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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滿》 第 5 節 我給病嬌王爺塞了七個美人

「沒事便不能來找你嗎?」

欸,上次是哪個貞潔烈男不愿意跟我這個有夫之婦拉拉扯扯的?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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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是想告訴你,皇城不安,你近期不要出門,要小心。」

「謝謝壯士,我會注意的。」

然后我們相對無言,一起抬頭天。

「你對你夫君,可是真心?」他問。

我沖他一笑:「若我不是真心,你當如何?」

他似是怒了:「我就知道,你這個水楊花的人!」

我笑盈盈地,步步近他:「壯士別生氣啊,我水楊花干你何事?難不你也要學人行俠仗義,殺盡天下負心人不?」

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你……不許靠這麼近,這副狐樣子做給誰看?!」

說完他逃難似的飛走了。

空氣里還殘留著一桂花糕的香氣,即使他努力清理過,我還是聞到了。

今早我讓小廚房給王爺做的,里面特地加了陳皮。

有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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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房門,里面黑漆漆的,沒有點燈。

我剛進來,門「唰」的一聲關掉了。

我被段昭高大結實的軀抵在門上,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

他質問:「你剛剛干嗎去了?」

我剛不是和您扮演的貞潔烈男拉拉扯扯嗎?

這個演技,我懷疑您神分裂。

「相公又能站起來了?」

「你還沒回答我。」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我竟不知相公如此孔武有力。」我出左手,環住了他勁瘦有力的腰。

噢,這公狗腰!

我雙手抱住他,頭靠在他堅實的膛上,鼻尖滿是他的氣息。

啊,這大

我歪頭蹭了蹭,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他聲音喑啞,罵道:「你竟這麼饞我子,你下賤!」

我被一把扛起來,扔到了床上,他覆了上來:「你說,你是不是只喜歡我的外表?

「你說,你是不是隨便一個好看的男人都行?」

我勾住他的脖子:「當然只有你可以,誰都沒你好看。」

畢竟你是我唯一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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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我拖著快散了架的子試圖爬出來。

然后一雙手拽住我的,將我拖了回去。

傍晚,我雙眼放空。

他倒是興致:「你可知為何范芷溪能順利將你劫走?」

「因為有人暗中相助,這個人八是二皇子吧。」

段昭滿眼驚訝,我撇撇,當今二皇子和四皇子奪嫡之戰如火如荼,段昭站在四皇子那邊,用腳也能想到,暗算我對誰有好

「他這麼費勁暗算我,肯定不能是為了單純毀我名聲吧。

「我猜,他是不是為了挑起我老爹和四皇子的矛盾,讓我爹為他所用。」

哦,忘了介紹了,我老爹是個品

級不低的大將軍來著。

「我再猜,二皇子的權力格局里是不是正好缺個兵權?」

他震驚:「你怎麼全都知道?」

「因為我自小讀兵法。」

屁,因為我看了十遍《瑯琊榜》和《甄嬛傳》。

人,你果然不簡單。」

他忍不住贊許道:「想不到你雖熏心,卻還有些腦子。」

我皮笑不笑:「我可真是謝謝王爺夸獎。」

你他娘的倒是說得出口!

從你昨晚的表現來看,熏心的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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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規套路,一個常年裝病的王爺,應當是在默默蟄伏,尋找機會一飛沖天。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段昭會把主要力都傾注在床上?

哦,也不是,他百玩之中空找太醫演了出戲,輕飄飄地宣布他病愈了。

大家都很開心,除了我。

我面無表,非常冷靜地念起了《大悲咒》。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他的臉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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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段昭的適應能力很強。

第二天他已經能邊聽《大悲咒》邊縱馳騁了,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車速。

沒關系。

我還有般若波羅心經、陜北山歌、東北罵街和天津快板。

就在我的長沙話罵街都失敗了之后,我彈盡糧絕了。

被掏空。

這時,一年一度的秀大選來了。

皇后客套了下,詢問我需不需要,就像中國話里的「回頭請你吃飯」一樣客套。

我沒有毫推拒,一口氣挑了七位風各異的人。

段昭黑著臉坐在正廳里,滿臉哀怨。

我也滿臉哀怨:「母后說今年秀有些多,咱們不好不收呢。」

「夫君看怎麼安排這七位人好呢?」

他冷酷道:「充作侍吧。」

「這這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從左到右,就以金木水火土銅鐵取名吧,最左邊那個就金子。」

我看著最右邊那個喜提「鐵子」的人,為默哀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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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樣?我怎會輕易放棄!

「各位妹妹不用氣餒,雖然說侍起點低,但咱們上升空間大啊!」

我蹺著坐在主位上,七個人排排坐,人手一份我連夜寫好的績效考核制度。

簡單來說就是:

(1)近侍候王爺一分。

(2)得到王爺口頭贊許兩分。

(3)與王爺共同用膳三分。

(4)得到王爺實賞賜四分。

(5)與王爺實現近距離五分。

(6)實現生命大和諧的直接升職為側妃,不再參與積分或者排名。

每月月底計算總得分,排名前三的按照積分等比例瓜分 100 兩銀子,排名第一的還可側妃同等待遇,而排名后兩位的安排去柴房燒火。

一個良好的獎懲制度可以激發員工的進取心,剩下的時間就等著這些人榨干段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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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院子里邊曬著太邊吃葡萄,侍在旁匯報七位人的戰績。

「金子今日去書房為王爺奉茶,試圖王爺的手,被王爺趕出來了。」

有勇無謀。

「木子在院子里彈了三個晚上的琴,王爺嫌吵,沒收了的琴并且罰足。」

有點才藝,但不多。

「水子在王爺途經的路上葬花,葬的是王爺最喜歡的一品紅,王爺要把趕出去。」

看點紅樓夢吧……

「火子病了,已經了好幾次太醫了,說要見到王爺才能好,王爺讓不要死在王府,沒人收尸。」

有點大病。

「土子為王爺作了首詩,王爺說看不懂,讓以后不要再寫了。」

一時不知道是誰的問題。

「銅子親手為王爺做了榛子,王爺一吃榛子就起疹子,他懷疑銅子要毒殺他。」

拍馬屁之前不做調研,扣分。

「鐵子還啥都沒干。」

呃……總比干了點啥強。

慘不忍睹,這屆員工不好帶啊。

24

段昭將我的績效考核表一把摔到桌上,怒火中燒。

「王妃給本王納妾倒是相當積極呀。」

我低頭對手指:「讓秀做侍本就不合規矩呀。」

他起過來,強迫我抬頭與他對視:「王妃當真是這麼講規矩的人?還是,本不在乎本王和誰在一起?」

他的眼底深如幽潭,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我許久不答復,他垂下眼,沉著臉離去。

我的心突然慌了。

我收到老爹來信,說段昭來將軍府了,讓我速回。

25

一到家,就覺氣氛不對勁。

「琉璃,你怎可如此行事?真讓為父失。」

我一臉莫名:「何事?」

我爹怒氣沖沖:「七王爺大病初愈,正是要休養生息的時候,你竟還想一口氣給他塞七個妾!」

我娘語重心長:「七王爺如此弱,怎可消得來,琉璃你也要懂事些,顧惜王爺的子啊。」

居然上我娘家告黑狀,走人的路讓人無路可走?

這招數真是聞所未聞!

我狠狠瞪了一眼段昭,他馬上作出一副泫然泣的樣子,活像個氣小媳婦。

「你怎的如此兇悍,你在王府就是這樣作威作福的嗎?」我爹譴責道。

「王爺如此弱,你看你把他嚇什麼樣了。」我娘滿臉心疼。

嗯,好個弱不能自理的夫君。

我親豆要是有這個演技早就是影帝了。

我咬牙切齒:「是琉璃不懂事了,我回家定好好置七位人,不給相公增加負擔。」

26

回程的馬車上,我靜靜地盯著他,不發一言。

直將他盯得心里發

「王妃這般看著本王做甚?」

我友善一笑:「沒什麼,就是看不啊。」

「看不什麼?」

「看不夫君到底有幾張皮。」

他臉一拉:「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誰能想到我那纏綿病榻的夫君背地里上天地呢!」

他有些驚訝:「你都知道了?」

「你何時認出我的?」

「夫君說我水楊花的時候。」

「也就是說你第一次見黑人的時候是真的看上他了?

「你跟他拉拉扯扯,回來還對我瞞?!」

重點是這個嗎?

「所以你那時不理我是吃了自己的醋?」

「哼!」他氣鼓鼓的,一副要我哄的樣子。

我真的很想說,在我們那個時代,這種沒事找事的行為統稱為吃飽了撐的。

不就是賣慘嘛,誰不會呢?

「我中了迷藥險些被一群男人凌辱之時,夫君可在梁上袖手旁觀呢。」

我哀切道:「人家那時不知有多害怕,弱小可憐又無助,真是天不應地不靈呢。」

我眨眨眼睛,出了幾滴眼淚。

他一把將我抱住,急切道:「那日暗衛說你被虜,我立刻就去找你,我見他們將你和那些男人……

「我本要直接帶你走的,誰知你醒過來了。

「還幾拳就把那群男人全打趴下了。

「本王從未見過如此剽悍的子,一時驚得都忘記帶你走了……」

27

段昭憋笑憋得快過去了。

我推開他,涼涼道:「我們家是武將出,自然不如夫君弱可欺。」

最后四個字我說得咬牙切齒。

他拉住我的手:「我并非故意裝病,我十二歲那年被下了藥,是一年前才好的,我裝病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對方繼續暗算,另一方面是這樣行事方便很多,很多事就懷疑不到我頭上。」

「二皇子下的毒?」

「嗯。」

「你沒有奪嫡的念頭,他為何給你下毒?為了削弱四皇子的實力,還是他的目標本就不是你?」

「什麼都瞞不過你,他把藥下在了四皇兄的燈芯里,我見那燈好看,就要了過來,日日點著,后來就生了場大病。」

「我錯了,我以后不再對你瞞。」

他鄭重道:「琉璃,我心悅于你,愿與你白首終老。

「我知你心里還有別人,但你能不能,再多在意我一些?

「不要再那樣對別的男人笑,即使是我假扮的也不行。

「也不要那麼大方地將我推給別人,我真的會很傷心。」

他的眼璨若星辰,盛著無盡的希冀與,我不忍打碎分毫。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

28

我再次將七個人召集起來,為難地表示王府減開支,之前承諾的賞金和側妃待遇都無法兌現。

王府人手短缺,若們若愿意留在王府,就繼續留在這里做侍,若愿意出府,每人給 100 兩遣散費。

沒錯,降薪裁員 N+1,我就是萬惡的資本家。

攻略段昭的難度本就很高,人們「升職」無,就知道該找下家了。

們開開心心地領了遣散費,除了鐵子。

這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說愿意誓死效忠王府。

行吧,咱也不好做這個惡人,于是我將安排去了柴房燒火。

鐵子姑娘非常努力,憑借自己優異的表現,從三等燒火丫頭榮升

為一等丫鬟,擁有了去段昭房里伺候的資格。

29

京城奪嫡之戰愈演愈烈,在這個節骨眼上,段昭舊病復發。

他躺在床上,一下子憔悴了許多。

我憂心極了,整日不解帶地照顧他。

這時,鐵子去了書房段昭的信件,被逮個正著。

鐵子很犟,一口將罪名攬在自己上。

甚至很得意:「王爺的毒也是我一個人下的。」

然后便看見段昭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

嘿嘿,我病了,我裝的。

指著段昭:「你為何……?」

我呷了口茶:「因為你的藥,早就被換掉了呀。

「你剛進王府時,別人都在爭奪賞金,使盡渾解數勾引王爺,只有你按兵不,你在清王府況,對嗎?

「那時我便讓人盯著你了。

「后來賞金沒了,別人都收了遣散費離開,也只有你,非要留下。

「你不圖王爺的人,也不圖錢,那你圖什麼?

「你和王府的往來信件,送信的人,包括毒藥,都在我們手里。」

鐵子整個人垮了下去,小姑娘還是道行淺啊。

本來還能讓再蹦跶一會兒的,但是我們通過這條線逮住了二皇子府的制毒師傅。

尖人才啊,可以直接與二皇子對話的那種。

他手里有王府信,每份都有二皇子私印,段昭的毒藥和我被擄走當日的迷藥都出自他手。

這下可以坐實二皇子的罪名了。

30

王府后院終于干凈了,天朗氣清。

我新做了個躺椅,和段昭齊齊躺著吃冰酪。

我突然想到什麼:「你上次說我心里還有誰來著?」

上次氣氛太,我沒問出口。

他不不愿地吐出我本命豆的名字。

「你晚上還說夢話,說什麼想在哥哥的上嚶嚶嚶。」

他試探問道:「他是誰?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過了一會兒,他沒忍住又問:「難道我的不可以嗎?」

說著他特意

我笑出了聲,輕輕地抱住他:「傻子。」

「他只是我的一個夢,而你將是我的整個余生。」

番外:段昭視角

我十二歲那年中了毒,癱了好幾年。

我和四皇兄都知道是誰干的,但我們沒證據。

后來我好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沒對外宣布,平日里還是裝作臥病在床的樣子,畢竟二皇兄太險了,我實在懶得花心思去防著他。

也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躺著啊。

直到父皇為我和顧琉璃賜婚,父皇覺得武將世家命,能給我辟邪。

可顧琉璃明明就是我見過得最邪門的人啊。

先是沖我笑,大大的眼睛,笑起來還有小梨渦,那麼明又燦爛的孩子。

我有一瞬間都不想裝病了。

但我還是假裝咳出了,希知難而退。

誰知竟喪心病狂地說要在上面!

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真是大開眼界。

后來顧琉璃總是想盡各種辦法占我便宜,給我換服,子,一點都不知,還老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腹看。

真是……熏心。

我盤算著,差不多就宣布病愈好了,既然這麼饞,我這個做丈夫的總不好喂不飽

誰料那日暗衛來報說的馬車被劫,二皇子主使的,問我該怎麼辦。

理智上我應該先旁觀,看二皇子后續的作, 但實際上我從床上跳起來就往外跑。

我見顧琉璃被送進一宅子,外面有范家的人守著, 我趁他們不注意溜進去,飛到房梁上。

我看見顧琉璃躺在一群男中間, 這些人意圖謀不軌。

我氣死了, 正準備下來教訓這幫人,誰知顧琉璃醒了。

我以為會驚慌失措, 但沒有, 爬起來沖旁邊就是一拳,那人都被打飛了。

然后一陣眼花繚的拳腳過后, 那一片就只有一個站著的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來得有些多余。

也不多余,順著房梁往上爬的時候, 怪可的。

我把抱了上來。

很輕, 還香香的。

結束之后我打算走了, 竟還跟我拉拉扯扯的, 我心中警鈴大作, 顧琉璃熏心的,別是想紅杏出墻吧。

出墻對象是我自己假扮的也不行!

回來之后, 我等著給我一個解釋,誰知本不告訴我黑人的存在,我有點生氣。

而且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念叨另一個人的名字, 每念一遍,我的心就痛一

次。

我心里只有一個,但是心里不知裝了多個男人。

顧琉璃這個人花言巧語的,沒幾天就把我哄好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決定再試探一下

于是我又假扮黑人去找,誰知這回更過分,居然沖我笑,笑得勾人, 看一眼半邊子都了。

我氣死了,從來沒對我這麼笑過。

于是我生氣地質問,只希跟我講實話, 誰知避而不答,還特別主地勾引我, 果然就是饞的我子。

那我就一次滿足,看看還有沒有心思想別的男人!

但是沒多久,又作妖了, 竟然鼓那七個人糾纏我, 我真的不懂

不說那七個人里有沒有二皇兄安排的細作,就一點都不吃醋嗎?

我氣得跑去娘家告狀,畢竟我也不能去皇宮告狀,要是父皇罰, 我會心疼的。

在回程的馬車上, 我們攤牌了。

答應我會更在意我,也和我說了對七個人的懷疑,我們不謀而合。

真的很聰明,配我。

然后我又演了出戲, 揪出了王府里的細作。

二皇兄被奪了封號關進宗人府了,太子之位是四皇兄的了。

朝堂爭斗再與我無關,我只想和顧琉璃一起躺著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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