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益州只有一群衙役,談何武職騎都尉!
“末將領命!”
龐德面無表,姿態與高順的面癱臉相仿,卻也風風火火而去!
他畢竟要歸徐庶統領,此刻也剛好幫徐庶忙碌出征一事。
“其五,許褚聽令!”
陸遠神鄭重,凝聲道:“陌刀軍定編三萬,軍名不變!即刻北上,暫與徐庶部屯兵一,等待與大軍匯合!未得軍令,不得妄!”
他本該封一名鎮北將軍,以及一支鎮北軍!
不過他對此另有打算,而并非許褚!
此刻令許褚北上,也同樣是給河北諸侯的姿態!
當然更重要的,是許褚傷勢未愈!
此次兵爭,短期他還不愿讓許褚上陣!
“末將領命!”
許褚一如既往,咆哮如悶雷!
一語落下,也已大步流星出帳!
他也是急于選取兵源,搶奪西涼戰馬!
之后才可去與徐庶匯合,靜等軍令!
“其六,高順聽令!”
陸遠看向高順,笑呵呵道:“即日起,高順調至陌刀軍,校尉軍銜!我軍以軍功立,不過你卻可憑軍規立命!此去陌刀軍,照看點許褚,這廝沒多腦子!”
他早知高順喜歡陌刀軍,此刻也有心全!
而且諸多大將,不可能個個獨領一軍,更不能讓他們在親衛軍中蹉跎!
他也正要給他們一份前程!
反而諸多大將之中,他最為擔心許褚!
令高順前去配合,兩人格也正可互補!
“末將領命!”
高順難得一笑,豪氣陡生!
心滿意足間,快步離去!
此刻既為許褚麾下,也剛好先幫許褚忙碌北上事宜!
至于許褚的暴脾氣,他則毫不在意!
許褚為人直來直去,實則最好相!
“其七,張郃聽令!”
陸遠行云流水,繼續部署:“即日起,游擊軍正式更名征東軍,定編三萬!張郃擢升征東將軍,南下屯兵夷陵,與海軍匯合,暫等軍令!”
此布置,才是他北征的真正殺招!
大軍自徐州進青州只是姿態,吸引河北諸侯注意,同時牽制袁兵力!
不過海軍轉戰,卻可在青州橫一刀!
當然河北混戰,他幫曹牽制了袁,此事自然也不了曹出力!
而且京城遷都北平,袁紹和公孫度的目,也都會落到北平上方!
這也正是他出其不意,參與河北逐鹿的最佳良機!
否則他甘愿作壁上觀,靜等河北諸侯打出生死!
“末將領命!”
張郃神一亮,看出蹊蹺,卻也并未多說!
當即長而起,快步離去!
孫策抱拳告辭,同時尾隨其后!
他們都是一樣,急于補充兵源,搶奪西涼戰馬!
之后也要盡快南下,等待軍令!
曹卻是老眼一瞇,只覺得當下場景,似曾相識!
之前揚州軍就是屯兵益州,經海軍轉戰徐州,從東海了劉備一刀!
當然那一戰他也曾主參與,是為兩肋刀!
此刻揚州軍故技重施,而海軍轉戰,徐州還是青州并無不同!
不過當下揚州軍已經勢,如果陸皮再不給他個安心,他也絕不會參與!
否則兔死狐悲,亡齒寒!陸皮完袁,就可能轉過來他!
“其八,典韋,黃忠,趙云,周倉,廖化,鞠義聽令!”
陸遠環視眾將,眸湛湛:“重甲騎兵,討逆軍,虎賁騎,斥候軍,后勤軍,軍法兵,你們六部大軍,按原計劃補充兵源,盡數前往夷陵,與海軍匯合,等待軍令!”
出其不意,自當重拳一擊!
最好摧枯拉朽,一戰滅袁!
他也不為此集結全軍,不再保留!
當然對于鎮東將軍,他同樣并未封賞!
此事他同樣另有打算,暫時還不在眾將之列!
眾將皆是神一震,異口同聲:“末將領命!”
隨即甲胄嘩啦啦作響,幾人連同魏延,一并離去!
畢竟魏延還在鞠義麾下歷練!
當下眾將也是爭先恐后,只圖先行挑選兵源,搶奪西涼戰馬!
否則以草原戰馬代替,戰力自然會落下一截!
“其九!蔣欽,呂岱聽令!”
陸遠神自若:“你二人即刻趕赴夷陵,組織海軍,隨時等待軍令,準備轉戰青州!”
大軍轉戰,無需用海軍陸戰隊,由他二人組織正合適!
而且此次北征,海軍是長途奔襲,不會止步青州!
他們十五萬鐵蹄,所用的海船也不在數!
“末將領命!”
蔣欽,呂岱同時抱拳,異口同聲!
他們二人見張郃離去,就已有了準備!
海軍出,海軍將領卻只有他們賦閑,自然當仁不讓!
當下也未有遲疑,快步揚長而去!
他們雖然無需挑選兵源,卻也需急調海軍!
“其十,郭嘉,賈詡,武安國,孫堅,許定,凌,馬鈞聽令!”
陸遠間不容歇,繼續道:“大軍北征在即,不過揚州務,卻不容間斷!你等各自回軍,按原計劃各司其職即可!此外北征還需奉孝配合,喝點酒!”
眾將齊齊抱拳:“末將領命!”
他們本就不在戰場前線,此刻回去各司其職,也都在意料之中。
唯有孫堅,許定稍顯失落!
孫堅是慨寶刀未老,卻已被踢出了戰爭序列!
如此厘定乾坤的大戰,他自然心中向往!
可惜他心中自知,孫策和孫權都在被重點培養,他就只能繼續駐守虎牢關!
從錘子變釘子,暫時將天子關進籠子!
許定則是憾錯失大戰!
當然此刻戰事已起,事不可違,他也無法多說!
只怪荀攸承諾給他找繼承軍屯者,卻始終推沒有合適人選。
雖然軍屯大軍人多勢眾,但畢竟只是種地!
哪有與兄弟們一起引馬呼嘯,縱橫沙場痛快!
“好了,盡快回去吧!他日閑暇再敘舊!”
陸遠微微擺手,若無其事道:“許定負責釀酒,自己也要盯著點酒水!此次北征苦寒之地,我親衛軍就將在后帶酒前去,你別弄丟太多!”
許定呆了呆,猛地老臉一紅,訕訕笑道:“主公放心,末將親自看守茅臺,不會……弄丟太多!”
陸遠哈哈大笑,轉而看向郭嘉,揮手笑道:“行了,盡快回去吧!大軍轉戰在即,你我皆軍務纏,也難得往日清閑了!”
“以將軍圖謀,還不知何時,能再聚皖城!”
郭嘉搖頭失笑,湊前低聲道:“我這便回去,以免誤了遼東戰事!”
他智慧超群,自然一眼看北征關鍵!
海軍自東海轉戰,可徐州一刀,自然也可青州和遼東!
陸遠嘿嘿一笑,沉默不語!
眾人也沒再多說,當即呼啦啦而去!
帳左側的武將坐榻,隨著他們一走,也當即空出一大片。
只剩周泰,張遼,太史慈,甘寧四人!
而曹則是距離眾人尚遠,好似生怕招惹到麻煩一般!
周泰已經急得抓耳撓腮,只等軍令!
當然他心中關鍵,還是益州茅臺!
張遼和太史慈則是目閃爍,始終言又止!
張遼有心加重甲騎兵,太史慈則更喜討逆軍神!
他們看著高順已經得償所愿,自己也不由開始心急!
畢竟在親衛軍中給周泰當麾下,總是覺得前途渺茫!
“時機不到,不必心急!”
陸遠看著三人,忍俊不:“我軍無需挑選兵源,不必急于出發!而且阿泰傷勢未愈,沒有大將在側,他也難得周全!”
他當然知道三人心思!
只是顧及周泰,才暫留京城,也并未急于安排張遼和太史慈!
何況以他看來,張遼可塑更強,不必急于選擇。
“主公,末將傷勢早已痊愈!”
周泰梗著脖子,信誓旦旦:“末將就是想著,既然我軍還要帶酒北上,不如讓末將前去益州押送!免得許定送來,又要喝!”
“今夜出發,無需你前去押送!”
陸遠看著周泰神,搖頭輕笑:“荀攸來時就已帶到了,否則等你前去,豈不誤了大事!”
他沒再多說,轉而看向甘寧,笑呵呵道:“怎麼樣,知道自己軍令了嗎!”
“主公,末將剛剛就在盤算,我大漢海軍萬事俱備!”
甘寧眼睛一瞪,臉紅脖子租:“如今我軍擁有海船七千余艘,海軍陸戰隊將士四十萬!即便統領南征,主公北上,占用兩千艘!可剩余五千海船,依舊能讓末將走一趟西域,做次大生意!”
這是他水賊生涯的巔峰,實則早已急不可耐!
水賊到了海上,那自然得上一個臺面,堪稱海盜!
統領五千海船的海盜,那就已是海盜王了!
當然他只是想著去西域的大生意,想得心頭狂熱!
可惜還不確定,主公能許他帶上多海船!
“生意還要常來常往,既不可做絕,也不能影響佛港貿易!”
陸遠不聲,循循善:“你也并非是去做無本生意,只是送貨上門!即便價格不妥,也還要分威和利兩種手段還價!而海上貿易行商,并非全部出自獅子國!你可懂這其中關鍵?”
這是東印度公司的手段,巔峰時期曾將拿破侖關押!
甚至林則徐煙,片戰爭后割讓香港,皆出自他們手筆!
陸遠念及他揚州的民力所需,也當即想起了他們的手段!
“主公的意思……容末將想想!”
甘寧撓了撓頭皮,試探道:“如果生意要常來常往,那末將就不能登陸了,得堵著他們家門口做生意!在獅子國和其它行商之間,砍個不合作的立威,再與價格上有誠意的易!”
水賊與惡霸,當然都是同一貨!
他按著強買強賣的思路,倒也將此事猜了個七七八八!
無非是真心賣切糕,只是價格貴點!
而且貨都切好了,不切糕,就切人!
“你這想法……倒也差不多!”
陸遠不嘿嘿輕笑:“你先與郭嘉商議,把計劃補全!之后帶足我揚州白糖,宣紙,統領五千海船前去,免得辱沒我大漢威風!不過威利手段,并不需要殺人,一場軍演就好!”
他倒無意參與詳細計劃,有郭嘉足矣!
至于海軍全出,則只是為了帶回足夠資!
此事他也無需明言,郭嘉自會替他補全!
“五……五千艘?”
甘寧一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遲疑道:“主公,這麼多海船,如果出事怎麼辦……”
他倒是有過暢想,可以帶著五千海船出航!
不過這是海軍全部,他也未敢奢!
何況周瑜南征,也才帶了一千艘而已!
雖然說著擔心海船出事,實則卻是試探主公心意!
難道主公真就這麼信任,不怕他把海船拐跑?
當然此事絕無可能,畢竟海軍將士就不可能拋妻棄子,追隨于他!
而且除了揚州,他也無可去!
總不能始終漂在海上,只靠打劫補給……“
如果這麼多海船還出事,那你這海軍陸戰隊統領有何用!”
陸遠若無其事:“行了,廢話!趕快追上奉孝,完善計劃!之后我領兵北上,你擇機出發即可!只是得記好了,我揚州急需民力!”
他當然知道甘寧心思,卻也無意多說!
只要有海軍陸戰隊將士在,他就無需擔心甘寧尾大不掉!
“主公放心,末將……都記得了,絕不會出錯!”
甘寧重重一抱拳,有心想說再多,可惜終究語塞!
士為知己者死!
無論主公是何想法,能讓他統領全部海軍,就是對他的信任!
此刻他也終于明白,為何徐庶領兵在外,敢于全權決斷!
為何周瑜南征,沒回消息,主公也從未過問!
陸遠瑣事纏,卻也沒再啰嗦,安排完甘寧,當即走向陳群,笑瞇瞇道:“長文,此殘局,就要拜托你了!”
他北征在即,不可能向治下文臣逐個道別!
而且他本就不屑以此手段,收買人心!
朝廷瑣事,有陳群主持足矣!
“將軍放心,我甘之如飴!”
陳群神朗朗,笑容和煦:“將軍不喜寒暄,我卻最喜益州茅臺!之前許定偶爾帶出幾壇,哪里夠喝!”
陸遠怔了怔,哈哈大笑:“你喜歡就好!”
他是老卒出,并不嗜酒!
對于勾兌出來的二鍋頭牌茅臺,自然興致缺缺!
安排好陳群,他也終于走向主位,看向劉協!
“陛下,該下旨了!”
陸遠和悅:“遷都大事,如果只有末將代傳口諭,總歸有失面!何況將士們都在等待,疏散京中百姓,護衛天子北上!”
劉協面沉,一言不發!
聞言當即長而起,大步走向帳外!
畢竟此刻覬覦,他無從選擇!
即便他不下圣旨,陸皮也有口諭!
甚至陸皮如果不急,可能還將換個聽話的天子!
與其如此,還不如他親自擔當這份皇室面!
只是他剛走幾步,卻也忽然一個踉蹌,險些當場摔倒!
無論如何,他終究只是一個背負太多的年!
這時,劉協終于回,冷冰冰開口:“為何不是揚州?”
實則他與黃琬商量,結論與郭嘉想法一樣!
即便是要迫他遷都,也該是把他到揚州!
之后才會玩弄張儀那套,挾天子以令諸侯!
待到時機,他或許退位讓賢,或許死于非命!
只是陸遠把他遷到北平,卻讓他心頭疑,忍不住開口質問!
“天子該有天子的面!”
陸遠含笑唏噓:“陛下許是忘了,你我曾于京城高暢談,你寧死不愿再囚籠!天行有常,這場變故后你若活著,即便不為天子,也能有份大漢百姓的自由!”
劉協恍惚一瞬,忽然想起之前司徒府形!
可惜天意弄人,此人依舊給他留了份面,卻摧毀了他的信念!
他輕嘆一聲,終究快步出帳,再未出言!
陸遠目送劉協遠去,終于最后走向曹!
“老哥……”
“行之老弟,老夫小何在!”
曹面沉似水,一語打斷:“你將老夫小拐騙至今,既無名分,也無說法!任天下風言風語,市井造謠生事,意何為!”
陸遠呆了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