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杏眸一睜,恍然大悟道。「是我說錯了,實在是小茶姑娘你看著小,都看不出來生過孩子呢。」
......這姑娘子還真是直爽,看來是小人之心了。
「對了,東大夫呢?」長脖子向屋裏面著,白小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請進屋。
「他在裏面呢,進來坐吧,你吃過早飯了嗎?」
歷史上下五千年凝聚而來的打招呼方式,你吃了嗎。
白小茶隨口一問,阿朵也點點頭。「吃過了。」然後就看見了坐在桌旁正慢條斯理吃飯的東月。
這廝雖說不上風霽月華麗無邊,但坐在這兒吃飯都能吃出個舉世渾濁我獨清的姿態來,見到來人他也只是抬起頭,輕輕點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村裏人都說白小茶走了狗屎運,找了個好男人,待人溫和有理,還會醫,可只有知道,待人溫和只是假象,別看他笑的溫,實際上他才不想理人呢。
但是誰又知道呢,有的人輕輕笑一下,就把人魂勾走了。
那一瞬間的照面讓阿朵失了神,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比子都漂亮許多。阿朵確實直率,回過神後有些窘迫,看見桌上的一桌子菜,杏眸微睜。
「你們在吃早飯啊,這土豆切的真好,我娘都切不來呢,小茶姑娘你手藝真好。」
這般直率的誇獎還真讓人不住,白小茶扯了扯角,開口解釋。「這不是我切的,是東月切的。」
東月?他東月?阿朵訝異的看了過去,見男子手上捧著瓷碗,正一口一口的喝著。
「東...大夫手真巧啊。」
可不是麼,巧的都嫉妒了,白小茶默默翻了個白眼,起給阿朵盛了碗粥。
「既然來了就吃點吧,總不好你看著不是。」
這回阿朵倒沒有拒絕,著桌上那一碗白米粥,裏面不知道還有些什麼碎末,便問道。「這裏面的是什麼?」
白小茶看了看,也不知道,不過聞著香的,喝了一口。
「唔......裏面放了什麼東西啊?」
東月看一眼。「藥材。」
葯粥?這倒是愣住了,沒想到還是葯膳。
是什麼也沒問,反正也不懂,阿朵嘆一聲,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驚訝。「我還沒喝過加了藥材的粥呢。」
說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彎腰拿起地上的籃子。
「我都忘了,我是來送謝禮的,這些是我姐姐讓送過來的,謝謝你們救了我姐夫。」
籃子裏面是一些蛋和烙餅,白小茶一喜,總是擔心寶寶喝粥營養不良,這蛋可是好東西,可以做蛋羹蛋糕什麼的。
「你們太客氣了。」如此說著,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那隻籃子。
東月瞅著這口是心非的人,無語的抿了角。
阿朵走後,寶寶也適時的醒了,許是睡得迷糊,一醒來就哭鬧個不停,白小茶連忙扔了碗去哄。
「寶寶不哭,娘在這兒呢。」
回應的依舊是一聲啼哭,抓住那胡揮舞的小手,將旁邊用布團的小球遞給他,那是之前為了哄孩子做的「玩」。
哄了一會兒,總算是消停了,白小茶趴在床上,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正準備下床,卻忽然聽到孩子極為模糊的一聲咿呀。
東月正端了碗準備洗,就聽見子放聲大笑,嚇的他險些將碗摔了。
「寶寶我娘了!哈哈哈,他我娘了......」
只見白小茶躺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己,興的舉著孩子小小的子不停搖晃,「再一聲,寶寶乖......再一聲。」
再沒有什麼比這更有就的了,現在很理解那些為了孩子不顧一切拚命的人,原來一個小孩真的可以給人無限的力量。
現在覺得讓去下刀山火海賺錢也願意!
東月看著那瘋癲的人,心道十個月大的孩子能說出來什麼話,頂多就是模糊的囈語罷了,忍不住說道。「你小心點,別把他摔了。」
白小茶並不理會他,但還是將孩子抱在了懷裏,邊逗他便道。「爹吧,爹~」
殊不知男子忽是子一僵,神複雜。
他現在的覺,跟當初白小茶初來時的差不多,兩人都是喜當爹娘,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沒有見證過十月懷胎的辛苦,突然來這麼個孩子,心已經不是複雜能形容的了。
一聲娘都勉勉強強,更別說爹了,寶寶只是看著傻兮兮的笑,沒過多久,白小茶就放棄了,但毫不影響心,哼著歌就去洗碗了。
東月本來打算自己手的,但見如此心大好,也沒去搶的活干。
「我今日上山採藥,可能會晚點回來。」
子背對著他應道。「嗯,路上小心,我給你留飯。」
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從那破舊的陶缸里翻出來個包裹,那正是之前救了的人送給的包袱,從裏面拿出些點心,又放了幾個窩窩頭遞給他。
「等等,我給你裝些熱水帶著。」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東月即將出門的時候,白小茶又住了他,他回頭,看見對方眉心微皺,一臉關懷。
「對了,我聽說這山上有不野,你可要小心點兒。」
東月怔住,眼中浮現出些茫然來,果真是高興過頭,是以平日裏大大咧咧堪稱兇悍的子也變得溫了麼。
白小茶見他直愣愣站著,也沒多想,揚聲問道。「怎麼不走?今天我可沒工夫跟你去啊,我還要照顧寶寶呢。」
他這才反應過來,聽一口一個寶寶,忍不住皺眉。「你沒打算給他取個名字嗎?」
名字?一愣,是哦,都快大半個月了,都不知道這小傢伙什麼,原主給他取名字了嗎?思索半晌,覺得那幾乎也不可能。
「我覺得寶寶就好聽的,白寶寶,不錯啊。」
東月:「......」
是否忘了他現在才是這個孩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