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驀地彎起薄脣,“若是想做皇帝,你會助本王?”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點點頭,“儘管我不是很喜歡,但是你想的話,幫你呀。”託著下,元初寒就那麼看著他,好似無論他去做什麼,都會幫他。就算他要做的事是錯誤的,是充滿了危機的,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夾菜,送到邊,離依舊保持著脣畔的笑,作溫。
吃掉他夾的菜,元初寒依舊笑瞇瞇,燈火中,他看起來格外的俊,還格外的溫。
想讓他攝政王表現溫,以前那是連想都不能想的。整天板著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樣。
可現在,隨便一個眼神兒,看起來都那麼溫。讓只覺得,溺死在那裡面也不虧。
“皇位,本王若是想要,七年前就奪過來了。”開口,他淡淡的話語,卻表明了他的立場,他並不想坐那個位置。
再次笑起來,這次不止是笑瞇瞇,而是燦爛恍若小太。
“你不想做皇帝,太好了!”他若是做了皇帝,就得跟著被困在那個深宮裡。極其討厭那個地方,若是有個討厭之地的順位,皇宮絕對是第一個。
“那麼開心?”看著,離也笑,清淺的笑化了他的整張臉。
“嗯。我早就說過,我喜歡自由。最想過的日子就是,藥佛山的那種生活。”不過那個時候還有鄭王,現在,卻沒了。
如果再回到那種生活的話,想來也不是那時的覺了,因爲了一個人。
“好。”離開口,簡單一個字,卻驚了元初寒。
睜大眼睛看著他,元初寒覺得剛剛自己聽錯了。
“離,你說什麼?”他說好?
“好。”再說一次,離的眼睛裡依舊氤氳著清淺的笑意。
疑起,元初寒手,蓋在他額頭上,想試試他是不是發燒了。
抓住的手,離幾不可微的搖頭,“不信本王的話?”
審視著他,元初寒點點頭,“大概你沒明白我說的話,我說的那種生活是,遠離朝堂。”這下子,他該清楚了吧。
“本王明白。”他自然明白,猜不腦子裡的想法,他如何還能繼續做攝政王。
“真的?”還是覺得不可信,這不可能。
他苦心經營,直至今日。除掉梅家,那他可就真的是萬人之上了。一手遮天,權傾朝野,這幾個字有多重能深切的到。
他能就此撇下,去過那種普通人的日子?太扯了。
“本王的話,就那麼難以相信?”看還不信,離倒是幾分無奈。或許是他以前傳達給的意思有誤,以至於現在在嚴重懷疑他的話。
撅了撅,元初寒湊近了他幾分,“離,你說的是真的啊?你就算不做皇帝,還做攝政王,這大齊也會被治理的特別好。你若是撒手了,你就不怕這朝堂再啊。可以出一個梅震南,也可以再出第二個。”
“爵兒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若是不能治理好自己的疆域,無法管理好自己的臣子,本王勢必會一直輔佐。但他現在還小,並且,在很快的長著。若是他年之時還這般渾渾噩噩,本王也就離不開這個位置了。”垂眸看著的小臉兒,離一字一句的說著。
而元初寒似乎也聽明白了,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略顯淡薄的臉,“離,你第一次小皇上的名字。”爵兒,聽起來真的很像個長輩。不似以前給人的覺,他好像本不把芷爵放在眼裡一樣。
“他時,本王經常這樣喚他。”著的臉蛋兒,離低聲道。
“哇哦,王爺大人,我忽然發覺,你這樣超有魅力。”來自一個男人的魅力,讓人本沒辦法抵抗。
“迷倒你了?”看那模樣,離手上用力,著臉蛋兒變了形。
“嗯嗯,迷倒了。”連連點頭,承認。帥的一塌糊塗,已經找不出詞來形容了。
眸子裡的笑意加深,離鬆開的臉頰,轉而攻擊的下。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呢,也豁然開朗了。接下來的事該怎麼做,我心裡有了點兒譜。”還是那句話,他做什麼,都支持他。
“隨你折騰。雖然這腦子笨了些,不過,比尋常人多了點兒小聰明。”離也不過問,做的順利,是好事。若搞砸了,他就給善後,也很簡單。
“我這不是折騰,而是大計劃。算了,我不跟你說,你呢,就等好消息吧。”他要做自己的事,也做自己的事。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說起好消息,梅府的第二批鷹手已經去往雲城了。”第一批盡數折在那裡,這次,派去的鷹手不止多,或許還會有其他的作戰計劃。
“司徒律還在吧?他更瞭解那些鷹手,讓你的人都聽他的調派。”就怕離的那些屬下不聽司徒律的指揮,反倒壞事。
“那麼信任司徒律?”臉上沒任何的表變化,離似乎只是不解。如何能輕易的信任一個人?
眨眨眼,元初寒點頭,“信。他不是小人,而且,他一直都想和梅家撇清關係。眼下,這是個機會。若是梅家做大,一手遮天,對於他沒有任何的好。”他的虎豹軍,將盡數被奪走做梅家的走狗。
“輕易信任他人,是朝堂上的大忌。不過,你或許除外。”欺騙,不忍心。
“這話什麼意思?我與衆不同?”彎起眼睛,這種話喜歡聽。
“笨的與衆不同。”在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離斷了腦子裡的想。
“行行行,你聰明,我舉雙手贊。我跟你說,雲城那邊,無論如何得配合司徒律。他的離開邊關,本來現在就能回去的。爲了這事兒一直藏在雲城,若是還懷疑人家,咱們太不地道了。”相信司徒律,也希離能相信。就算他不能一直的相信,起碼在這件事上相信他。
看著,離最後幾不可微的點頭,“好。”
彎起眼睛,元初寒環住他的腰,“王爺英明。”
“不會拍馬屁就不要拍。”任如藤蔓似的摟住自己,離淡淡道。
輕笑,自認爲還是很會拍馬屁的。只不過,總有人拍他的馬屁,而且段數又高。所以現在看這馬屁,才覺得很低劣。
與芷爵的事談,大把的銀子,也開始的運進了宮裡。
此時此刻,元初寒也不覺得自己這銀子花的冤枉了。離在栽培芷爵,想讓他有一天可以撐起這大齊天下。
儘管,他栽培的方式很特別,甚至讓人看起來他就是沒安好心。
可是,不得不說這種方式卻是最有效的。
芷爵小小年紀,便展現出了不同於常人的聰慧,離的這種方式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長著。
若是他能青出於藍,離也終將會卸下這所有的擔子,然後去和過那沒有勾心鬥角的生活。雖然不知他是否會習慣,是否會不甘,但相信,只要有在,他會適應一切的。
爲了的未來,不惜扔大把的錢。哪怕這些錢最後讓芷爵敗,也覺得值。畢竟,所有人都是一點點長起來的。在長的路途中,浪費了人浪費了錢,都是正常況。
這邊事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王府的護衛卻專程的跑到了商行來。
“給我的?”一個紙條,神兮兮。
護衛點點頭,“是景華門的一個衛軍送來的,說給鄭太醫。”
“告訴你們王爺了?”接過來,元初寒幾分狐疑。
“王爺不在府裡,他還不知道。”很顯然的,若是離在,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的把這紙條給他送去。
元初寒也無語,“行了,你回去吧。”拿著紙條,元初寒幾分猜測,差不多知道是誰給送來的這個紙條了。
護衛離開,元初寒走至窗邊的榻上坐下,展開紙條,誠如所想,果然是陳霓。
讓景華門的衛軍給送來的?莫不是,這丫頭又勾引了衛軍?
蹙眉,這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兒。用做武,也是看對象的。若是什麼人都能爬上的牀,佔據的,那麼的這個武也就不值錢了。
再看紙條上的容,元初寒蹙起的眉頭就舒展開了,陳霓確實不是找玩兒的,而是,給送了份兒大禮,抓了梅施。
儘管邊的人都不可信,可是卻有那麼一個可信的,倆人夜黑風高,都有點武功,然後就把梅施給抓了。
許是因爲前些日子尚郡主的事,陳霓也看出來了元初寒沒打算放過梅家的任何一個。
梅施在宮裡,元初寒沒辦法治,所以,雙手奉上。
紙條裡,陳霓告訴,今晚子時一過,就在景華門等著就行,會有人將梅施送出去的。
景華門那裡,衛軍可不是隻有一個。
而且,晚上宮門都關閉,陳霓到底在做什麼?
疑竇起,元初寒也不免的開始懷疑。可是,梅施更有吸引力,若是不去確認一下,不甘心。
梅家的人,除去了梅施,就只剩下一個太后了。
要將他們一個個都變死狗,生不如死。
盯著紙條,元初寒琢磨許久。最後一掌拍在榻的扶手上,管它是不是陷阱,景華門這一趟也走定了。
梅家的人,對吸引力太大了。
這一趟,元初寒儼然不能親自去,王府的護衛又是臉。所以最後,派出了商行的夥計。都有些拳腳功夫,又都不是家的人,這樣最安全。
在商行中等著,正值半夜,街上清冷無人。
離出宮後,也徑直的來到了這裡,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他什麼都沒說。
不似之前那般,總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雙臂環,元初寒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畢竟還是覺得或許有詐,難以安定下來。
離坐在榻上,喝著茶,一邊看來來回回的走。
“既然都不確定,爲何還要派人過去呢?”看焦心,離則很淡定。
“因爲實在太大了!這個世界,暫時爲止,沒有什麼東西比梅家的人對我更大。”睜大眼睛盯著他,燈火下,睜大的眼睛幾分瘮人。
幾不可微的揚眉,“本王呢?”
“兩回事。”眨眼,元初寒繼續來來回回的走。
似乎不滿意這個回答,但是看抓心撓肝兒的,離也不再追問了。
“陳霓能將梅施抓住,並送到你手裡,這個棋子,還算好用。”離雖如此說著,可是眼底裡,卻不是那麼說的。
“是啊,雖然可能也是想借我的手除去梅家的人,讓在宮裡更逍遙。不過,這的確正中我下懷。就算是利用我,我也認了。”互相利用,沒什麼不行的。
離不語,其實也很明白的心。
子時已經過了,元初寒不免更心急。
“不用著急,不會出事的。”出聲安,因爲離實在看不下去那焦心的樣子了。
“你算過了?我不是擔心他們幾個人會出事兒,而是這事兒若是假的,我怕我會等不及親自進宮把梅施抓住。”已經想好了怎麼把梅施那個惡毒的小姑娘剝扔回梅家,若是一場空,真的會忍不住。
“不會是假的。”拿起那個紙條,離的視線從那每個字上掠過。每個字的最後一筆,看起來都有些與衆不同,儘管已經在刻意掩蓋了。
元初寒深吸口氣,讓自己安靜下來。
丑時過去了一半,樓下終於有了聲音。
元初寒霍的站起,旁邊離看向,“回來了。”
快步下樓,一樓大廳裡,一個麻袋扔在地毯上。那幾個負責去接人的夥計個個好好的,沒一點傷。
“你們很順利的就接到人了?”看起來沒一點意外。
“小姐,小的們在遠多等了一會兒。後來那邊的宮門就開了,有人拿著火把在晃。之後小的們纔過去,然後他們就把這‘麻袋’扔出來了。”耽擱了這麼多時間,主要是他們太過小心謹慎。
點點頭,“做得好,都下去吧。”話落,舉步走至那麻袋旁。
夥計們下去,大廳裡只剩下王府的護衛。
元初寒彎解開那麻袋,扯開些,一個戴著華麗頭飾的腦袋就了出來。
果然是梅施,儘管閉著眼睛於昏迷狀態,可眉眼間還是那囂張跋扈的樣子。
這德行,談何母儀天下?芷爵娶了,還真是倒黴。
住的臉,元初寒瞇起眼睛查看了下,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拽出的手,扣在腕間,稍稍試探,便揚起了眉尾。
“怪不得像個死豬,被下了迷藥。”而且,劑量還不小,陳霓下手夠重的。
看著梅施,元初寒真的很想也把剝扔到大街上去丟人。
只不過,是皇后,份擺在那兒呢。
若是丟臉,芷爵和離這兩個家的人都得丟臉。所以,這個不能似尚郡主那般,行不通。
皇家的臉面,還是得幫著他們維持。
銀針出現在手指間,元初寒看著那眉眼跋扈的梅施,“誰讓你是梅家人呢,只能給你爺爺姑姑做伴兒了。”找到心口的位置,元初寒手上一,銀針下陷,一寸寸的扎進的裡。
不過幾秒鐘,元初寒將銀針拔出來,昏迷的梅施立即開始搐。
四周的護衛也不由得都瞇起眼睛,第三個。
“送到梅家大門前吧,算運氣好,不用失了名節。”站起,元初寒長嘆口氣。
護衛聽令,重新將麻袋封口,也不管那麻袋裡搐不止的人,快速的離開商行。
站在原地,元初寒垂眸看著地面,其實還是沒那麼狠心。
若是真的狠心,纔不會顧及誰的面子呢。
“理完了,咱們回府吧。”離的聲音從後傳來,淡漠卻好聽。
“你走路就不能發出些聲音麼?”回頭看著他,他正從樓梯上走下來。便是這樣,都沒有任何聲音,鬼一樣。
離不置可否,現在能從他上挑出很多的病來。
“明天宮裡就得出大新聞,城裡也得炸開鍋,我這‘鄭太醫’又回來發威了。”近些日子,城裡人都在說鄭太醫潛回來了如何如何。這回,又出來個梅施,又得於風口浪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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