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說里的惡毒配，專門給主送 BUFF。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主已經從我手上搶到了白天鵝的演出機會。

我只能出演反派黑天鵝。

按照劇，我的明對象以后也會將主捧在手心。

我被氣笑了。

老娘這輩子都沒有過委屈！

1

主一出現，所有人的目都轉移在上，包括我從小喜歡到大的鄰居哥哥陸雋。

我意識到自己只是小說中的配。

原定我出演白天鵝臨時被換，頂替我位置的就是主。

主長得好，穿上白天鵝的芭蕾舞服就像一朵清清純純的小白花。

我站在一邊，雙手環，冷眼打量。

這一次決賽的機會是我一場場爭取來的，結果比賽前兩天他們直接換掉我，說我不適合白天鵝的形象。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問過我的意見。

看到我冷臉，主咬了咬下，泫然泣，慢慢地挪到我面前：「林我真不是故意，如果之前知道這個角原本已經定下來，我肯定不會接的……」

我：「……」

說得越來越大聲，眼淚唰唰流下來。

這邊聲音太大，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那場面就像我欺負一樣。

「快比賽了，林你能不能別搞那麼多事。白天鵝是我決定讓演的，你針對干嗎？」團長快步走過來，一下把主護住了。

其他的團員也圍了上來，一人一句，好像我在無理取鬧。

主眼眶紅紅的，更加我見猶憐。

我脾氣不好，扯角，剛要教他們做人。

肩頭被攬上，我側臉去看。

陸雋下顎線優越，邊帶笑。

「我找我妹妹有事說。」

陸雋把我摟到一邊，見我面不虞，失笑抬手幫我理理碎發。

我想起剛才主出來，陸雋看失神的樣子，更加生氣了：「你是不是也想來教訓我？」

我把臉撇一邊：「別說了，我才不聽。」

「瞎說什麼呢？」陸雋責怪地輕拍我的腦袋，從懷里掏出一個鑲滿鉆石的皇冠戴在我的頭上，「誰敢罵你，黑天鵝公主。」

我被他的鉆石皇冠閃瞎了眼，理層面的。

我對著鏡子反復看，原本明艷麗的臉更增添了幾分芒。

過鏡子看到站在我后的他，再次下定決心。

那麼好的人，怎麼樣也要搶過來。

演出結束以后，我要向陸雋第 16 次告白。

沒錯，第 16 次！

前 15 次他都拒絕我了！

我登臺前一刻才回到后臺，換上了與主相對立的黑芭蕾舞，上面點綴著無數顆亮眼的水鉆。

舞臺一黑，先是小白天鵝上臺。

我要等到第三幕才出場。

嘁，黑天鵝又怎麼樣？

我高傲地揚起脖頸。

舞臺燈一打，站在中央的兩人對立。

如果說白天鵝是一朵白蓮花，黑天鵝就是黑玫瑰，自信、邪惡，讓人本挪不開眼。

耳邊響著鬼魅激昂的音樂，這是黑天鵝的舞臺。

剛致謝完轉下場的那一刻，我看到主沉的臉，心更好了。

毫無疑問，我們這次比賽得了第一名。

照例還是主角上去領獎。

我站在臺下，看著主扯出笑容領獎。

啊，反派把主角的風頭下去了，能笑出來才怪。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說我和白天鵝的形象不符。

我就是黑天鵝啊，誰要當纖弱純潔的白天鵝啊。

「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很好吃，等會我們……」

比賽結束以后，團里的人興地討論著晚上的慶功宴，主也恢復溫溫的樣子，含笑和他們說話。

我收拾東西，書包往肩上一背：「我先走了。」

氣氛瞬間冷卻下來。

主上前幾步，含淚泣：「你非要搞這樣嗎？如果你對我不滿意，你可以罵我……」

我轉頭，挑眉：「有事不行嗎？別再哭啦，不然他們又以為我在欺負你。」

諷刺意味明顯，幾個人聽到我說的話臉都變了。

我背著包快步朝外走，終于看到在外面等我的陸雋。

「恭喜，又拿到第一。」

他幫我理了理剛才因為著急出來沒有穿整齊的羽絨服。

漂亮的桃花眼低斂，有一點繾綣的味道。

「你怎麼那麼好。」

我盯著他的手，地說。

「所以要不要跟哥哥永遠在一起？」他抬眼，笑著問我。

「要！」回答得超快。

小指不自覺勾了勾，已經在邊的話沖破閘門，我仰頭

看他：「陸雋，你要不要跟我談？」

第 16 次告白。

陸雋幫我整理好服，看我就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帶著無限的包容：「我一直把你當妹妹。」

他又拒絕我了，還是同一個理由！

聽見旁邊有聲，我看過去。

主手抬到前，一副驚的模樣，在我們看過來之后慌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只是代表大家問一下陸學長要不要一起參加晚上的慶功宴……」

說得語無倫次，語還休。

好一個睜著眼睛說瞎話。

看到他們倆，我又想起小說節。

男主主幸福地在一起，惡毒配盡嘲諷被迫退學，還患上了抑郁癥，幾年之后自殺死掉了。

呵！

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在這里待下去，沒理他們抬腳跑掉了。

之后好幾天，陸雋發消息我沒回，打電話我也沒接。

我要讓他知道，這次我真的生氣了。

我的氣還沒消，隔天路過他們班，看到主站在陸雋桌旁，微微俯聽他說話，陸雋還對笑了，看著好不和諧。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和小說里一模一樣。

現在是他們升溫的階段。

我咬牙。

陸雋把我當妹妹，因為他真正喜歡的人是主。

還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騙人！

不談就不談，老娘又不缺男人！

2

陸雋的車和他本人完全不同，走的是溫馨可風。

以前他的車上什麼都沒有，我嫌他死板。

第二天往里面堆了好多小公仔，我的靠墊就是一個小草莓。

陸雋把副駕駛的儲柜收拾出來，在里面放了小零食。

我打開了一盒巧克力，邊吃邊盯著旁邊開車的陸雋。

明目張膽。

被我盯久了，陸雋終于有反應。

趁著等紅綠燈的空隙，轉過頭來，彎了眉眼。

「怎麼了？」

我立刻扭回頭。

「看一下不行啊。」

經過幾天，我算是想明白了。

陸雋對我很好，他真的在履行一個好哥哥的職責。

我不該因為他不喜歡我就把他推開。

我以后安安心心做他妹妹總行了吧。

這樣總不會落得和小說結局一樣的下場了？

口中的巧克力苦得發。

我換了包薯片，剛打開，陸雋幽幽地來了一句。

「不是說好不多吃的？」

算算我這周吃了三包，昨天還長了口腔潰瘍。

但我一點也不心虛，還塞了兩片給他吃，笑嘻嘻地說。

「陸雋明明你也吃了。」

他嚨上下滾一道，把薯片咽下去，神無奈。

「不要直呼其名，要哥哥。」

他之前說過很多次這個問題，我不聽他的。

我心里認為，如果了哥哥，就是承認了我們的兄妹關系。

我可不想只做他的妹妹。

但其實無論不，我們都沒有可能。

陸雋不喜歡我。

「哦，哥哥。」

他有點意外，余瞥了我，正好和我對視。

他回頭，薄不自覺抿。

車氣氛片刻冷凝。

許久陸雋不經意開口：「上次送你的皇冠還在嗎？」

我愣了一下，努力回想表演后那皇冠的蹤跡。

陸雋送了我太多的首飾，皇冠只是其中之一。

皇冠我當時很喜歡，可戴過之后新鮮褪了，隨手放在什麼地方都有可能。

「可能在家吧。」我猜測。

覺得他問得奇怪，多問了一句。

「怎麼了？」

一個首飾而已，陸雋之前不會過多關注它們的去向。

「沒什麼，隨口問的。」

他笑笑，桃花眼中映出澤。

過了一段時間，我終于知道陸雋為什麼這麼問了。

那天我去芭蕾舞團排練，休息的時候聽見有人驚呼。

「哇，你的皇冠好漂亮！」

主靦腆地笑了一下：「還可以吧。」

皇冠被拿在手上端詳，生嘟囔了一句：「和上次林在表演時候戴的那個好像。」

哪里是像啊？分明一模一樣！

主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將掉下的長發掛到耳后。

「這些都是大差不差的。」

我快步走過去，拉住主的手腕，頓了幾秒，笑得「和善」。

「我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像。」

后面三個字，我是從后槽牙出來的。

主慌，想手把皇冠拿回

來，被我搶先一步。

我仔細看了，確實一樣。

「你從哪里拿到的?」

小說里面主普通家庭出，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來，最后走上人生巔峰。

所以不太可能買那麼貴重的東西。

「其實……」主言又止，拿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臉頰上浮出兩朵恰到好的紅暈，看著艷無比。

「是陸雋學長送給我的。」

我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旁邊的生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最近和陸學長走得那麼近，你們是不是……」

然后用曖昧的眼神看。

主被逗得俏臉通紅。

「不可能。」

我否認。

陸雋不可能送給主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

主抬眼對上我的視線，貝齒輕咬下，雙拳握，似乎在忍。

「林你告白被陸雋學長拒絕了心有不甘我理解的，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否認他送我禮的事實。」

生意外地看著我，過后皺起眉：「江曼長得漂亮，和陸學長很相配，為什麼不可能？」

主快急哭了，眼角通紅，跺跺腳。

「你不信的話，直接去問他好了。」

一副冤枉備委屈的樣子，我心里冷笑。

陸雋最近在國外談合作，忙得腳不沾地，我不想讓他為這種小事心。

我讓人調了所有這幾天我去過的地方的監控，詭異的是，完全沒有主我皇冠，或者我在哪里弄丟的畫面。

比賽結束以后，皇冠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第二天學校有傳言。

說我喜歡陸雋，多次表白遭拒絕。

陸雋真正喜歡的人是江曼，我嫉妒之下誣陷了我的首飾。

主的金手指，無論說得多離譜，大家都相信。

「林不就仗著自己有點錢嗎？怎麼敢這樣冤枉你?」

我剛進洗手間，聽見里面有人說話。

主角還是我。

我挑眉，靠著門框聽。

「我早就看不慣的大小姐做派了。」

「大小姐喜歡的人喜歡你，真解氣。」

主被生們圍在中間，聽了們的話臉上不自覺流出笑意，上還是說。

「你們別這麼說，只是……一時之間接不了而已。」

「我看陸學長早就煩死了，上趕著沒人要。」

然后傳來嬉笑聲。

我攏攏長發，舉起手機，用屏幕的反照照自己的妝容有沒有問題。

很好，漂亮極了。

不是說我是大小姐嘛。

讓們看看真正大小姐的做派。

我淑地提起自己的長，一腳踹在了衛生間的門。

「砰！」

門撞在墻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里面的生連連驚。

我走進去，扭頭看向們，假裝驚訝。

「喲，都在呢。」

們看到我，臉都不好。

一個直接開口：「有病啊，開門那麼大聲。」

「大小姐來了，陣仗不應該大些嗎？」

我似笑非笑。

背后說人壞話被聽到了，在場幾人表有點尷尬。

我沒有給們反應的機會，先把矛頭指向和我一個舞蹈團的生。

「散播謠言，你知道我可以告你的嗎？」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反正我家有錢，告多久都行，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耗得起?」

生臉一白，還是。

「我沒有說，你有什麼證據?」

我揚揚下，指了主。

「當天在場的人只有你我和，不是你就是咯。沒關系，可以兩個一起，我不差那點錢。」

主一聽會被告，頓時慌了，連忙擺手。

「我沒說出去。」

責任推卸得太快，反手就把生賣了，生不可置信地看向。

主低頭，故意不看，抬起眼倔強地和我對視：「那些傳言說得不假，就算你告大概率也不會贏。」

「你的意思是，陸雋喜歡你？」

我雙手環，一步步靠近主，我進一步退一步，小臉煞白。

「可以試試啊，反正是誰說的，后果誰來承擔。」

我笑得愉快，余看到旁邊生臉不好。

當再一次看主，眼神中多了幾分怨氣。

「還有你們。」

我環視一圈，搖搖手上的手機。

「剛才你們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正好我爸和校長認識，要是拿著這段錄音找校長告狀，你們說他會不會幫我主持公道，給予大家相應的懲罰呢。」

沒人說話了。

早就聽說林的爸爸在剛學的時候，給學校捐了幾棟大樓，們現在的這棟，好像就是爸捐的。

欣賞完們各自的表，我心里暢快了。

「我們不是故意的，道歉還不行嗎?」其中一人小小聲地說。

我推開們，自顧自地洗手，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艷的臉，心里更愉悅了。

「我去告狀也不是故意的呀，上頭了而已。」

鏡子里，我看到主憤恨的臉，好像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的聲音是從后槽牙里出來的。

「你就不怕我告訴陸雋嗎？」

我瞥了一眼，輕嘁一聲。

「盡管去告訴他，看他是幫你還是幫我。」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就算陸雋對主有好，我在他心里肯定是最重要的。

至現在是。

一出廁所，我說到做到，轉去了校長室。

校長辦事效率很高，下午就把們一幫人到了辦公室。

主有金手指，除了以外，其他幾人嚴重的被記了分，其他一律通報批評。

但也要和那群人一樣罰寫檢討，當著全校人的面念出來。

夠丟臉一陣了。

我的愉悅溢于言表，電話那頭的陸雋都聽出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點點磁的沙啞，笑著問。

「什麼事那麼開心。」

「不告訴你。」

未來朋友被我擺了一道，我才不讓他知道呢，換了個話題。

「最近很忙嗎？你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