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穿過來就被賜婚了,對象是病秧子王爺。
他長得跟我本命豆一模一樣。
我欺他臥病在床,好好玩了一把。
他忍無可忍,裝不下去了。
一個月后,我抖著給他塞了七房妾。
并制定了績效考核和末位淘汰制。
1
我是個穿越,蹲坑的時候從馬桶穿越的。
原主不慎落水,醒來之后我就了。
今天是我的房花燭夜,和七王爺段昭。
他病得起不來,我們連堂都沒拜,我自己掀的蓋頭。
我努力出一個怯的面容,含脈脈地看著他。
然后我裂開了。
啊,老公!是你嗎?我的寶貝老公?
噢!我那藝雙絕公狗腰螳螂臂的頂流神男豆!
這難道就是上天給 007 打工人的福報嗎?
2
只見我那弱的夫君,正斜斜倚在婚床上,蹙眉輕咳。
大紅的背景襯得他出的手腕和脖頸瑩白如玉。
他虛弱開口:「王妃。」
我輕輕按住他的,深款款。
「你別說話。
「一說話就不像他了。」
他臉一黑,從枕頭底下了張帕子出來。
「我是想說,你先把口水。」
「不急。」
我雙手攏住他拿帕子的手:「此時此刻我想唱一首歌。
「是誰~送你來到我邊~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我腦海中忽地閃過那圓圓的馬桶坑,「是那潺潺的山泉」突然有點唱不出口了。
他悠悠地說道:「王妃真是好興致。」
然后出了被我反復揩油的手。
他攏了攏包裝嚴實的喜服,輕咳一聲,那帕子竟染紅了。
他有氣無力:「王妃,夜已深了。」
哦豁!保留節目要來了嗎?
3
他的眼珠子黑黝黝的,我從里面看出了三分期待三分怯和四分無能為力。
我上輩子忙得連只公蚊子都沒空,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男當前,我突然有了窮人乍富的覺。
千言萬語匯聚一句:「好不容易穿一回,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啊。」
再睜眼時我眼中有火,帶著董存瑞扛炸藥包般的視死如歸。
我小臉通黃,扭道:「那個,我在上面?」
我看見他臉上的表從疑到恍然大悟到震驚到恥到氣憤,千回百轉地繞了一大圈。
最后他額角搐,滿眼鄙夷,扔了床被子兜頭罩住了我。
4
這一夜,我那夫君一件外袍都不曾,裹著被子睡了一夜,活像個被賊人輕薄的小娘子。
于是第二天他就病了,熱的。
我推開門,看見他趴在床上針灸,剔的冷白皮點亮我好的一天。
我走到他床前,把侍奉左右的侍都撤下了。
他扭頭:「你又作什麼妖?」
「哥哥的子只有我能看。」
一旁的老太醫扎針的手抖了一下,險些扎錯了位。
從俯視的角度看,段昭額角的青筋又搐了。
他最近筋的頻率略高,要是不小心面癱了,傷到這張臉可如何是好。
我站在一旁,愁容滿面。
直到太醫把他背上的針都取了,給他翻了個面。
5
我捂住眼睛,眼淚卻從里流了出來。
八塊腹人魚線,阿阿。
我過能容下一雙眼睛的指,看見段昭的臉和脖子全紅了。
「哎呀,夫君莫不是燒糊涂了吧?怎麼這都紅了?」
段昭咬著牙:「我沒事。」
老太醫倒很鎮定:「王妃不必擔心,老夫剛為王爺診過脈了,并無大礙,王妃若是擔心,可用溫水沾巾帕,為王爺拭即可。」
我眼睛一亮,謝謝你,巾俠!
6
我提溜著新擰的巾,腦海中響起應援戰歌。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前。
家人們,這是載追星史的一刻!
姐妹們,就讓我先士卒,為你們嘗嘗這新鮮出爐的代餐!
我心里默念,上輩子吃了這麼多工作的苦,這是我應得的。
「啊~~八塊~~你比七塊多一塊~~」
「啊~~八塊~~你比九塊一塊~~」
我愉快地哼著歌,手底下的巾帕著重在某個區域流連。
就在我唱到第七遍「八塊之歌」時,段昭拽住我的手,拉過被子蓋上自己。
「夠了,王妃辛苦了,不必在這里照顧了。」
他的臉更紅了。
7
我和段昭的進展得很順利,至我認為。
他從最初的臉紅抗拒到現在臉紅但拒還迎,我吃盡他的豆腐。
但是我明白,穿越的人生不會一帆風順。
于是,我的逆風來了。
皇帝老兒的九公主段煙煙趾高氣昂地走來:
「顧琉璃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王兄本不喜歡你,他的心是芷溪姐的。」
我心念一閃,落水之前,我最后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是把我推下去的。
「你別這麼說,我跟王爺只有一些舊日的分罷了,不值一提。」
范小姐楚楚可憐,言又止的樣子,分明是希我質問是哪些舊日分。
我才不如的意。
我笑得志得意滿:「他的心現在是誰的不要,將來是我的就行了。」
實際上只要屬于我就可以了,嘿嘿。
臉綠了。
段煙煙靠近我:「別得意太早,會有人給你點瞧瞧的。」
8
我沒想到這個是黃,鋪天蓋地五彩繽紛的黃。
我出府采買布料,打算給段昭做裳。
結果在店里被迷暈了,還好我沒吸太多,我一被放下就醒了。
我睜開眼睛,然后慢慢張大。
我的天爺呀!
一屋子男人!
燕瘦環,姿態各異。
他們見我醒了,一擁而上。
啊啊啊啊太刺激了,你別過來啊!
我魚躍而起,一陣電石火的激烈廝殺過后。
我站在七零八落的男中間,長玉立,傲視群雄。
謝我的武將老爹賜予的優良基因!
謝李小龍,謝葉問,謝林!
我覺得此刻需要一束單獨的燈照在我頭上。
我,終于從一個跟小學同學扯頭花都從沒贏過的弱,長為了踩著尸山海上位的王者!
欸欸,腳底下那位男大哥你再堅持一下別吐啊,我領獎詞馬上說完了——
媽呀!外面有了腳步聲,聽上去是個大部隊。
好家伙,我環顧四周,出口都堵死了。
我掏出了一個藥包,捂著鼻子撒一通。
迷藥嘛,誰還能沒有呢?
然后,我獻出我的獨門絕技——順著柱子往房梁上爬。
誰知抬頭一看,欸嘿,這位兄弟,你大白天包得烏漆麻黑的怪嚇人的,你在房頂干啥呢?
9
這位兄弟很上道,他飛下來攬著我的腰,帶著我飛上房梁。
過薄薄的料,我到底下賁張的,鼻息間縈繞著蓬的男氣息。
門「嘭」的一聲破開,為首的黃子立馬捂住眼睛。
喲,這不是小白蓮范芷溪嗎?
說出準備好的臺詞:「天吶,七王妃竟如此不堪目!」
段煙煙也捂著眼睛說道:「是呀,如此玷污皇家面的人,該拉去杖斃!」
瞎子,傻子,我默默點評。
一旁的男人有些眼,我定睛一看,這貌似是段昭一母同胞的兄長四皇子。
有點奇怪,這麼彩的戲份,怎麼沒有我的夫君大人?按理說就是抬也該把他抬過來吧。
四皇子有些疑:「七王妃在哪呢?沒看見啊。」
這倆人紛紛睜開眼,齊刷刷道:「什麼?!」
倆竟要上前查看,被左右侍拉住了。
我毫不懷疑,如果可以,們不介意把里面的男翻個底朝天。
也差不多,他們帶來的大部隊快把這些人當個叉燒一樣翻了七八遍。
終于不得不承認我并不在里面的事實。
10
「我說那個,咱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好。」
那你倒是下呀,你還抱著我做甚?
我正要一,房梁「咔」的一聲斷了。
我倆一起摔了下來。
我頭磕在黑人大哥堅實的膛上,怎麼說呢,有點幸福。
我們摔在一群男中間,黑人捂住我的眼睛,將我和他們隔開。
這大哥還怪有安全的。
等等,這個劇不對勁啊!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莫非是我的男二?
魯迅曾經說過,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
難不這才是我的男一?!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大哥已經把我帶出來,轉走。
我拽住大哥的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他回手:「你已婚配,別拉拉扯扯的。」
哦喲~敢剛才抱這麼的不是你?
算了,如果是男一總能遇見的,劇自有安排。
11
我一回府就去找了段昭。
他早就在等我:「剛才九公主差人說你與他人私通,要帶我去捉,我不在府中,所以沒去。」
不是吧大哥?捉欸,你這麼平靜?
「那人何時來的?」
「申時。」
那時我還在店鋪挑選布料,這人真著急。
他看著我:「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約好的劇臨時撤檔了,營銷號又沒通知到位,導致虛假宣傳唄。
我跟他說明了事經過。
當然,去了我的男二,哦不,潛在男一。
也沒告訴他,我臨走前送了他們一份大禮。
我在房梁上撒了加倍的迷藥。
走的時候心地為他們鎖好了門。
又托了人去范府,說看見范小姐進了一僻靜的宅院,久久沒有出來。
考慮到四皇子到底是段昭的長兄,臨走前我請黑人大哥把他扛了出來。
12
段昭輕輕擁住我:「你醒來的時候,嚇壞了吧?」
我心頭一:「還好,只要你相信我,這些不算什麼。」
「我跟范芷溪沒有舊,你別聽他們胡說。」
「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段昭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他想到什麼,又問:「就這些了嗎?」
我乖巧道:「就這些。」
剩下的都是付費容了,嘖。
他瞇著眼:「那房梁這麼高,你爬得上去?」
我咧著個大牙花子驕傲道:「嗯,我從小就擅長爬樹!」
誰知他聽了臉一拉:「知道了,我想休息了。」
欸,這人怎麼晴不定的?
接著一連好幾天,段昭都不理我了。
連近都不讓了。
13
范芷溪夜七男的消息傳遍京城。
是個遠近聞名的才,名氣越大,越多人關注的丑聞。
那天我只將消息給了范家,但不知為何,消息走了。
范家趕去的時候,宅子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堆吃瓜群眾。
當晚范芷溪就被強制剃發出家了。
段煙煙平時鮮面,普通平民不認識。
范芷溪為擋住了百姓的口誅筆伐。
但擋不住皇宮的。
九公主失節,被罰了杖刑,在皇宮大肆攀咬我,說是我私通外男還給下迷藥。
然而那些男在事發當天就被范家置了,隨行的四皇子從頭至尾都沒見到過我,自然也無法為作證。
段昭聞言拖著病殘軀殺去了皇宮,沒帶我。
「兒臣自小弱多病,京城無人愿意嫁我,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琉璃,一向賢良淑德安分守己,我們甚篤。
「九公主自己不堪,還要玷污琉璃名節,破壞兒臣家庭,別是看兒臣貌,想要……」
四皇子模仿著段昭的語氣,一字一句轉述給我。
「聽到這話,九公主當場氣暈了過去,皇上怕真敢肖想兄長,當即下旨要遠嫁和親。」
我笑得瓜子都掉了。
四皇子認真說道:「弟妹,七弟平日惜字如金,我可頭一次看他爭辯什麼。」
「弟妹珍惜。」他的眼神飽含譴責。
估計段昭沒跟他說啥好話,他單方面跟我冷戰四天了。
14
我推開段昭的門,他一見我就扭過頭,只給我留下一個無的后腦勺。
我捧著他的臉把他扭過來,對著他腦門「啵」就是一口。
「你……你干嗎?」他結結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夫君生我氣了,我特地來賠罪呀~」
他凝視我的眼睛:「你可知我為何生氣?」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寶貝生氣了一定是我的錯。」
「你怎麼……這麼不知的?」他整張臉都紅了。
「我特地為夫君做了一件夏,夫君起來試試吧。」我把他扶起來。
他抓著我的手,看著我包著紗布的指尖:「你的手怎麼回事?」
這個要怪就怪那該死的糖炒栗子,太燙了嗚嗚嗚。
「呃這個……」
「這些事給下人做就好了,下次不許這樣了。」他語氣有些心疼。
呃,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我將錯就錯,深款款:「與夫君有關的事,我一件都不肯假手于人。」
嘶~酸掉牙了。
我看見他反復用力制上翹的角,最終沒制住。
「夫人給我做的夏,拿來看看吧。」
我拿起我的杰作,抖開。
段昭張大,一臉的世界崩塌和不可置信。
良久,他終于找回
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顧琉璃,這就是你為本王做的夏?」
15
是的,這是我耗費三天三夜心仿制出來的鏤空漁網黑戰袍。
當年我老公就是穿著這件戰袍熱舞,我對著屏幕流下的口水有一個易拉罐這麼多。
「夫君不喜歡嗎?」
「你你你……這讓本王如何能穿?」
我微笑:「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可以了。」
他還是一副不忍卒視的樣子。
我低頭狂掐大,滿眼淚花地看著他:「這可是人家一針一線做了很久的,夫君不喜歡,那我拿去丟掉算了。」
我一扭頭,一蹙眉,一跺腳,矯道:「連帶人家的真心,一起丟掉好了。」
他急急拽住我:「我沒說不要,本王收下就是了。」
我眼睛一亮:「那夫君穿上試試吧。」
他的臉由紅轉白再轉綠,五六地轉了一大圈,始終無法對自己下這個狠手。
「要不你還是走吧。」
「哼。」
16
一個好的劇,當男主的太順利時,會有一個從中作梗的男二或者二。
二出局了,現在只剩男二了。
我看著屋頂上那位久違的大兄弟,不慨,還是古代好啊,什麼房梁房頂的說上就上,本不把地心引力當回事嘛。
這個黑人兄弟包得很嚴實,整張臉只剩倆眼珠子在外面,比古裝劇那種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的靠譜多了。
這打扮,天但凡再黑一點,都見不著人。
我沖他招了招手,他馬上飛了下來。
「這位兄臺找我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