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的酒。我不知道您要哪種,就多拿了幾種。」祥林將四小壇不同的酒放在桌上。
「下去吧。」
「是。」祥林往外走,關門的時候好奇地打量了榮元宥一眼。關了房門,他了頭,自言自語小聲念著句:「世子爺這是又吃了閉門羹,學會借酒消愁了?」
榮元宥倒了一杯酒,舉杯猶豫了一下,才往口邊送。辛辣,嗆得他一陣劇烈地咳嗦。
他再看手中的酒杯,眉峰攏皺。
「怎麼會喜歡這個……」
榮元宥嘗試著又飲了一口。
還是辣。
祥林沒有走遠,就在院子裡。
「祥林,去把盛安郡主請來!」榮元宥朝著門外喊。
「啊?這不合適吧?」
屋子裡沒有再傳出榮元宥的聲音。
祥林杵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半晌,屋中又傳出榮元宥的聲音:「快去!」
祥林撓了撓頭,應了一聲,到底還是去了後院,畢恭畢敬地請人。
「請我去哪兒?他房裡?」顧在驪驚訝。
「郡主千萬別誤會我們世子。世子他、他可能喝醉了。」祥林苦著張臉,「我就是個跑的,又不敢不來請這一回。您給個回絕,我能回去回命就。」
「喝醉了?」顧在驪挑眉。
忽然笑了起來,說:「我這就去。」
「啊?」祥林立刻住了口,也不再多說了。
顧在驪趕去榮元宥房中時,榮元宥端坐在四方桌後,坐得腰背筆直。他看著顧在驪進來,開口:「你來了。」
顧在驪狐疑地多看了他一眼。他真的喝醉了?
下一瞬,榮元宥忽然就哭了。
眼淚滾落。
顧在驪一怔,朝他走去,隔著一張方桌,立在榮元宥面前,將帕子遞給他,說:「小世子可別哭。」
榮元宥接過顧在驪遞來的帕子,仔細疊了一道又一道,疊得方方正正,工工整整地放在桌角,不捨得用。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顧在驪沉默了片刻,回吩咐祥林去煮醒酒茶。
祥林去拿酒的時候就顧慮著榮元宥會不舒服,已經早就讓人煮了茶,顧在驪一提醒,他立刻跑著去將醒酒茶拿來。
顧在驪給榮元宥倒了一盞醒酒茶,又逕自給自己倒了一盞酒,說:「小世子,酒不是這樣喝的。」
榮元宥聽話地喝完了整碗醒酒茶,看著顧在驪倒酒。他也去倒酒。
顧在驪舉杯剛要飲酒,見他這般,將手中的酒遞給了他,說:「喝這個吧,這個酒香,也沒那麼易醉。」
榮元宥手去接酒。
酒盞不過那般大小,顧在驪著酒盞下端,小手指自然地微翹。榮元宥手心朝下,手指去酒杯,無名指不經意間到顧在驪的小手指,他指尖微,忽地狼狽。
顧在驪假裝不知道,穩穩著酒杯,直到榮元宥將酒盞接了去。
李黛純雖母親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丫鬟翠娥,而是令翠娥去驛站等一封從京中來的書信。李黛純到了襄西公府大半日,守在驛站的翠娥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書信。翠娥趕忙帶著書信趕去襄西公府,將書信到李黛純手中。
前段時日,李黛純往京中的親戚家中寄了一封書信,詢問關於顧在驪的事。
接過翠娥遞來的書信,匆匆拆開信封,一目十行流覽下去,看到後來眉頭揪起來,一片憂心。可是的眼睛卻是亮的。倒也分不清是擔心還是歡喜。
「走,去尋表哥去!」李黛純將書信塞進屜裡,急忙起。
榮元宥院中的祥林見李黛純帶著丫鬟過來,撓了撓頭,回頭了一眼閉的房門。不管怎麼說,小世子和盛安郡主關著門喝酒的事兒傳出去總是不好吧?主子醉了,他可沒醉。
他畢恭畢敬地迎上去,給李黛純問安。
「表哥可在?煩請通稟一聲,我有些事要與表哥說。」
「好半天沒響,小世子可能午睡了。我去給您通稟一聲!」
「有勞。」李黛純淺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