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傳說當中的人了。”擡手攬住的腰,離淡聲的說道。有些說書人現在都開始編纂的故事了,雖然不切實際,玄乎其玄。
抿笑,“說我是鬼更好,嚇死他們。”可惜的是當時那個替被劫走了,那個替若是死了,那現在估計會更玄乎。說是鬼魂回來復仇,這帝都更熱鬧。
翌日,帝都城裡果然熱鬧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沒看見被扔到鎮國公府門前的梅施,可是沒有不風的牆,這些事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一個上午的時間鬧騰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然而,不止是城裡,宮裡也翻天了。
皇后不見了,負責服侍的宮人一併待罪。
數位朝臣向芷爵諫言,要徹查皇宮以及整個帝都,找出可能潛回來的在逃犯人鄭寶。
雖然沒看見的人,也沒人看見這一切事都是做的。可是,無論是尚郡主還是皇后,況都與鎮國公梅震南一樣,這除了也沒別人了。
而且,皇后梅施居住在深宮,這宮裡,也肯定有鄭寶的應,也需要徹查。
他們說的有理有據,芷爵卻沒有采納他們的意見,反而著重的命令太醫院,要他們加的商議,如何能治好鎮國公皇后等三人。
芷爵這般,使得梅黨很不滿意。
矛盾生出,卻是個好預兆。
雲城傳來了消息,與鷹手一役,此次傷亡較多。
梅府此次當真是拼了,派去了六百多名鷹手。雲城的護衛也差不多這個數目,在人數上沒佔便宜,傷亡也就明顯了。
邱盛老爺子此次也參戰了,雖然鷹手是直奔著天澤醫館去的,但是,邱盛這暴脾氣忍不住了。
雖然自己人有死傷,甚至天澤醫館四周的平民百姓也被波及,不過,那些鷹手有去無回,再也不會出現了。
離立即又調派了一批人過去,很明顯,這是不死不休。
而且,梅府的鷹手也沒剩下多了。他們絕對是沒想到,這次居然也全部折了。
晌午十分,臨近新年,這氣溫也明顯下降。
元初寒裹著稍厚的披風,準備出府去商行。
不過,卻從護衛口中得知,離已經從宮裡回來了!
這麼早的就回來了,還真是稀奇。一般時候,不天黑他是不會回來的。
轉道走向書房,不知道他今兒又要忙什麼。
書房裡,鮮的聚集了很多人。不是護衛,而是攝政王府的幕僚。
門開著,很輕易的就瞧見了裡面的人。那正對著房門的暗書案後,離坐在那兒,一眼就看得到他。
元初寒一步步的踏上臺階,在最後一個臺階停下,看著裡面的人,最後將視線停在了離的上。
裡面的人正在說話,所有人也都在認真聽,氣氛嚴肅。
元初寒盯著離,他也看見了。孤絕的臉龐沒任何表,只是看著,耳朵卻在聽著幕僚說話。
他這個樣子,元初寒不的暗暗撇。以前覺得他這模樣嚇人的,現在嘛,嘖嘖,只會讓想起他不正經耍流氓的德行。
既然他在忙,也就不進去搗了。
擡手,以食指和中指朝下,比劃著走路的姿勢。另一手指著自己,告訴他,自己要出去了。
看著,離幾不可微的蹙眉,似乎沒看懂這手語說的是什麼。
看他那樣子,元初寒搖搖頭,放棄了手指,然後擡起一條來。晃了晃,指了指後。
離揚眉,這次似乎是明白了,只不過,他的表讓人有些費解。
元初寒放下,看著他那表,驀地在原地跑跳起來,這回他總該明白了吧。
書房四周的護衛忍不住的將視線調轉過來,這怪異的樣子,想忽視都不行。
離坐在那兒看著,纖薄的脣慢慢的彎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化了他整張孤寒的臉。
正在說話的幕僚緩緩消音,其他人也看向離,然後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外看。
書房裡所有人的眼睛都停在了上,元初寒在瞬間停下作,彎起紅脣,微微頜首,有姿有態。
衆人起,拱手拘禮,“見過王妃。”
“諸位忙,我有事,前來與王爺說一聲。”秒變姿態,恍似剛剛那個神經病一樣的人不是。
離的眼睛裡猶含著笑,“去吧,別到招搖。”
“嗯,知道了。”眉眼彎彎的回答,隨後轉離開。
書房外的護衛忍俊不,都知道是什麼樣子,冷不丁的裝模作樣很好笑。
坐上馬車離開王府,元初寒不的抖肩膀,以後在離那些屬下面前,可不能再不著調了。否則,離帶頭笑話。
一直在溜走不復返的威信,真的撿不回來了。
抵達商行,從後門進,卻有人在這兒等著。
不是陌生人,是濟世堂那個小學徒,梓旭。
瞧見元初寒終於出現,他快步上前,“小姐,您終於來了,小的等您好久了。”
“等我做什麼?莫不是你師父想讓我過去?”濟世堂,現在不便行走,畢竟以前在那裡坐診來著。所以自從回了帝都,就再也沒去過那裡。
梓旭搖頭,“不是,師父知道您不便過去。是這樣的,今天有人去了濟世堂,把這個給了師父,說讓師父親自給鄭老闆。小姐,師父說,您的行蹤可能暴了,要小心呀。”將一個掌大的緻黃花梨盒子遞給元初寒,梓旭一邊轉述著顧逸笙的話。
看著那盒子,元初寒幾不可微的蹙眉,好緻啊!
單單是這盒子就值不錢,這盒子上還雕細琢了花紋,纏繞著金箔。這東西,怎麼覺像宮裡的。
拿過來,元初寒看了看,隨後問道:“送這東西的人長什麼模樣?”鄭老闆?這個稱呼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奇怪。
“二十七八的一個男人,師父說看起來就有武功。”梓旭也沒看清楚,那人進來之後便與顧逸笙去了室。
“行,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回去轉告你師父,濟世堂先歇業幾天。”都找上了濟世堂,眼下需小心。
“嗯,好。”梓旭點點頭,這樣最好,否則他也覺得提心吊膽。
拿著那木盒,元初寒轉走上二樓。
於窗邊的榻上坐下,元初寒將木盒推離自己很遠,之後纔打開那黃金製的緻小鎖。
以一手指推開蓋子,裡面裝的不是暗,也不是毒藥,而是,一對兒緻的耳墜。
挑眉,元初寒很意外,誰會給送這東西。
這東西若真是從宮裡送出來的,第一個想到的是陳霓。可是上次陳霓把紙條直接送到了王府,若是再送,也還會送到王府,不可能送到濟世堂去。
將那兩個耳墜拿出來,兩個澤一模一樣的貓眼石,雖然不大,可是卻很緻。
雖然不懂這些東西,可是看起來,應該很值錢。
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的貓膩,就是兩個耳墜而已。
送這種東西,是誰呢?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倒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小皇上芷爵。
他、、、、會麼?
上次在傅府,嚇唬他,但他全程都沒有回頭,本就沒看到自己,未必認得出。
如果,他認出了呢?
猜想一下,他若是認出了,馬上要做的,或許就是抓住?
猜不啊,這孩子的小腦袋和離一樣,難猜。
若說這副耳墜真是他送來的,那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朕已經知道你在帝都,也知道你的份?會是這種意思麼?
不過,這耳墜確實漂亮。打量了一番,元初寒點點頭,“不錯。”綠的,很襯皮。
但是這麼平白無故的收下這耳墜,心裡極其不安。
想了想,或許去試探一下也不是不可。
琢磨了下,元初寒將耳墜重新放回小盒子裡,隨後快步走下一樓。
康生不時的登上傅府,這次,前去之時帶了個丫鬟在邊。
丫鬟樣貌普通,穿著普通,規矩挽起的長髮上無任何的飾。唯獨那耳朵上,戴著兩個一看就不是凡品的貓眼石耳墜。只要一看到,視線馬上就能被貓眼石所吸引走,想不注意都難。
宮褒的視線自然也被那兩個貓眼石耳墜吸引走了,掩飾不住的多看了幾眼,康生只是笑瞇瞇,什麼都沒說。
待得黃昏時分,康生回來了,將那兩個貓眼石耳墜還給了元初寒。
“怎麼樣,宮褒是不是看起來也認識這東西。”拿著,元初寒紅脣彎彎。
“小姐說的沒錯,宮傅看起來確實認識。初時十分驚訝,連掩飾都忘記了。”這東西,果真不簡單。
“果然是這樣。”掂量著那兩個耳墜,真的很漂亮。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康生不知元初寒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什麼都不做。”芷爵若是知道他送的耳墜被戴在了一個丫鬟的耳朵上,不知會不會生氣。
想想,就覺得好笑。好像,還真如離那時說過的,這小子竇初開,對有點別的意思。
那時送給三顆黑珍珠,離找人做了項鍊和耳墜,一直放在那兒也沒戴。這次,又送來了這麼名貴的貓眼石耳墜。要說哄人,他確實有點天賦,比他皇叔開竅早。
他知道了的份,或許再查一查,就能查到到底是誰了。
查到也沒什麼,這種刺激人的事,讓他多多經歷,也是有好的。
往後,無論再遇到何種刺激的事,都不會心驚,都能從容應對。
作爲嬸孃來說,這算是幫助他皇叔一同鍛鍊他。
嬸孃?想起這詞兒,就覺得好笑。
本來是他們要做夫妻,沒想到,一夜之間就變了嬸孃。
是夜,回到王府,元初寒也將那副耳墜帶了回去。
“王爺大人,瞧瞧好看不?”拿著耳墜,元初寒笑瞇瞇。
離擡眼看向手裡的耳墜,“不錯。”
“你就不想知道我從哪兒弄來的?”趴在書案上,元初寒歪頭看著他。
看了一眼,離很給面子的問道:“從哪兒弄來的?”
笑出聲,元初寒眉眼彎彎,“一個人送我的。其實兩天前就送來了,只不過我沒拿著,而是用它做了個試驗。”
一聽送這個字,離終於正眼看向。幽深的眸子凝聚萬千,最後化一個字,“誰?”
“小皇上。他查出我是寶字號錢莊的老闆了,然後可能是爲了試探吧,把這個東西送到了濟世堂,說送給鄭老闆。顧逸笙收了,也就代表他知道濟世堂也在我名下。你這侄子啊,不愧和你是一家,聰明的嚇人。不過既然他看穿了,我也不用躲躲藏藏了,正好也讓他知道我到底是誰。”將那耳墜放到離面前,元初寒意思明顯。要讓芷爵知道真正的份,不再掩藏了。
離看著那耳墜,淡漠的臉上沒什麼表,“明天本王親自給他。”
“你就跟他攤牌吧,既然是要刺激他,那就刺激到底。”離的教育方式實在別緻,也配合。對於坐在龍椅上的人來說,這種教育方式也算正確有效的。
“便是沒到攤牌的時機,此時也不得不攤牌了。”離淡淡的說著,聽起來幾分其他的意思。
元初寒也不是聽不出,笑瞇瞇的不接話,只是盯著他看。
瞧那樣子,離擡手,用手中的筆筆桿在腦門兒上敲了敲,“醜死了。”
“幹嘛又說我醜?看我笑你很難是不是。”哼了哼,知道他這話背後的意思。
“過來。”示意繞過書案,元初寒卻不彈,只是一副生氣的樣子盯著他。
放下筆,離將面前的摺子拂到一邊,隨後拽住的手臂,微微用力,元初寒整個人便‘爬’上了桌子。
穿過桌子,的上半落在了他懷裡,卻還搭在桌子上。
恍若以前一般,離靠在椅背上,雙擡起搭在桌子上,正好撐住了的下半。
趴在他懷裡,元初寒又笑了起來,“現在看我還醜麼?”
垂眸看著,離依舊沒什麼表。若是以前,看他這臉,元初寒肯定心下惴惴然後各種猜測。現在,只是覺得好笑。
“說呀,我醜麼?”歪著腦袋,眉眼彎彎,燦若朝。
擡手,微涼的指住他的臉蛋兒,他的呼吸打在臉上,使得不由得瞇起眼睛。
低頭,在腦門兒上輕吻了下,離沒說話,但是也足以表明,不醜。
閉上眼睛,元初寒就知道會這樣,“明兒跟芷爵挑明,你態度好點兒啊!別像問罪似的,他呢,是竇初開,可以理解。”
“竇初開?你還知道竇初開呢!”修長的指順著的肩膀下,落在的背上,若有似無的挲。
“我是人,不是,竇初開我怎麼可能不懂。每個人應該都有這個階段吧,在我上輩子十二三歲的時候,好像就有過。”不過,已經記不清了。
挲的作一頓,離直接住的下頜擡起來,讓看著自己的眼睛,“是麼?那個人什麼樣?”
盯著他,元初寒噗嗤笑出聲,“我的王爺,這你也認真。我哪兒記得啊,我只說那是一種覺,對事不對人。”抓住他的手,解救出自己的下,笑不可抑。
離鮮的冷哼一聲,“覺?那也得忘了。”
“說的好像你沒有過似的。你跟我說說,你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過哪個人,然後忽然心臟砰砰跳的覺?”就不信了。竇初開,不代表會深種,那只是一種覺,代表已經開始懂得男之了。
離看著,然後搖頭,“沒有。”十分篤定。
元初寒不信,怎麼可能。
“那如你所說,你竇初開的對象就是我嘍?”那他也太晚了,快三十了才竇初開。
離面不改,“沒錯。”天經地義,毫無。
“噗!”這次,元初寒是真的笑出來了。會是他竇初開的對象,太好笑了。
冷眼看著笑得花枝爛,離住的臉蛋兒,卻仍舊擋不住的笑。
強忍著,元初寒還是忍不住眼睛彎彎,“我想想啊,我把你的初,初婚,初夜都佔全了。我撿了大便宜呀!”
“難不你的這三樣已有被他人佔據的?”幾不可微的蹙眉,不懷疑若是說有別人,離會瞬間翻臉。
“當然不是,你也是我的初,初婚,初夜對象啊!只不過,我還是覺得我佔了便宜。不知道這是什麼心理,但是你就全我吧。”或許是他年齡比大,而且位高權重。放眼這個年代,他這樣的之又。被自己得到了,就覺得佔便宜了。
離薄脣微揚,這種說法,他也不覺得難聽,便也允了。
“跟本王說說,你上輩子都經歷過什麼?”總說來自千百年之後,在離聽來有些荒誕。但是,確實不同,又不得不信。
“其實也沒經歷過什麼,一直都是學醫。在自家要學,在學校也要學。沒有清閒的時候,所以才造就了現在的我。”學學學,都是這些。
“再沒有其他了?”按照之前所炫耀的,可是很彩。
“有啊,不過現在說也說不完。不如這樣吧,到了咱們坐看雲起的時候,我再一一講給你聽。”盯著他,元初寒笑瞇瞇的試探。
離垂眸看著,半晌後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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