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了燕國的皇宮,這裏的城牆比起齊國的紅磚琉璃瓦,青綠的磚砌的城牆格外的亮眼。
花木寒沒注意燕國的皇宮是怎麽個排局走向的,反正是跟著那將軍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間宮殿前。
燕國的文字也不認得,進去之後,發現裏頭的布局,很像是皇帝理政務的地方,所以猜,這裏應當是和齊國書房差不多一樣的地方吧。
“啟稟皇上,人帶來了。”
皇帝這才將手中的書放下,揮揮手,遣退了將軍。
“你就是花木蘭吧?”
燕國的皇帝說的話,在看來帶了些口音,但勉強能聽懂。
“是我。”花木寒大方承認。
“承認得快,連川派你來是想走燕國的城防圖吧?居然就這麽被朕抓到你了,這連川派來的人,也不過如此!”
話中滿滿的輕蔑。
花木寒譏笑了一聲,“那你可就說錯了,不是連川派我來的,而是我主來的,至於這來的目的,當然也不是為了你們燕國的城防圖,而是想向你打聽打聽,上古時期,異族人被滅族,異族的天命石被一分為七這件事的經過罷了。”
現在看來,燕國皇帝之所以知道來燕國,應當是在齊國的探子誤傳回來的消息。
燕國皇帝聽了這話,微微頓了一下,“朕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異族人,什麽天命石!”
“你也不用裝蒜,實話告訴你,異族的人已經來尋仇了,相信齊國皇帝的死,藏書閣中的天命石失竊,你一定聽說了吧,我想下一個,應該就是剩下的六國中的一個了,也不知道是燕國還是魏國,或者是秦國,總之是早晚的事,誰先誰後都沒什麽大的區別。”
花木寒自信且從容。
燕國皇帝有一瞬慌不已,但很快又穩下了心神,“你這編故事的能力倒是不錯啊。”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繼續編下去,說我見到了異族人呢?”花木寒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認為,上古時期,你們七個人早就把異族的人全部鏟除幹淨了,斬草除,不可能留有麻煩,但真是抱歉了,還真的就有人活了下來。”
“朕憑什麽相信你說的話?”
能說出這句話,說明燕國的皇帝心的信念已經開始崩塌了。
他很清楚,若是異族還有人活著,一旦對他們展開複仇,他們全然無法還手,畢竟滅族之仇擺在眼前,上古時期他們用的那些方法,全無作用!
但他還是在負隅頑抗,這萬一,花木寒在訛詐他呢?
“我已經說了該說的話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花木寒雙手環抱在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燕國皇帝回想起剛才花木寒說的那些話,慢慢品,越發覺得花木寒沒有說謊的必要,但他還是不放心。
這是居高位者常有的懷疑心態。
所以,他又拋出問題,“上古時期的那些事,你為什麽想知道?”
“我隻想弄清楚,到底誰在說謊!”
“接下來呢?”
花木寒皺眉,“這似乎不是你該管的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不肯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燕國皇帝哈哈大笑,“你還想在朕麵前翻了天不?”
花木寒無奈地搖頭,輕輕地換了一聲“黃皮子”,燕國皇帝的脖子就好像被人勒住了一般,讓他也不敢地像一個木頭。
可他又看不見人影,這讓他的膽子嚇得不輕,但麵上還是要保持著鎮定。
“你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朕知道的,都會說。”
“上古時期的元和國,君王是不是齊國的先帝?”
“不錯。”
“他夥同你們其餘六人,滅了異族全族,將異族的天命石據為己有,是與不是?”
“是!”
“你們將異族人的骨頭煉化斧頭,將天命石一分為二,將元和國分為七個小國,這是因為你們之間產生的分歧所致,對嗎?”
“這……”
齊國皇帝的一個遲疑,立馬就到自己的脖子猛然被掐,呼吸都差點被全部奪走的覺,令他心生無盡的恐慌。
“也不全是,當時也是因為分歧,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天命石是巨大的一塊,若是不割裂,以我們的本事本無法駕馭它的強大力量,我們七個人將天命石一分為七,各自守護,才免除了天命石帶來的毀天滅地的力量。”
花木寒補充了一句,“你們也因此獲得了長生不老的力量,一直把持著朝政,對吧?”
燕國皇帝微微點頭,“是這樣的沒錯。”
“你們究竟是怎麽藏的,才能讓人沒察覺到你們長生不老的?”
“喬裝打扮,天換日,李代桃僵,這都是必要的手段。”
花木寒哂笑,“現在,你們再也不用這麽麻煩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朕都告訴你了,既然你不是來燕國城防圖的,朕也就不追究你的罪責了,你走吧!”
燕國皇帝擺擺手,著急地趕著花木寒離開。
花木寒睨了燕國皇帝一眼,帶著銀月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燕國的皇宮。
銀月在花木寒旁,看著愁眉不展的樣子,格外心疼。
“小姐,您在想什麽呢,天也不早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找個店住下,您覺得呢?”
“銀月啊。”花木寒輕歎了一口氣,“算了,就照你說的那樣做吧。”
腦子現在有點,事實證明了,後卿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他的報複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應該阻止這一切。
一時之間,也不知高該怎麽辦才好,是要放任要是要阻止呢?
花木寒和銀月離開後,燕國皇帝依舊做得筆直筆直的。
“做得很好!”
後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讚賞地拍了拍燕國皇帝的腦袋,笑得格外的邪惡。
“朕已經照著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麽樣?”
燕國皇帝臉蒼白,看上去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當初,你殺了本座的族人,現在,你居然問本座還想做什麽,你不覺得可笑嗎?”
燕國皇帝急道:“你不是說了,隻要朕按照你的吩咐做,你就會放了朕嗎?”
“是啊,可現在,本座反悔了。”
後卿臉上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手指輕輕一揮,濺當場,腦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出來吧!”
後卿話音剛落,屏風裏走出來一個和燕國皇帝一模一樣的人。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口大張,一口吞下,連帶著頭顱,也不放過。
“接下來,你好好地替本座管好燕國。”
“燕國皇帝”點點頭。
……另一,帶著滿腹心事的花木寒帶著銀月下館子,吃飽了之後就找了一家客棧落腳了。
主仆二人同住一屋,共同坐在圓桌前。
花木寒最先開口道:“明日,我們出發去魏國。”
想清楚了,僅僅憑一個人所說的話,就這麽斷定了一件事,而且還是這麽嚴肅的一件事,實在不妥,必須再找找其他人的說辭對比對比。
“好,銀月都聽小姐您的。”
第二日一早,銀月租了一輛馬車,兩人又開始踏上了旅途。
花木寒並不知道的是,在走之後,燕國悄無聲息的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連齊國也是如此。
們花了十天的時間才到的魏國,黃皮子可以使用瞬間移,但帶上們兩個人,是不行的,而花木寒是個除妖師,並不會這種法。
雖然花費在路上的時間頗多,但總歸是平安無事地到了魏國。
這一回,沒有像在燕國那樣,一進客棧就被請到了皇宮。
和銀月兩個人安穩地找了一家店住下,因為們倆到魏國的時候,已經是日沉西山了。
花木寒了幾道菜,讓店小二送到房間裏來。
在房等了許久,都不見小二送來,花木寒的肚子一直咕嚕咕嚕地著,實在是不住了,打開房門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剛邁出房門,就看到店小二急急忙忙地往這邊跑來,一個不留神,撞上了迎麵走來的客人。
店小二發出了一聲慘,齜牙咧地著自己被撞的地方,一邊道著歉。
那被撞的客人也沒說什麽,徑自離開了。
店小二嘟噥一句,“這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麽比一堵牆還要啊,疼死我了。”
這一聲抱怨,正好被花木寒一字不差地聽了去,下意識去看那名走掉的客人。
走路的步伐很僵,一頓一頓的,全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頭上還戴了一頂草帽,隻出兩隻眼睛。
天冷風大這樣穿並不覺得奇怪,但是那走路姿勢的僵,搭配上他這一的打扮,就顯得很奇怪了。
許是花木寒的目太過惹眼,那名客人停下來腳步,緩緩回頭,目對對視上。
見此,花木寒瞳孔倏然放大,全寒直豎。
那一雙眼睛,竟然是紅?!
尋常人的眼睛不可能是紅的,妖怪的雙目也不會是紅的,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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