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扶著充滿水汽的石壁堪堪站穩,鐘石上落下的水滴,在這一瞬間仿佛發出巨大的嗡鳴,震得他頭腦里一片空白,轉瞬間天旋地轉,整個人不控制地朝后方倒去……
噗通!
見白玉堂直愣愣地栽進溫泉池里,不是蘇清,就連這些刺客也都齊齊愣了一下。
“小公子!?”
蘇清知道白玉堂是關鍵時刻犯了舊疾,頓時驚呼一聲,忙沖過去接人。
然而這邊白玉堂毫無反應,刺客卻此起彼伏地跳了下來,蘇清忙著救人,顧不上手,只能險險避開這些刀劍影,先把白玉堂拽上岸。
“小公子?小公子?”蘇清拍了拍白玉堂的臉頰,才發現他上冰涼一片。
死白,烏青,再加上這麼低的溫……
竟是尸毒?
這個朝代居然也有尸毒?
“快上!都殺了了事!”
刺客本就不會給蘇清細想的時機,隨著這一聲喝,兩柄長刀已經高舉過的頭頂!
蘇清眉心皺,這群蒼蠅,居然敢打擾救治男?
該死!
在刺客們的眼中,只能看清那張一閃而過殺氣畢的臉,旋即便是天地調轉,無數帶的水花撲漸四起。
而那抹倩影攜著那個昏沉的男人飛速沖出山,再想喊人去追,嚨里也只能傳出‘嚯嚯’咯的聲音……
“小公子!?”蘇清一邊跑路一邊喚人,可回應的只有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除此之外萬籟俱寂。
不好,分明于山林之中,可飛禽的靜卻毫沒有,看來刺客數量不,否則也不會驚林中生靈四散逃離。
大夫人還真是大手筆,為了殺一個閨中待嫁的二小姐,居然弄來了這麼多刺客。
接下來的日子,是有的玩了!
跟著,白玉堂的子忽然不控制地往下去,蘇清心下微驚,連忙抱了他,這才發他的子已經恍若寒霜附。
蘇清的臉越發沉了下去,他怕是尸毒攻心,一刻都不能再拖!
可才剛穿越,原主的子算不得強盛,眼下還帶著個人,后那般多的刺客又窮追不舍,若不想法子……
正想著,后忽然傳來了打斗的聲音,似乎也沒人追過來了。
是小男的人攔下了刺客?
蘇清顧不得細看,忙趁機帶著白玉堂飛奔逃離,慌不擇路間看見了一荒廢的破廟。
幸好,里面還算干凈。
草草清理一下,讓白玉堂好生躺平,探進他口發現還有些余溫,這才松了一口氣。
“見我,算你命大。”蘇清勾一笑,在他上索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利刃,只好把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
前世人間煉獄,尸毒遍地四起,為軍中將領,自然知道該怎麼理。
出火折子把簪子尖頭燒紅,再在白玉堂的四肢各劃開一道口子,放平之后,黝黑的毒頓時流了滿地。
看樣子,這小男尸毒纏已久。
可憐見的,中了尸毒可不好。
蘇清眉心鎖,起出來折了一竹枝子,用簪子把竹節部扎穿,坐在白玉堂肚子上,開他的領,隨即高舉起手里的竹枝子……
“放肆!”
竹枝子還沒扎進去,白玉堂猛然睜開了眼睛,力去推蘇清,卻本就彈不得。
再看蘇清手里尖利的竹枝,分明就是想刺進他的口!
好啊,如今終于忍不住了?
想他堂堂一代戰神,敵軍沙場滅不了他,暗殺刺客近不得,今日卻栽在一個小子手里……
實在可悲!
“你醒了?看來你質不錯嘛!”蘇清驚喜萬分,可白玉堂這猩紅的雙目是怎麼回事?
難道……
蘇清順著白玉堂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自己手上仍然抓著那尖利的竹枝子。
“你千萬別誤會!”蘇清被白玉堂瞪得有點懵,怎麼舍得讓這般世間難尋的男子誤會傷心?
急之下,只好把手里的竹枝子拿到白玉堂眼前:“你看,這是我現做的竹管,給你放尸毒用的。”
“尸毒?”白玉堂只覺得啼笑皆非。
他是被尸毒所累,更是早已被侵骨髓,要放?
一鮮流盡又能如何?
“花言巧語!”白玉堂厲聲低喝,竭盡全力去沖破桎梏。
“我不是花言巧語,我是說真的。”蘇清認真地比劃著竹枝子:“尸毒噬心,你在要關頭忽然昏迷,肯定跟你運功有關,如果我沒猜錯,你每每運功都容易遇到此類形,是不是?”
“是又如何?”白玉堂數次運功而不得,又被蘇清這樣坐著,冷若冰霜的俊臉上難得出現些生無可的意味。
蘇清得意一笑,隨即正經八百地解釋起來:“尸毒并非什麼不治之癥,除了要慢慢靜養以外,也需要時常放,長此以往,就能把尸毒排干凈。”
說完,蘇清俏一笑,再度用手開白玉堂的領,左手在他前索著找準位置,右手舉著竹枝子:“你呢,也不必太激我,大好了之后以相許就夠了。”
“你做夢!”
白玉堂咬牙切齒,一強烈而巨大的屈辱油然而生。
被這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便也罷了,此刻竟還在他襟里一氣,簡直……
“王爺!”
關鍵時刻,鐘離終于順著蹤跡追了上來,待他看清破廟的場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白玉堂的四肢鮮淋漓,此刻更是有一名子毫不知恥地坐在他上,手上還抓著兇,眼看就要得手了!
“妖,死吧!”
鐘離連忙喝,手上帶的劍直指蘇清。
聽到聲音,蘇清作一頓,心下是真的惱了。
今晚是捅了什麼窩嗎,怎麼個個都來打擾與男甜私會?
鐺——
蘇清反手一擋,鐘離的快劍被那脆的竹枝子擋下,強盛的反沖力量更是把鐘離震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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