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兩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最后鼓手出來找,站在樓梯上跟打招呼:“依依姐,老彭找你。”
蘇量依應了聲“好”,收回視線看向翟緒,他也正轉看,咳了聲:“那我去忙了,拜拜。”
翟緒回過頭:“嗯,拜拜。”
這一年春天,蘇向群老來得子,做得越來越過分,趙詩琴主和他提了離婚,在桑回路附近買了套小三居,給蘇量依留了間臥室,獨自帶著兒子過起了悠閑且富足的收租生活。
新生活開始,激濁揚清,立誓永不再婚,卻開始頻繁約會,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夜間仿佛年輕了十歲。
蘇量依欣了沒多久,自己的生活就出了點兒小問題。
樂隊的主唱是個孩,年紀比小點兒,前不久垮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回來就說不干了,要回老家考教師資格證。
連軸轉的商演確實磨人,每天晚上都十來首歌,掙得錢雖然不,可刨去通本和時間本,收益也比普通白領高不了多,眼下出現問題,眾人也沒有讓強留的道理,吃了頓散伙飯,樂隊暫時就停擺了。
接不了工作,蘇量依就整天在家睡覺,依舊是晝伏夜出的生活,有一回剛要睡下時手機響了,看到屏幕上的聯系人備注,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做夢。
兩人一年多沒聯系過了,翟緒給打電話,開口就是:“在哪兒?”
“家啊。”
“哪個小區,我去接你。”
蘇量依坐了起來:“不是,你有事兒直接說,搞那麼大陣仗我有點兒害怕。”
翟緒那端靜了幾秒,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你男朋友......又劈了。”
“哈?”
翟緒也覺得這事兒離譜的,蘇量依看男人的眼太差了,回回都踩雷,還回回都能讓他見:“不就是你樂隊那個鼓手,還姐弟呢,嘖,剛剛我在路邊瞧見他牽著一姑娘進了電影院。”
蘇量依沉默了一會兒:“你窺我朋友圈了?”
翟緒沒想到的關注點這麼歪,支支吾吾:“你沒刪,我為什麼不能看?”
蘇量依笑了聲:“哦,那你看吧。”
說完要掛電話,又被翟緒攔住:“依依姐這回不抄酒瓶子了?”
“不抄了。”蘇量依躺了回去,開玩笑逗他,“男人不都一個樣,打是打不過來的,隨他去吧,只要裝看不見,我就沒有煩惱。”
翟緒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一年沒聯系,你變腦了?”
蘇量依憋著笑意:“對啊,現在可腦了。”
電話那端只剩下了風聲,翟緒穩了穩氣息,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跟他分了。”
“我不。”
翟緒氣得跳腳:“你他嗎當初對我那麼絕,現在抱著個人渣不松手,你是人嗎你蘇量依!”
蘇量依樂得不行,揣了個枕頭在懷里,幾乎能想象出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笑了會兒才緩緩開口:“我都沒跟他談過,分什麼分?”
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翟緒默了默,出了一個極其復雜的“哦”。
-
那之后,兩人就又恢復了聯系。
翟緒知道的樂隊缺主唱,還幫打聽了一段時間,幾個月沒有消息,來得人不是風格不搭,就是嫌他們業余,拖了一段時間下來,樂隊其他人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四個人吃了好幾頓飯,蘇量依和鼓手都想繼續,貝斯和鍵盤手都有些不想干了,二比二的格局,加上眾人都在猶豫,商量了一個月也沒商量下來。
最后一次聚在一次是九月底,夏天都結束了,隊里的貝斯手過來通知,說他找了份在琴行的工作,最終決定退出,原本就茍延殘、艱難維系的關系瞬間分崩離析。
從火鍋店出來,各走各的路,蘇量依一個人去了彌楚酒吧,坐在吧臺上喝酒,翟緒發消息問在哪,發了個定位過去。
二十分鐘后,翟緒背著一把吉他趕過來,價格不便宜,他說他提前很久預訂,就當是賠上次撞壞的那把吉他。
蘇量依沒打采地看著他:“那把沒壞,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他就像一只薩耶沒得到主人呼嚕頭,瞬間急躁起來:“你不要就丟掉,反正我送出去就不會往回拿了。”
蘇量依默默地盯著他瞧:“我以后用不上了。”
翟緒愣了一下,在旁邊坐了下來:“你樂隊呢?”
“解散了。”
翟緒惋惜似的,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把吉他塞到了懷里:“現在會彈《冷雨夜》了?”
蘇量依猛地抬頭看他,了,沒說出口。
確實學了,可他怎麼知道?
“年初我來這里找人,正好聽見你在彈這首。”翟緒下稍抬,表也沒有多得意,“當時只聽了后半段。”
蘇量依垂下眼睫,許久沒說話。
這舞臺是上不去了,只能回家彈給他聽。
翟緒聽到的邀請,眼睫了一下:“現在?”
蘇量依抿:“不敢去?”
沒什麼不敢的,兩人當即勾肩搭背走出了酒吧。
翟緒沒喝酒,開車帶著,蘇量依指路,他開,經過一家便利店時,說自己喝了酒胃不舒服,要下去買瓶水,翟緒說不舒服就在車里等著,他去幫買,又被蘇量依按了下來。
堅持要自己去,三分鐘后從店里跑出來,手里拿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半,翟緒不疑有他,待上車后重新啟了車子。
趙詩琴雖然買了房子,可蘇量依跟他們作息不同,不想住在一起,至今還是獨居,進了家門,客廳就糟糟的,開辟了一條沙發出來,招呼翟緒:“你先等會兒,我去換個服。”
翟緒愣愣地坐了下來,有些束手束腳,干脆打開了電視。
他等了二十分鐘蘇量依才從臥室出來,不但換下了上那件廢土風的破外套,頭發放下來,甚至還畫了個淡妝,跟白天張牙舞爪的樣子完全不同,頗有些溫婉如水的覺。
翟緒不傻,這會兒意識到了什麼,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蘇量依出來時也沒看他,從冰箱里拿出一沓釀,走過去單手擰開拉環,遞給翟緒一罐后,就抱著自己那把吉他坐上了椅子。
唱功一般,音域也比較窄,按說是不適合這首歌的,可翟緒想聽,仰頭喝了口酒,笑著說了句“獻丑”,然后就開始彈唱了。
-在雨中漫步
-藍街燈漸
-相對
-無聲擁抱著
翟緒看過許多次現場,但這是頭一回聽唱歌,蘇量依的聲音跟的素一樣,與的格看起來極其不搭,那麼火的一個人,唱歌的時候嗓音又低又,纖細的手指撥弦,流的旋律時而激昂,時而溫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有種別樣的魅力。
-冷雨夜我不想歸家
-怕你背影
-只苦笑雨點
-雖知要說清楚
-可惜我沒膽試
......
一曲結束,從椅子上跳下來,把吉他放到臺面上,走到他旁邊坐下,看似無意地端起他面前的那罐酒,仰頭抿了一口,翟緒想提醒,想起上回發生的事,又把話咽了回去。
“唱得怎麼樣?”蘇量依問。
他撓了撓結,聲音有些含混:“還行。”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蘇量依嘖了聲,“還行是什麼意思?”
翟緒偏過頭看,目閃爍:“好的。”
蘇量依對上他的視線,沒說話,就是瞇著眼笑,笑了會兒又緩緩靠近。
翟緒從沒有那麼張過,在瓣相的前一秒,他捂住了自己的:“不是——”
他往后坐了半步:“你想干嘛?”
蘇量依又跟過來,把他的手指一一掰開,語氣很是認真:“今天心不好,我想爽一爽。”
“......”
翟緒脊背繃,一邊躲避的進攻,一邊氣急敗壞地喊,“你他嗎把我當什麼了!”
蘇量依完全像個土匪,把他撲倒在沙發上,按著他的兩只手,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就說,你想不想?”
翟緒別開視線,臉又開始泛紅,嚨滾了一下:“不想。”
“我不信。”
說著就要往下,急避險,翟緒一個翻把在了下,面了又,他抑著語調:“我就問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蘇量依頓了兩秒:“愿意你就跟我做了?”
翟緒簡直要被氣死了:“你發什麼瘋?不喜歡我為什麼想跟我上.床?”
“我沒不喜歡你啊。”蘇量依眨眨眼睛,“這一年我做過得c夢,主角都是你。”
“......”翟緒愣了一下,緩緩坐了起來,語氣有些孩子氣的倔強,“真的嗎?”
蘇量依舉起手,做出起誓的樣子:“真的,我都27了,做點兒那種夢很正常吧。”
翟緒不再說話,雙岔開坐在沙發上,頭別開了,目沒有落點似的,不知道在看什麼,蘇量依看準時機,攀著他的肩膀坐到了他上,第一下親在他臉上,聲音已經極盡婉了:“去床上?”
翟緒還在掙扎:“沒套,上次喝多做都讓你吃藥了,下回吧。”
蘇量依笑了聲,附在他耳邊,呵氣般說了句什麼,然后從上口袋里掏出一小片錫箔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神得幾乎能拉了。
翟緒這才反應過來,回來的路上本就不是去買水的,今晚明明就是有備而來。
長這麼大哪見過這陣仗,失去理智的前瞬,他仿佛一只被人棄過的流浪狗,最后又確認了一遍:“真的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
蘇量依這會兒哪還顧得上這些,胡點了點頭,眼神還在添柴加火:“喜歡,但在不在一起,看你待會兒表現。”
“......”
那晚兩人都很盡興,結束時,天都已經快亮了。
蘇量依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洗完澡出去,人還是沒完全清醒過來,翟緒只草草穿了條子,彎腰給換床單,房間里沒開燈,月落在他后背上,凸起的脊珠顆顆分明,既有男人的,也有年的青。
蘇量依嗓音有些啞,他的名字:“那個,你要在這洗還是回家洗?”
這兒沒有他能換的服。
翟緒聽到這話,皺著眉抬頭,前刺的發型剛剛被抓得有些,整個人就像被吸干了氣似的,難以置信地看:“什麼意思,攆我走?”
蘇量依有些心虛:“我就隨便問問。”
他走過來,拉住的手:“剛剛說喜歡我,只是為了睡我?”
“你不是也爽的嗎?”
翟緒沉默了幾秒,什麼話都沒說,提上服就走人了。
關門聲落下的時候,蘇量依心里涌起幾分愧疚,原地站了會兒,腰有點酸,就在床上躺了下來,雖然床單已經換過了,但旁邊似乎還有稀薄的汗味。
手機就在枕邊,拿起又放下,想著說點兒什麼好,還沒編輯好文字,翟緒的消息就發了過來,這次是語音,只有五秒,聽起來咬牙切齒的:“蘇量依,我再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今天晚上,他就說了幾個“最后”了。
蘇量依扯了扯角,打字回他:【我腰酸,懶得去客廳看了,你吉他拿走了沒?】
翟緒沒回。
-
之后的三四天,翟緒果然沒有再聯系。
蘇量依驟然失業有點兒迷茫,搬回去跟趙詩琴住了幾天,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趙詩琴看出的不對勁,問怎麼了,蘇量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說。
第二天是蘇晚青寶寶的百日宴,蘇晚青邀請了,蘇量依想著給寶寶送個禮,可失業后手頭買不起什麼好東西,群里的人也把想起來能送的都送了,回家拉了一圈兒,最后目鎖定在了那把昂貴的吉他上。
翟緒肯定也是會去的,知道。
兩人親熱完就隔了幾天沒見面,翟緒看起來還在生氣,但他生氣的表現就很可,就像當初被幾句話惹了一樣,整個人有種故作清高的刻意,一邊裝作不在意,一邊又忍不住看。
看就看吧,還總被抓到。
一頓飯吃完,蘇量依自己也有些心不在焉,看時間晚了,給翟緒發了條微信,就推門走了出去。
在電梯口的臺上等了兩分鐘,翟緒雙手兜,吊兒郎當地走過來,下還抬得高高的,像是在給機會似的:“考慮好了?”
蘇量依眉眼垂著,若無其事地摳著指甲:“你還生不生氣了?”
“你騙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我生不生氣?”
“沒騙你。”抬眼看他,“真喜歡你。”
翟緒的表松了幾分,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弧度。
“可是......”話鋒一轉,“我覺得我們倆做炮.友也好的,如果誰了,可以隨時喊停。”
翟緒的開心不過三秒,笑容轉瞬即逝:“你有病吧?”
蘇量依嘖了聲:“說實話,咱們倆現在也像那個模式的。”
“誰他媽跟你做炮.友只睡你兩回的?”翟緒氣息穩了又穩,“你別扯這些七八糟的,就說要不要談,跟我!”
蘇量依起眼皮,直勾勾地盯著他,“去年你讓我考慮得那次,我之所以把你拉黑,是因為我撞見了你跟一姑娘在相親。”
其實沒必要問這個問題,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可不知道為何,還是想聽他親口說一次。
翟緒愣了一下,也沒怎麼猶豫,眉心擰起來,表也變得認真:“那天是我爸安排的,那段時間他要投資一個項目,風險很大,他一意孤行,后來好不容易說服他不投了,他提了個要求,讓我去見個孩,只是看看合不合眼緣,要不要往隨我,然后我就去了。”
翟緒一五一十地說完,看還是不信,頓時有些急躁:“沒騙你,誰他嗎正經相親去肯德基的啊,我真就是去完個任務。”
蘇量依剛剛沒說在哪兒見的,這會兒聽他自己說出來,算是心中猜想落定了。
當初之所以沒問他,是真以為他就是去相親了,蘇量依整天在酒吧混,這樣的事兒見過不,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日常消遣就是出來招貓逗狗,看起來灑不羈,可真遇上什麼大事,沒有不聽從家里安排的,商業聯姻,利字當頭。
那時候以為翟緒是心甘愿去的,直到幾個月前他打電話喊出去捉。
翟緒若真是想得那種人,不至于鬧掰后一直窺的朋友圈,隔了一年多還在上浪費時間,既沒錢,長得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若真的只當無聊時的消遣,不至于如此。
這段時間重新聯系上,蘇量依就有些搖了,翟緒對沒得說,自己也心,可咬定兩人的關系不松口,還有一個無法忽視的原因——
就連蘇向群這樣的小商人,都想著攀親家占便宜,翟緒家那麼有錢,有錢到超出的想象,當初他父母既然安排他去相親,那他的方面大約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的,有些事,怕是有一就有二。
“如果我們倆在一起了,你父母又讓你去相親怎麼辦?”
翟緒眉頭稍擰:“在一起我就有朋友了,我肯定不會去啊。”
蘇量依抿了抿:“我只是覺得,你別是個媽寶男吧?”
談就是輕輕松松才快樂,在乎的是緒價值,可不想談一段苦大仇深的,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就必須要犧牲掉什麼似的,開頭都這麼抓馬的話,以后的日常可以想見,定然也是危機四伏的。
“誰媽寶男了?”
翟緒翻出手機,恨不得把他跟他媽近三年的聊天記錄都調出來,兩人一個月都發不了一次消息的,他媽沉迷于打麻將和旅游,有事沒事兒本不帶主聯系他的,翟緒大學畢業搬出去住以后,平均兩周回家吃一頓飯,到日子了偶爾還會撲空。
“哎呀。”蘇量依被他劃拉屏幕晃得頭暈,“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不會要放棄什麼吧?”
翟緒收起手機:“要啊。”
“什麼?”
“放棄我鉆石王老五的風。”
“......”
看并沒有笑,翟緒站直了:“就算我再怎麼跟你說,我的事兒可以自己做主,估計你也不會信。那我換個說法,如果我們倆在一起了,首先,我是想跟家里人公開,但如果你不想,那我不說也行。”
他頓了幾秒:“如果我沒公開,他們讓我去相親,我會告訴他們我有喜歡的人并且正在追,以此為由拒絕;如果我公開了,他們還讓我去相親,那這個道理更好捋——我有友就不會去相親,不管這個友是不是你,我都不會去,這是我自己的原則,就算我真的因此跟他們鬧掰了,也是因為我自己,跟你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翟緒說完,自己都驚住了,他的思路如此流暢,竟然都不用提前打草稿,目呆滯地看向蘇量依,兩人對視了幾秒,率先笑出聲:“你這草稿背了多久啊,去年當人婚禮司儀的時候怎麼沒這口條?”
見又提起丟臉的事兒,翟緒嘖了聲:“我這兒背得口干舌燥,你好歹給個回應,到底怎麼說?”
蘇量依低下頭,悶悶地笑了聲:“你真是空窗太久了,上趕著不是買賣,沒聽說過?”
翟緒是個急子,有什麼說什麼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咱們還是朋友,就當沒那兩回事兒。”
蘇量依抬頭看他:“沒說不愿意啊。”
“那就是愿意唄。”
“今晚去我那兒?”
“你能不能收斂一下,拿出點兒剛談的樣子?”
“都先上車后補票了,就別在這兒裝了,一會兒我進去告辭,你搜一下附近有沒有便利店,這回該你買了。”
“......”
“別不吭聲。”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的。”
那夜晚風醉人,蘇量依笑意綿綿:“這樣的的怎麼了?”
迎著鉤子似的小眼神,翟緒揚起下,結滾了一下:“沒怎麼。”
“好。”:,,.
五年前,她被設計和陌生男人發生關係,珠胎暗結。訂婚宴上被未婚夫淩辱,家人厭棄,成為江城最聲名狼藉的女人。而他是手握權柄,神秘矜貴的財團繼承人,意外闖入她的生活。從此,繼母被虐成渣,渣男跪求原諒,繼妹連番求饒。他狠厲如斯,霸道宣告,“這是我楚亦欽的女人,誰敢動!”“五億買你做楚少夫人!”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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