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演練,說是演練,可誰也沒覺得這是演練,而是來真的。
民間議論紛紛,朝上也同樣不平靜,攝政王黨無不在暗地裡戲言小皇上這是以卵擊石,不弄得飛蛋打,他是不懂對手到底有多強悍。
而元初寒雖是離的王妃,可是這次卻希芷爵能贏,只要贏了這一次,離也就會漸漸放手,直至他能徹底掌事。
不過,想贏看起來卻沒那麼簡單,因爲驍騎營真的不能小覷。
與鐵字軍一戰,雖是虎豹軍衝鋒陷陣,驍騎營守護帝都。可若是真由驍騎營上陣,便是人數於鐵字軍三分之一,他們也絕對不會輸。
更況且,驍騎營的裝備也都是新的,而且錢還是元初寒出的,心裡自是有底。
飛雲騎見過,但估算不出戰鬥力幾何,只知道,若是兩方對壘,飛雲騎怕是佔不到便宜。
而顯然的,離是不會放水的,只會以更嚴厲苛刻來對待。
兩軍各自練,元初寒也很上心,甚至想親眼看看兩軍的練況,來先估算一下,誰的勝算更大。
“還需要估算麼,誰能贏,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水榭中,離坐在竹榻上,俊的臉上神淡淡。風吹過,他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背上的幾髮隨著風拂,那畫面很是迷人。
坐在他邊,元初寒一聽不樂意,“腳趾頭?你就算貶低我也不用這麼誇張,你的腳趾頭會思考啊!拿出來我看看。”因爲的一個懷疑,這廝就開始貶低。
“你很希他贏?”擡起手臂搭在肩頭,手指纏繞著肩膀上的髮,離看著淡淡道。
“你說呢?他儘快的懂事,咱們也能儘快的自由。近來文已經在外給我挑了幾個好地方,就等著我過去清閒呢。”想離開的心,那是踏著風火一般。
“若想,就得失敗,而且越多越好。”離還是這種想法,他是用自己的經驗來教育芷爵。
“逆境中求生嘛,我懂。好吧,看你王爺大人這麼有信心,這次肯定是驍騎營會贏。還有兩個月,我等著看。”看人失敗,沒什麼興趣。
“腥的場面,你還是不要看的好。”離淡淡道,他要的便是腥。膽敢挑釁他,就得接的教訓。
“不會吧,你要真手啊!”幾不可微的蹙眉,元初寒覺得沒必要這樣。真弄得芷爵對他恨極,元初寒心裡不舒服。明明是爲他好,爲什麼一定要弄得最後讓他心生恨意。
“你以爲本王有時間陪他玩麼?”離幾不可微的揚眉,睨傲孤絕。
“好吧,你是攝政王,你說了算。”點點頭,元初寒無話可說。
這場叔侄間的爭鬥,絕對會伴隨著鮮而展開。
就是不知最後是否會以鮮而結束,元初寒不希會是這樣。
“累不累,躺一會兒吧。”攬著的肩頭,徑直的將放倒在自己的上,低頭看著,乖乖的。
眨著眼睛看著他,元初寒驀地道:“王爺大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想問問你意下如何?”
揚眉,離以拇指挲著的下頜,“說。”簡單明瞭一個字。
“自我懷孕開始,商行裡的諸位大管家但凡見到了我都長嘆一句元家有後了。你也知道,這元家只有我一個人了,雖然我也算不上元家人吧,可是畢竟這流著的的確是元家的。而且,我家老頭真的就像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想,若是咱們能生第二個孩子的話,姓元可行?”這件事,是自從聽到陸潛等人不斷的長嘆之後纔想起來的。元家只剩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了。
離看著,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第二個孩子,若是個孩兒怎麼辦?所以,依本王來看,不如立下規矩,後世所生子,均姓元如何?咱們若是能生七個八個孩子,無論男,再婚所生子均姓元。如此一來,元家發揚大了。”
慢慢的眨眼,元初寒明白了離的意思,“你是說,只要是咱們的後代,生下子都姓元?”
“嗯,如何?”離覺得毫無問題,他立下的規矩,便是過了幾百年也不敢有人違背。
元初寒慢慢的豎起大拇指,“我看行。”
“那就這麼定了。”離抓住的手,乾脆的答應。
笑看著他,元初寒驀地道:“那我要是生不出兒子怎麼辦?就算生了七個八個都是孩兒呢?”那可就沒人繼承他的姓氏了。
“直到生出兒子爲止。”這還不簡單。
“你當我是豬啊,一直生生生!我能生兩個就很厲害了,還七個八個,你不嫌累我還嫌累。”打他的手,元初寒冷叱,誰給他生七個八個孩子。
“懷了不生,你要做聖麼?”離輕易的躲開的攻擊,一邊笑道。
“鬼聖啊!”民間傳說,聖有孕幾年不生,因爲懷的是真龍。
“所以,乖乖的,你了聖,本王便是想藏起來也無能爲力了。”若懷了個真龍,他就得爲自己的真龍兒子搶江山了。
“胡說八道,現在怎麼這麼能胡說,說起廢話來沒完沒了。”擡高了手捂他的,離子向後輕易躲過。
元初寒不服氣,起徹底制他。
一瞧掙扎,離抓著的手捂住自己的,送上門來,只希別再了。
得逞了,也滿意了,放開手,眉眼彎彎很是開心。
深秋時節,帝都依舊很溫暖。元初寒也終於告別了吃了吐的階段,苦折騰的心都放鬆了。
宮中有好吃的便會送到王府裡來,芷爵這孩子還是較爲心的。不管他是否有心計,藏有多個黑暗面,都讓人無法討厭他。
近段時間他也很忙,尤其關注飛雲騎的練況,大家都看在眼裡,同時暗暗猜測飛雲騎到底能力幾何。
而那宮中,似乎大家都自忽略了後宮的靜。太后依舊被在冷宮之中,梅家抄家,所有人都下獄,還能住在宮中也算恩賜了。
而梅施那皇后的頭銜早就被撤下去了,而且現在還在牢中,據說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而尚郡主,則在夏天之時就已經嚥氣兒了。
所以現在那後宮之中,僅僅還剩下一個人,就是陳霓。
沒什麼靜,元初寒也沒刻意的瞭解,不過有時還是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在後宮極其威風。
不管芷爵是否,但是現在的確還是妃,且吃穿用度都很好,就因爲此,芷爵那仁義的名聲很是響亮。
芷爵要仁義二字,不管如何折騰,都不會將如何。想必這日子暫時應該還不錯,就是不知會不會安於此,畢竟元初寒那次見,可表示出十足的抗爭*,不想一輩子都做芷爵的傀儡。
就在帝都還沉浸在觀賞兩軍對壘的彩時,邊關卻生了數次的事端了。
虎豹軍與西番的駐軍衝突不斷,雖然算不上較大的打鬥,可是雙方均有死傷。
西番似是很想打,可是駐軍又沒有多,若是引起大規模的戰爭,他們討不到一點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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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軍嚴陣以待,並且已經打造出了最新的武,顯然西番若是不服氣,他們也很樂意用西番試試新武的威力。
“我早就說過,蘇晏他很想打仗的。最開始用我做引發戰爭的‘火線’,這會兒又挑釁不停,神經病。”所以,元初寒從最開始的時候就開始猜測蘇晏輕薄的目的,這會兒足以證明的猜測不是多餘。
香附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那邊重新開始在元初寒邊站崗的柳蝶則幾分不同意,“可是這個時間段太巧了,按理說,他自己的問題應該都沒解決呢,怎麼有閒心挑釁呢?若是戰事起,對他沒任何好。”還是很蹊蹺,儘管猜測不出他真實的目的來。
“鬼知道,他本來就不正常,能猜出他的想法來,那離瘋子也就不遠了。”元初寒撇,淡淡冷叱。
“正好王爺想教訓他呢,再不收斂,就給他點看看。”香附覺得蘇晏很討厭,簡直挑不出一點優點來。
“真起戰事,咱們也不怕他西番。只是,戰爭畢竟勞民傷財,還是要謹慎。”小規模的衝突不算什麼,大戰纔是憂患。
“所以他可能也是咬定咱們不會和他大戰,便一個勁兒的張牙舞爪。”畢竟離還是很理智的,不像蘇晏那麼瘋狂。
“聽說虎豹軍有了新武,若是拖到戰場上去,也能嚇得他們不敢作。”柳蝶知道虎豹軍那些武都是元初寒投的錢,想來貨真價實,不會有水分。
“最好是能打的他們尿子,就再也不敢得瑟了。”就是不知道司徒律會不會真手,他也是個很謹慎的人,任何事都考慮的周全。
“那這得看司徒將軍的了。”他是主帥,一切都是由他來定的。
這的確是未知,畢竟誰也猜不司徒律的想法。
“唉,咱們說這些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要不,邊關怎麼折騰都沒事兒。眼看著新的一年又來了,柳蝶啊,你和杜駿的事兒什麼時候辦啊?”看柳蝶,雖然還是那冷豔的外表,不過眼角眉梢間卻帶著一抹幸福氣韻,一瞧便是在熱中的小人。
說起這個來,柳蝶只是清淺一笑,“新年之後再說吧。”
“還得等那麼久啊?柳護衛,依奴婢看,您和杜護衛就趕辦了得了。估計也能追的上小姐,生個胖娃娃。”香附惡意起鬨,不過柳蝶可不像似的臉紅。
“說起這個啊,我倒是想問問香附你呢,都說你和文小兄弟是兩小無猜,可我覺得你們倆絕對沒事兒。相反的,你好像和齊楊關係不錯,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柳蝶反問。
“什麼?香附你和齊楊有事兒?”元初寒一聽立即挑眉,怎麼不知道。這倆人總在眼前晃,怎麼沒注意過。
香附臉頰微紅,“小姐,您別聽柳護衛說,沒有的。”
“王妃,這一點屬下可以向您保證,絕對是屬下親眼看見的。他們倆人比劃著屬下們都不懂的暗號,應當是約定好晚上在哪個地方見面。”柳蝶是親眼看見的,所以堅決認爲自己不會看錯。
“香附,膽子大嘛,居然連我都敢瞞了!說吧,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許配給街上賣豬的。”翹起,元初寒一定要聽聽這八卦不可。
“小姐~”香附拖長了聲音,臉頰更紅了。
元初寒抿笑,柳蝶也忍俊不,“老實代王妃也就不會狠心了。”
“其實,也沒有怎樣啦!在雪山的時候,齊護衛就總找奴婢說話,還詢問他傷的是不是完全癒合了,讓奴婢幫忙檢查檢查,說他不敢找王妃給看。那之後、、、就每天都說說話什麼的。王妃,奴婢真的沒答應他。”香附就差舉手發誓了。
元初寒蹙眉,和柳蝶對視一眼,然後搖頭,“很明顯他就是心思不純啊,在雪山的時候還有孟柒呢,孟柒就是男人,他怎麼不去找他啊,偏偏找你!瞧你這答答的樣子,也看對眼了吧。行了,你們若是互相有意,我也全。”這也算人之了。
香附不說話,只是臉紅。
柳蝶幾不可微的點頭,“屬下與齊護衛相識多年,他人品信得過。”
“既然如此,那我就找離說說,乾脆讓你們倆快點親算了。”元初寒繼續逗弄,果然看到香附紅的徹底的臉。
柳蝶也在一邊笑,對於這種事,柳蝶可淡定的多,從來不會臉紅。
香附的終大事,元初寒還是比較關心的,自然希能找個值得託付的人,而齊楊確實也不錯。
就是職業有點危險,但是武功高強,能很好的保護香附。再說又是自己人,更放心一些。
當晚,元初寒便與離說了這件事兒,換來的是他淡淡的一瞥,“你想吃豬舌頭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跟你說正事兒呢。”瞎扯什麼呢。
“不是想做婆麼,在大齊,促了一對兒,就會被請客吃豬舌頭。”離告知,做婆可不容易。
“誰吃那東西,我只是想心一下我丫頭的終大事。你同意的話就給齊楊個準話,告訴他別再的,佔我們香附便宜,趕直白的說。”什麼看傷口,這種話也能拿來胡謅。
離卻不的揚起薄脣,“還有這種事。”
“怎麼,你還得意的。自己的手下是個泡妞高手,王爺大人與有榮焉是不是?”看他笑,元初寒更無言。
“與本王有什麼關係,他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打算婚了,稟報本王,本王自會送他宅子黃金百兩。不想婚,本王也不會過問。”很簡單,他不管。做決定了再找他,否則他是不會心的。
“那可不行,你那個手下心眼太多,我們香附吃虧。果然啊,什麼主子什麼手下,和你一樣鬼明。”當初就是被騙,這回到香附了。
“說著說著便繞到了本王的上,難不本王要爲他們所有人犯得過錯承擔責任麼?”幾分無辜,便是最後齊楊與香附不歡而散,那也是他們倆的問題。
“我可沒這麼說,別冤枉我啊。你攝政王能言善辯,我可說不過你。但是我在這兒也得先給你提個醒兒,若是齊楊傷害了香附,我肯定找你算賬,就算你本不應該承擔責任。”雙臂環,元初寒就是要在離這兒給齊楊施加力,讓他知道香附可不是能夠隨意逗弄的。
離看著,幽深的眼眸幾許無奈劃過,半晌後點點頭,“好。”如此他也明白了,就是要讓他去警告齊楊,可以,他全。
他同意,元初寒立即彎起眉眼,幾步走到他邊坐下,子一歪靠在他懷裡。
變化多端,離也無奈,擡起手臂攬住,整個人更癱一般的靠在他懷中,綿綿的。
“今兒無聊,我又搭了一棟高樓,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窗邊榻的小幾上,一棟由銅錢搭建的小樓矗立在那裡。呈扭腰一般的造型,看起來只要有一點風吹就會倒塌。
“不是張羅著給小紅刺青了。”離薄脣微揚,這段日子元初寒無聊,做過各種誇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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