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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488章 安然再次有孕

宋安樂哆嗦,手指頭也在抖。可是一句解釋都沒有。

宋安然微蹙眉頭,揮揮手,將下人都打發了出去。一時間,房裡只剩下姐妹兩人。

宋安然反客為主,請宋安樂坐下說話。又親自給宋安樂斟茶。

「大姐姐喝茶。」

看著宋安然手中的茶杯,宋安樂強撐著的一口氣,突然就泄掉了。

宋安樂嘆了一聲,從宋安然手裡面接過茶杯,表十分鄭重地喝下一口清茶。

喝完茶之後,宋安樂對宋安然說道:「不瞞二妹妹,自蔣沐紹過世后,這是我第一次喝茶。」

宋安然再次大皺眉頭。宋安樂果真是在自我懲罰嗎?

宋安然問道:「大姐姐將自己折磨這個樣子,難道全都是因為蔣沐紹?大姐姐,你是不是後悔了?你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贖罪?」

宋安樂臉灰白,表也很沉重。

宋安樂抬起頭,直面宋安然,說道:「我沒有在贖罪,也沒有後悔。」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安樂,不客氣地說道:「大姐姐,你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照過鏡子?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模樣嗎?你覺著你現在這副模樣又說服力嗎?」

宋安樂沉默不語,宋安然乾脆拿出一個小鏡子放在宋安樂面前,「大姐姐,你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覺著你現在這副模樣,和外祖母相差幾歲?讓你的孩子見了,他們上不說,心裡頭也會在嘀咕。你可曾想過孩子們的?」

宋安樂躲避著鏡子。鏡子於而言,就像是一個邪,讓不自在。

宋安樂對宋安然說道:「二妹妹,你將鏡子拿開。你的好意我都明白,有話我們好好說。」

宋安然挑眉一笑,說道:「大姐姐不敢照鏡子,是不是因為你不敢面對你現在的容貌?如果照了鏡子,你也會被自己的模樣給嚇壞吧。」

宋安樂扭過頭,「二妹妹到底是來看我,還是來奚落我?」

宋安然嘲諷一笑,「我當然是來看大姐姐。我以為大姐姐這幾年修,日子一定過得很好。

猶記得當年大姐姐曾說過不後悔,為了孩子做什麼都願意。觀大姐姐今日的容貌狀態,可想而知大姐姐當年說的那些話並非真話。

大姐姐心裡頭還是怕的,你後悔對蔣沐紹做的一切,所以你過著清苦的生活,像苦行僧一樣嚴格要求自己。

你希能用這樣的辦法贖罪,能凈化你的靈魂,良心不再到鞭笞,能夠過上真正安寧的生活。

大姐姐,妹妹冒昧問一句,三四年的時間轉眼過去,你的心得到了安寧嗎?你的靈魂被凈化了嗎?你的良心還再遭譴責嗎?」

宋安樂臉灰白,哆嗦著,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宋安然突然舉起鏡子,朝宋安樂的面前湊去。

宋安樂突然間,就在鏡子里看到了一個形容蒼老,目心虛疲憊,面容僵的老婦。

「啊!」宋安樂被鏡中的老婦嚇得驚聲,趕捂住眼睛,扭過頭,一隻手揮舞著,「走開,快拿開。」

見效果達到了,宋安然於是放下鏡子。

宋安然對宋安樂說道:「剛才鏡子里的那個人,正是大姐姐。」

宋安樂中發出古怪的聲,像是傷的野一樣。

宋安然拿出來的鏡子,是如今流行的琉璃鏡。琉璃鏡照人清晰,可謂是纖毫畢現。每一個孔,每一頭髮,每一個表都能照地清清楚楚。

猛地看到鏡子中的人,宋安樂正的嚇住了。前面說過,宋安樂已經好幾年不照鏡子。在宋安樂的記憶中,還是那個年輕,容貌秀麗的人。

哪裡想到,宋安然瞬間就破了宋安樂自欺欺人的謊言。這讓宋安樂心裡難,幾乎接不了。

宋安然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然後宋安然說道:「大姐姐也接不了自己這副模樣,對嗎?大姐姐可曾想過,你的孩子親眼看著你,從當年的貌婦人變今日老婦,他們是什麼

大姐姐可曾想過,你邊的丫鬟婆子,見到你如今的面容,又是什麼?大姐姐有多久沒出門見人了?讓你的妯娌看見你現在的模樣,大姐姐豈不是要嘔死。」

「不要再說了。」宋安樂痛苦的著,裡發出嗚嗚的聲響。

宋安然輕哼一聲,「大姐姐的事我也不想管。既然大姐姐不樂意聽我說話,那你就當我多管閑事。大姐姐,你繼續過你苦行僧的生活,妹妹就此告辭。」

宋安然起,朝門外走去。

宋安樂回過神來,猛地住宋安然,「二妹妹,請留步。我,我,我想和二妹妹說說話。」

宋安然挑眉一笑,回頭看著宋安樂,「大姐姐確定想和我說話?大姐姐不嫌我多管閑事?」

宋安樂目中有淚,神悲泣莫名,張開,對宋安然說道:「二妹妹,我,我已經很久沒和外人接。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宋安然皺眉,宋安樂這是宅久了,得了憂鬱癥嗎?

宋安然重新坐下來,同宋安樂說話。

宋安然將鏡子推到宋安樂面前,語氣嚴肅地說道:「大姐姐想和妹妹說話,首先就得正視你現在的容貌,正視你的境。如果大姐姐繼續陷空想中不能自拔,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

頓了頓,宋安然接著說道:「大姐姐也清楚我的脾氣,我這人很實際。如果大姐姐覺著我的話不好聽,是強人所難,那大姐姐也可以無視我的要求。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宋安樂無聲的落淚,哭著說道:「二妹妹好狠的心,每次都要將我到絕境才肯罷休。」

宋安然輕聲一笑,「人不狠,地位不穩。大姐姐當年也是狠心一把,才有了你們母子三人的安寧生活。」

宋安樂掉眼角的淚水,直面宋安然,「二妹妹沒有傷心難過的時候嗎?」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當然有。但是我不會傷心難過三四年,更不會採取自我折磨的方式來懲罰自己。我這人最喜歡樂,不得半點苦。像大姐姐這樣苦行僧的日子,讓我過一天,我就會退避三舍。」

宋安樂小聲問道:「將來若是宓出了意外,或者國公府出了意外,二妹妹還能繼續樂嗎?」

宋安然挑眉,說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傷心是難免的。傷心個三五天,或者三五個月,我也該振作起來,繼續過我的生活。畢竟我後可有上百號人指著我吃飯。」

宋安樂幽幽一嘆,說道:「都說薄倖之人會活得更灑,今日觀二妹妹言行,我總算信了。」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安樂,「大姐姐問了這麼多,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嗎?」

宋安樂點點頭,說道:「我和二妹妹終究是不同的兩個人。總歸我比不上二妹妹。」

宋安然問道:「大姐姐說這話的意思,莫非是想告訴我,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宋安樂搖頭,「二妹妹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長久不見外人,心思有些轉不過彎來。」

宋安然嗤笑一聲,宋安樂分明是在鑽牛角尖。

宋安然再次將鏡子往前一推,問道:「大姐姐敢仔細的看自己一眼嗎?」

很多人都接不了自己丑陋的一面,故此會用各種方式逃避照鏡子。只有心思純真,心之人,才能真正正視自己容貌醜陋的事實。如此,才能不斷進步,不斷改善自己。

宋安樂拿起鏡子,緩緩的朝自己的臉上照去。

這一次,宋安樂終於看清楚了鏡子中的自己,張大了,他想要喊,想要將鏡子摔碎。可是宋安然就在旁邊虎視眈眈。

宋安樂雙手哆哆嗦嗦,猛地放下鏡子。鏡子裡面的那個婦人,肯定不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宋安樂痛苦的閉上雙眼。

宋安然見火候差不多了,乾脆收起鏡子。不再用這種玩意刺激宋安樂。

等宋安樂的緒平復后,宋安然才開口問道:「大姐姐還要繼續折磨你自己嗎?為了一個蔣沐紹,你至於將你自己折磨這般模樣嗎?」

宋安樂痛苦地說道:「你不懂。」

宋安然嗤笑一聲,說道:「我當然不懂。做都做了,現在來懺悔,玩自我懲罰的戲碼,除了讓你自己痛苦,讓你的孩子跟著痛苦外,還有什麼意義?大姐姐,你可真糊塗。」

宋安樂輕聲說道:「我只求心安。」

宋安然笑了笑,殘酷地說道:「真想心安,唯有死。」

宋安樂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笑起來,宋安樂的這個眼神有點意思。

宋安樂有些惱怒地說道:「二妹妹,我如此礙你的眼,莫非要我死,你才放過我嗎?」

宋安然笑道,「大姐姐這話說錯了。你從來沒有礙過我的眼,你現在是侯府的四,而我則是晉國公夫人。

我們兩人的份都發生了變化,你過的好,或者過的不好,和我有關係嗎?今日,我說的很多話的確不太好聽。可是大姐姐做的事,更讓人不齒。

當日你既然敢下黑手,為什麼就沒膽子承擔後果?我一直替你保守著,沒人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為什麼你要糟蹋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生活?

你如此折磨自己,那當初又何必殺了蔣沐紹。讓蔣沐紹手摺磨你,好歹你還能得到大家的同。你自己折磨自己,你連同都得不到,只會得到嘲笑。

大姐姐,你是不是在這個院子里待久了,腦子進水,走火魔。我看你心智都不正常,你本就是在玩火。枉費我當初還為你擔心,還小心的替你保守。」

宋安樂嗚嗚的哭了起來,捂著臉,沒臉見人。

的容貌如此醜陋,又如何能夠見人。、

宋安然沒有出聲安宋安樂。

宋安樂哭了一盞茶的功夫,總算停止了哭泣。

宋安然拿出手絹,替宋安樂眼淚。

宋安然問道:「哭了一場,心裡頭好了點嗎?」

宋安樂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宋安然笑著說道:「我之前就是想刺激一下大姐姐。看著大姐姐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我心裡頭就來氣。大姐姐,你被我刺激了一通,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宋安樂明白過來,哭笑不得的看著宋安然。

宋安樂不好意思地說道:「多謝二妹妹,我現在好多了。」

「大姐姐,是時候做出改變了。」宋安然鄭重地說道。

宋安樂嘆了一聲,「改變談何容易。」

宋安然笑著說道:「改變的確不容易,但是也不難,只要你有心。大姐姐可以先從這房裡的擺設開始做出改變,接下來就是大姐姐的飲食起居。慢慢改變,終有一天,你會發現天大地大,遠不是你這四方小天地可比的。」

宋安樂有點想哭,可是卻忍住了。

宋安樂握住宋安然的手,說道:「多謝二妹妹今日來看我。我不知該怎麼謝你。」

宋安然說道:「我該早點來看你。這幾年忽略了大姐姐,大姐姐不會怪我吧。」

宋安樂笑著說道:「你心裡頭還惦記著我,我又怎麼會怪你。你如今份不一般,每天忙裡忙外,我都能理解。」

宋安然說道:「不瞞大姐姐,我今天其實是為了外祖母而來。外祖母年齡大了,每況愈下,大姐姐心裡頭要有個準備。」

宋安樂心頭驚了一下,「二妹妹沒哄我?老夫人的真的不行了?」

宋安然說道:「外祖母的,大病沒有,小病不。好好保養,還能有幾年壽數。只是生死之事,誰都說不清楚。

我也是提醒大姐姐一聲,你也要好好保重,一旦老外祖母去了,侯府肯定還會生出一番風波。

當然,你們母子三人肯定不會被趕出侯府單過,就怕池魚之殃。到時候大姐姐可要打起十二分神來才行。像你現在這副模樣,那是肯定不行的。」

宋安樂想起看鏡子時候的心,還有鏡子中的模樣。很清楚,現在這副尊榮,絕對沒辦法出去見人,嚇都能將人嚇死。

宋安樂對宋安然說道:「我聽二妹妹的。我一定好好保重。」

「那就好。今日時辰已晚,我就先回去了。大姐姐保重。」

「二妹妹保重。」

宋安然起告辭,宋安樂送到門口,眼的看著宋安然遠去。

這時韶哥兒帶著妹妹好姐兒來到宋安樂邊,韶哥兒輕輕了聲:「娘!」

宋安樂回過神來,掉眼淚。然後溫地對兩個孩子說道:「剛才是你們二姨來看我們,還給你們兄妹帶了禮來。禮就在花廳里,走,娘帶你們去看禮。」

宋安樂牽起韶哥兒和好姐兒的手。這麼多年,宋安樂首次牽起兩個孩子的手,兩個孩子都了驚嚇,有點不知所措。

宋安樂心中劇痛,這些年對孩子虧欠太多,忽視太多。

看著兩個孩子面對的時候,那副張不安的模樣,宋安樂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此時此刻,宋安樂才清醒的認識到,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沒有教養好自己的孩子。讓孩子們失去了父親,甚至差一點連母親都失去了。

宋安樂蹲下,抱住兩個孩子。著孩子們僵的肢,宋安樂含淚說道:「我們母子三人,以後好好過日子。我……從今天開始我會做出改變。」

宋安樂鄭重的對孩子承諾,也是對自己承諾。就如宋安然所說,是時候做出改變。當年既然敢殺蔣沐紹,今日又何必拿將沐紹來自我折磨。日子真要這麼過下去,當初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殺了蔣沐紹。

宋安樂帶著兩個孩子回房看禮

宋安然則直接出了侯府,到一牆之隔的宋家走了一趟。

宋安然看了小周氏和雙胞胎,又分別去見了蒙靜,楊寶書。

如今蒙靜和楊寶書都懷有孕。

蒙靜習武,好,懷孕對來說沒什麼影響,照樣吃喝。孕期生活算是過得很順心的。

楊寶書或許是因為質,從懷孕兩個月,就每天晨吐。一開始還僅僅只是晨吐,等發展到後來,已經嚴重到吃什麼吐什麼的地步。將楊寶書生生的折磨得瘦了兩圈,旁人看了都覺著心驚膽戰。

如今楊寶書懷孕三四個月,臉看上去很不好,顯得極為憔悴。就連說話的時候,也著幾分虛弱。

瞧著楊寶書這模樣,宋安然都不忍心讓開口說話。

楊寶書有些,也有點不好意思,「讓姐姐看笑話,是我的不對。」

宋安然趕說道:「弟妹切勿這麼說。你懷孕,,我們都理解。可有請霍大夫過府看過?」

楊寶書點頭,「已經請過霍大夫。霍大夫開了葯,吃了葯嘔吐的況已經有所改善。不過孕吐這種事沒辦法治。霍大夫也說了,讓我慢慢熬,熬過這兩個月,孕吐或許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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