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漕帥。
聽說現在的皇后就對衛夫人籠絡得,宮里還有皇后娘娘想指衛家小姐做七皇子正妃的說法。
想到七皇子,興慶心里又是一悶。
哪怕他父皇說了以后不再明立儲君,自繼皇后生了興盛,宮里的風向還是變了。七皇子興盛這年已經搬進擷芳殿,他親眼見過,看著派頭就和其他皇子不同,都說不愧是中宮所出。
興慶很不聽這話,還有一句他不聽——
[什麼娘生養什麼兒子,前頭那個就是蠢的。]
前頭那個說的是誰?
不就是他那個沒了好多年的母后嗎?
皇上同衛說高興了,這才進上書房去瞧了瞧,衛沒跟,負手在外頭站了會兒,他聽著皇上提問皇子們作答,想起來自己考衛彥衛煊的時候。
衛四下看了看,上書房他第二回來,上回是救兒子來的,當時一心牽掛人在罰跪的衛煊,沒仔細看周圍,這會兒瞧著環境還清雅,是讀書的好地方。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恭送的話,一回,皇上出來了。衛彎了下腰,皇上抬手,免他禮。
“走吧。”
“看皇上不怎麼高興。”
“朕這些兒子,資質愚鈍啊,看著真是著急。”
衛又道:“聽說七皇子天資卓絕。”
“興盛的確不錯。不他,興慶的學問也不錯,就是子不太好。”
“臣反而覺得,聰明絕頂能力超凡的兒子有一個便可以了,要是個個出眾,他們能妥善相還好,若不好是麻煩事。”
“這個道理朕也明白,不過看他們蠢那樣還是氣人,都說生子肖父,一個個長那樣不是在侮辱朕?”
衛聽罷,會心一笑:“皇上息怒。”
衛回去跟姜說起他陪皇上去了上書房,姜在看裁送來的花樣,聽到這話把手里的冊子都放下了。挪到衛邊上,看著他問:“去上書房干嘛?”
“皇上興致來了說要考皇子功課,我陪他過去。”
姜拍拍口:“你剛那麼說差點嚇著我,還以為有什麼事。”
衛拿過手,把玩著說:“我沒跟進去看,在外邊站了會兒,聽見皇上考他們,還聽見廢太子興慶作答了。”
“說他干嘛?從那次罰跪之后,他和咱家還有什麼關系?”
“還當你想聽聽,既不想聽我不說了。”衛把玩夠了,握著姜的手,說,“來年咱們還要出去奔波十個月,然后我就能調回京城,以后輕易不會出京,勞夫人再苦一年。”
“我們乘馬車去天津,再坐船到淮安,又不用腳走,有什麼苦?”
“舟車勞頓就是苦,這兩年難為你,尤其在南邊時沒幾時安穩,這些都是我帶來的。嫁給我是讓你做了誥命夫人,也無數回的擔驚怕。”
姜反過來握住他手:“我高興,我甘之如飴。再說過程雖然坎坷波折一些,結果好。我男人是頂天立地的清老爺,為皇上分憂為百姓做好事,功績能寫上史書,又有什麼可抱怨呢?現在這樣好的,覺自己間接也在為百姓做事,活得有意思。”
“夫人出去幾趟,好像豁然開朗了?境界都比從前要高。”
姜瞅瞅他:“我相公層次那麼高,我不跟上豈不拖你后?怎麼做良將賢臣家的賢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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