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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494章 顏宓的陽謀

元康十一年的春天姍姍來遲,一直到三月,京城的百姓才下厚厚的冬裝,換上輕薄的春裝。

千里之外的兩湖,早已經是一片綠意盎然。

平郡王隨軍做了小半年的監軍,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住得差一點,吃得差一點,他都忍了。唯獨不能忍的,就是被宓限制了自由。就連他給朝中的奏章,也必須先由邊的文士潤筆,然後由他抄寫一遍。

否則,他一個字都別想送回京城。

這樣的日子,平郡王已經過夠了。

平郡王要反抗,要找宓理論。他是監軍,還是皇子,宓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限制他的自由。

可是宓一直避而不見,將平郡王當做了空氣。

一開始,平郡王還勸自己忍耐,一定有機會抓住宓的把柄。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平郡王逐漸意識到,南府軍早就被宓打造得跟鐵通一樣。

軍中百戶以上的將領,全是宓的心腹嫡系,難怪宓對南府軍的掌控如此變態。

平郡王就想不明白,宓哪裏來的本事,怎麼就能夠收服這麼多兵將領?而且這些人還全當宓是神,宓的命令,他們絕對不會打半折扣。

平郡王哪裏會知道,這麼多年,宓空閑時間幾乎都泡在了郊外山莊,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將領骨幹。

這些從家武學堂出來的兵,天然就親近家,聽從宓的吩咐。有了這些骨幹,宓要掌控一個軍,簡直是易如反掌。

平郡王不知道這些,但是他知道,他繼續留在南府軍,留在宓眼皮子底下,不僅什麼事都做不了,甚至連京城那邊的利益也會丟失。

所以平郡王想要找到宓,想和宓進行一次談判。

平郡王沖後的兵將怒道:「去告訴宓,本王要見他。如果他繼續避而不見,那就別怪本王不顧念兩家的急了本王,本王鋌而走險,本王就不信,他宓還敢將本王殺了不。」

兵將沒有理會平郡王,更不會給平郡王任何回應。

不過平郡王說的每一句話,兵將都會一字不的告訴宓。

平郡王耐心地等待著,宓不可能一直不見他。或許這次就是機會。

等到了晚上,月上中天的時候,宓果然派人來請平郡王到籤押房說話。

平郡王冷哼一聲,他以為宓有多氣,不過如此而已。

平郡王讓人在前面帶路,他昂著頭,一副牛轟轟的模樣跟在後面。

平郡王早就計劃好了,今天一定要殺殺宓的威風,讓宓知道皇室員,不會如柿子一樣被他扁。=

宓見到平郡王,語氣客氣地說道:「王爺請坐。」

平郡王愣了一下,想像中宓兇神惡煞的況並沒有出現。

不過平郡王轉眼就調整好了,不客氣地坐在宓的對面。

接著有小廝給平郡王上茶,宓招呼平郡王喝茶。

平郡王盯著茶杯,沒

宓笑了笑,說道:「王爺放心,這茶沒毒。」

品郡王冷哼一聲,說道:「料你也沒有膽子在茶水裏下毒。」

宓挑眉一笑,大馬金刀的坐下,一臉流氓無賴地模樣說道:「王爺說的對,我的確沒膽子在茶水裏放毒。對我而言,活著的王爺可比死了的王爺有用多了。」

平郡王臉都氣綠了。

宓繼續流氓無賴地說道:「本國公雖然沒膽子將王爺毒死,但是本國公有膽子將王爺困在南府軍三五年。三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京城變得是人非。到時候王爺在陛下跟前還有什麼優勢可言?說不定陛下頭痛癥一發作,連王爺這個人都給忘記了。屆時,那個位置同王爺也就徹底無緣。」

「一派胡言,荒謬。本王從來沒有覬覦過那個位置。宓,你休想栽贓本王。」平郡王怒斥宓,

宓眼睛微微瞇起,面嘲諷之,「王爺同我家娘子合作的事,也沒過去多久。沒想到王爺貴人多忘事,這就給忘了。」

平郡王一臉尷尬。

下不留,繼續打擊平郡王,「要是王爺對那個位置沒想法,為何心積慮的同我家娘子合作?那幾年,王爺從我家娘子手上拿了上百萬兩銀子,王爺將這些銀子用在了什麼地方,要不要我和王爺說說。」

「你給我閉。」

平郡王臉蒼白。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全都在宓兩口子的視線範圍

宓哈哈一笑,「只要王爺不為難本國公,不為難家,本國公自然不會為難王爺。我和王爺說句實話,比起你大哥承郡王,我們家更樂意王爺登上那個位置。」

平郡王驚疑不定地看著宓,不知道該不該信宓這句話。宓是在忽悠他,還是另有企圖。

宓似笑非笑地看著平郡王,「王爺,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平郡王皺眉,心裏頭對宓有諸多猜測。不過平郡王暫時還是收斂了脾氣。

宓端起茶杯,角微翹,不的觀察平郡王的反應。

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宓才開口說道:「王爺今日找本國公,不知所為何事?」

平郡王哼了一聲,說起這個,他又是一肚子火氣。

平郡王不客氣地說道:「宓,你將本王從去年到今年,你意何為?這種日子本王夠了,今天你必須給本王一個代。」

宓輕飄飄的瞥了眼平郡王,「王爺想要什麼代?不如我將看守你的兵將全部斬了,再換一批啞伺候在你邊。王爺意下如何?」

「你,你簡直就是臣賊子。」平郡王大怒。

宓挑眉,「王爺指責我為臣賊子,要是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這個名聲。來人,將王爺……」

「慢著。」

平郡王及時出聲阻止宓,「宓,我要回京。我現在就請辭監軍。只要你肯答應本王,本王保證回京城后不會說一句話,更不會出言中傷你。你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除了南府軍以外,沒有人會知道。」

宓連眉眼都沒一下。宓很不客氣地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本王留在這裏,你只會束手束腳。不如讓本王回京,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都沒人管。」平郡王蠱宓。

宓嘲諷一笑,「王爺看我是不是很蠢,很好哄?王爺拍拍屁走了,京城那邊轉眼就會另外派人擔任監軍。與其重新花心思去應付監軍,不如留王爺在這裏。反正大家都悉了。」

平郡王咬牙,「我保證等我走後,京城那邊不會另外派監軍過來。」

「王爺拿什麼來保證?」宓面譏諷之,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平郡王怒從心頭起,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宓怒問:「宓,你是不是不肯放本王回去?」

「王爺這麼著急回去,果然惦記著皇位吧。王爺想過怎麼爭皇位嗎?」

平郡王現在反而有了膽氣,不怕宓說他惦記皇位。他本來就惦記著皇位,在宓面前既然遮掩無用,不如大方承認。

平郡王冷哼一聲,怒道:「本王的事不需要你來心。」

宓翹著二郎,一副大流氓的樣子。宓曲指敲敲桌子,示意平郡王坐下來說話。

平郡王怒瞪宓一眼,這才不甘心的坐下來。

宓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凡事都好商量。王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膩了,想要回到京城那個花花世界,我都理解。

不過回去也要講究方式方法。王爺信不信,你現在這副樣子回去,陛下不砍了你,朝臣也會噴死你。

我和王爺好歹共事一場,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爺空手回去被陛下砍,被朝臣噴。

所以,結論就是王爺可以回去,但是一定要聽我的。否則我可保不住王爺。到時候王爺失去了爭奪皇位的機會,可別怨我。」

平郡王狐疑地盯著宓。宓會有這麼好心,會讓他平安歸京?

宓笑道:「我早就說過,比起你大哥承郡王,本王更希王爺登上那個位置。所以,這一次我會破裂親自幫助王爺順利回京。到時候王爺不僅不會被斥責,反而還會被陛下表揚。」

「你想要做什麼?」

宓神一笑,招手讓平郡王靠近一點。然後這般那般代一通,最後問道:「王爺覺著我的辦法怎麼樣?」

平郡王眼珠子轉,心頭各種念頭翻滾。

宓也不著急,端著茶杯等待平郡王做主。

平郡王有些拿不定主意,宓的辦法很危險。如果他答應了宓,就等於和宓綁在了一起。除非有朝一日,他能登上皇位,才能擺宓。否則,這輩子他都擺不了宓這個大流氓。

宓神篤定,似乎料定平郡王不會拒絕。

平郡王突然問道:「你的辦法能行嗎?挑起苗疆叛,要是被府知道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宓笑了笑,說道:「王爺說錯了。本國公絕對不會幹禍國殃民的事。苗疆一事,非本國公所為。早在去年,苗疆就有不穩的況。

今年大旱,苗疆況雪上加霜。就在上個月,苗疆殺了當地漢民,府大怒,派人進山剿滅這些賊。

因為兵不山路,不僅沒有剿滅賊,反而損失慘重。前天,當地府行文本國公,請本國公發兵幫忙平叛。

苗疆山多地,樹木濃,瘴氣嚴重。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那裏。王爺千金之子,豈能立於危牆之下。

為朝堂計,為皇室計,本國公都不能讓王爺行險。所以這個時候送王爺回京,正是時候。」

平郡王盯著宓,宓真有這麼好心?宓這個時候送他回京,莫非是想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平郡王完全忘記了,之前是他自己吵著嚷著要回去的。

平郡王肯定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心頭頓時有了底氣。

「要本王回京,也不是不行。不過本王……」

平郡王正要和宓講條件,結果宓半點面子都不肯給他。

宓直接打斷了平郡王的話,說道:「王爺要是不肯回京,那就隨大軍一起前往苗疆。王爺忠心為國,捨生忘死,本國公一定會如實稟報陛下。如果有一天王爺死在苗疆,那王爺就是大周的英雄,萬民敬仰。」

誰要做英雄?誰說要做英雄的?平郡王對宓怒目而視,「本王不去苗疆。」

宓挑眉一笑,「之前聽王爺的意思,王爺有意隨大軍奔赴苗疆。這會又反悔,這不妥當吧。」

平郡王冷冷一笑,怒道:「宓,本王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總之你算計本王。本王要回京城,你趕幫本王安排好。」

「回京城的事不急。這其中有許多事需要商量。趁著今日有時間,我們慢慢談。」

宓吃準了平郡王,平郡王也是無可奈何。落到宓這個大流氓手裏,沒有死,全因為他是皇子。如果換個份低一點的人來做監軍,十有八九已經被跋扈的宓找借口給斬了。

宓絕對有斬監軍的膽量,平郡王對此毫不懷疑。

平郡王抱拳,說道:「請晉國公指教。」

宓笑了起來,之前鋪墊了那麼多,總算進了關鍵。

同平郡王商量了什麼,沒有人清楚。

反正兩人在籤押房關起門來談了將近兩個時辰,最後平郡王帶著一頭冷汗離開了籤押房。

平郡王離開后,宓也下令將平郡王的隨從給放了。作為合作的一個開端。

平郡王又在兩湖逗留了半個月,置辦了一些土特產,等到宓帶兵奔赴苗疆的時候,平郡王才啟程回京。

平郡王歸心似箭,對沿路風景無一興趣。

急行十來天,總算看到了京城在

平郡王難掩激,在宓手下過了小半年苦哈哈的生活,心裏頭充滿了各種怨念。如今終於掙宓的牢籠,回到京城,平郡王當即大吼一聲。

平郡王打馬往前沖,卻不料有人早早的路上等候平郡王。

「前方何人?竟然敢擋我家王爺的去路?」

白一出面,大喊一聲,「我家夫人恭候王爺多時,請王爺喝杯熱茶再進京。」

平郡王心頭吃了一驚,沒想到宋安然竟然會在半路上截他。

里宋安然兩口子果然都是心黑手辣的主,而且都是一樣的詐。

平郡王沒有遲疑,直接下馬,朝路邊亭子走去。

宋安然就等候在亭子,熱茶一驚準備好。

見到平郡王過來,宋安然面帶笑容,招呼平郡王喝茶。

平郡王端起茶杯,喝著清香的茶水,竟然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來。

平郡王盯著宋安然,宋安然在他眼裏,變得更了。人的氣勢斂眼中,更顯得端莊淡雅。

「夫人果然是有心人。」平郡王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宋安然淺淺一笑,「王爺剛剛到京城,京城的消息估計還沒聽說吧。」

「什麼消息?」平郡王張地問道。

平郡王被困南湖小半年,京城的消息幾乎斷絕了。

宋安然一邊斟茶,一邊說道:「上個月,陛下下令死坤寧宮宮十人,侍五人。皇后急怒攻心,昏了過去。」

平郡王大驚失,「此事當真?」

宋安然吹了口茶水,語氣平淡地說道:「這麼嚴重的事,我不敢說。王爺一會進了京城,派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平郡王臉連連變幻,許多念頭在腦海中翻滾。

宋安然繼續說道:「正月的時候,陛下開恩,讓承郡王進宮。上個月皇后急怒攻心昏迷,承郡王替皇後娘娘求,惹怒陛下。陛下提腳踹翻承郡王。據說陛下這一腳用了全力,承郡王傷,若不好好調養,只怕會落下病。」

平郡王額頭青筋突起,死死的著茶杯,似乎下一刻可憐的茶杯就會變一堆殘渣。

宋安然目平靜地掃了眼平郡王,然後繼續說道:「皇後娘娘自上月起,稱兵臥床。如今後宮一應宮務,全都由德妃和賢妃兩位娘娘打理。對了,陛下有意給三皇子,四皇子封王。如今朝堂上正在為此事爭吵。」

一聽說三皇子四皇子有可能被封王,平郡王更坐不住了。元康帝分明是要抬舉庶出的皇子,打嫡出的皇子。真是豈有此理。

宋安然接著又給平郡王帶去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寧老爺子纏綿病榻,藥石無效,隨時都有可能離世。王爺最好早點做好準備。」

「你說什麼?」平郡王渾抖。

寧老爺子一死,寧家等於無人可有,離完蛋已經不遠了。而寧家為平郡王的外祖家,等於是平郡王放在朝堂的一個暗棋。可是現在,這顆暗棋就要被廢了。這讓平郡王如何不急。

平郡王有些慌神,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平郡王問道:「夫人特意等候在這裏,不會只為了告訴我這些壞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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