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農耕民族的共,土地面積有限,產出自然有限。
只要沒有生產力提升,人口就會垮任一王朝。
不過他提前將土地閑置,卻也能先行規避這一患。
只要軍屯疆域,糧食產出足夠即可。
而各州筑城建屋,的確可以事半功倍。
以縣城配合海軍陸戰隊,正可取締郡一級行政單位。
他治下四千八百萬百姓,二百四十城足以。
簡舊式冗冗費,以及其它繁瑣政務,不勝凡幾。
而且以他揚州規矩為大框架,各城縣令不至于出格。
各州州牧只負責維護規矩,也不會太忙。
只有廣州荀諶看似忙碌,不過后勤基地所在,整個揚州都在圍繞廣州而走。
反而各類生產治所用人,以及海陸商貿易,荀諶能手的不多!
起碼商貿易,歸于戶部。生產治所,則歸工部與兵部。
各類書院學堂,卻又屬于禮部。
而百姓筑城建屋之后,興修水利,道路通,同樣是事半功倍。
無論是水路運輸,還是灌溉農田,都可提高產糧和生產效率。
道路通商,抑或日常勞作,也可間接減民力消耗。
對于軍屯來說,同樣利好!
之后隨大軍而,怕是水鏡這老家伙擔心他作太快了!
當然他作的確會快,畢竟馬上曹就得背井離鄉!
“好!老先生先調撥周瑜,以及戶部筑城所需!”
陸遠心念至此,當即一語決斷:“至于這三千萬民力所需,我兵部自會解決!無論如何,都會先讓我揚州當下疆域,徹底充實起來!”
他話語至此,則已表明對于之后征戰的態度。
哪怕再得疆域,也最多先行軍屯。
畢竟無論治世世,糧食都是本。
“好,那老夫就沒問題了!”
司馬徽老臉終于松,倚老賣老般一笑:“我揚州實則存糧夠了,益州不妨多釀點茅臺!老夫這把年紀,喝不了你幾口!”
陸遠卻是搖頭失笑,沒有接他話茬。
許定等人弄出點,他們喝喝也就算了!
如果他開口放開喝,存糧再多也得不夠!
何況這個勾兌的假茅臺,也不知這個老家伙能不能了!
“將軍,關于海軍造船,下還有諫言!”
荀諶見陸遠又走向沙盤,當即匆匆起,鄭重其事:“當下海軍造船,皆在我廣州番禺,而海軍陸戰隊賦閑將士,也因此齊聚番禺!可番禺地域有限,卻已不堪其重!”
陸遠了太,略微沉,才淡淡道:“那依你之見呢?”
他屢次三番被打斷關鍵,也不心頭火起!
不過海軍的確事關兵部,除他以外,也無人可以代勞!
如果海軍影響了廣州發展,他也必須出面解決!
“將軍,下以為,海軍不妨前往佛港造船!”
荀諶早有準備,從容不迫:“一則,佛港沿海面積更大,方便海軍將士施展!二則,我廣州與西域獅子國,在佛港多有貿易,有海軍將士前去,也可減我廣州府管制力!”
他遲疑片刻,才繼續道:“而且甘將軍曾言,早晚出征西域!海軍在佛港見見西域行商,也可提前了解敵,有備無患!馬參謀也曾說過,將軍資運至佛港,并不會耽擱造船!”
陸遠怔了怔,隨意一瞥甘寧,似笑非笑:“你要出征西域?”
他本就要出征西域,也曾對甘寧坦言。
不過這等軍方之事,甘寧隨意,卻讓他稍稍不滿。
以小見大,這個水賊不牢,終究沒有周瑜謹慎!
甘寧嚇了一跳,匆忙抱拳施禮,一本正經:“主公,末將只是隨口一言!不過末將始終在準備,只等主公一聲軍令!哪怕西域刀山火海,末將也在所不辭!”
陸遠微微點頭,虛手一:“行了,態度不錯,稍等吧!”
他有民力所需,遠征西域必不可免!
雖然還有沿海貿易,不過他更想以堅船銳士,主前往獅子國。
畢竟他揚州細鹽,宣紙,白糖都是通貨。
大漢海軍的船,也可以容他一次易更多!
當然獅子國愿不愿意,則只看他野驢投石機夠不夠厲!
這種勾當,也還是得水賊出的甘寧最為合適!
甘寧神一亮,當即呼吸一沉,安心靜坐等候!
畢竟主公是讓他稍等,恐怕此次議事,就會議定他的遠征事宜!
而統領海軍遠征,在無垠大海上搏擊風浪,則正是他這個水賊的最高夢想!
“將軍見諒,下還有諫言!”
荀諶卻并未落坐,尷尬笑道:“雖然司馬大人說我廣州,民力已經足夠!不過我廣州尚有無盡叢林,產富不可計數!如果開山大軍南下廣州,必可得無盡資……”
如今開山大軍,還始終在南嶺伐木,不斷開拓荊州,益州,廣州之間通道。
實則也是在云貴高原地帶,主要為益州開出南下通路。
這自然是極為浩大的工程,甚至在后世才勉強完。
不過叢林中資無盡,卻讓大軍嘗盡了甜頭。
起碼將士們個個富得流油,揚州也得到了足量的造船木,金楠木等等。
而荀諶所說叢林,則是后世的熱帶雨林。
這一工程相比起來,就已有些得不償失,不如暫行擱置!
畢竟云貴高原伐木,還可輔助通。
將士們始終活躍一地,也已得心應手。
可熱帶雨林之中,卻還暗藏無盡危機。
如果民力足夠也就罷了,自然可向叢林逐步推進。
向大自然瘋狂索取。可他揚州當下局面,卻容不得來。
陸遠正要拒絕,陳群已經率先開口。
“我揚州缺人,你廣州竟然還敢索要民力!”
陳群言笑晏晏,調侃道:“這是將軍自有格局,不愿與你計較!若是換個主公,以你荀家所占權勢,還不知收斂,恐怕就要被滅門了!”
他既是玩笑,不過也是提醒!
畢竟荀家一門三州牧,的確樹大招風!
而且新一批荀家子弟,又剛剛仕。
如此局面,荀家自然還該低調!
荀諶一怔,忽然搖頭輕笑:“陳大人說笑了!下正是知道將軍,才敢公事公辦!如果因私廢公,何以擔當州牧!抑或將軍多疑,我荀家也只能出任謀士,豈能真正執掌政務!”
“好了,不必言語試探,不過廣州叢林的確言之過早!”
陸遠豪邁大笑:“你等地方為政,自當放手施為!若是畏首畏尾,何以司牧一方!不過廣州之地,既然已有昆侖奴易,那就要記好我揚州規矩,不可區別對待!”
揚州的民族大融合,已經屢有先例。
先是廣州本土的百越山民,之后是安南,佛等外族百姓。
而后又有南中之地的夷族各部,之后則是倭州外族。
陸遠對此早有明令,率先廢除了大漢以夷制夷的羈縻制。
之后公平對待,統一開辦學堂,完漢化教育。
哪怕黑人到此,也終有一日,可說一口流利漢語。
最終為大漢百姓,并以大漢為榮。
總不至于以狹隘的民族主義,再將智人分為三六九等。
荀諶稱是,再未多言。
至此,揚州政務,也終于徹底結束。
沙盤前,陸遠環視眾將,神一凜:“好了,商議軍務!”
眾將當即神一肅,各自擺正姿態。
無論是大馬金刀,還是四仰八叉,都已正常坐直了子。
畢竟是流程時間,主公的商議就是布置軍令,他們只需聽令就好。
不過態度不端,就可能隨時會被轟出軍帳。
“其一,文丑聽令!”
陸遠若無其事:“山地軍正式更名征西軍,定編三萬!文丑擢升征西將軍,負責茶馬古道上的西域來客,酌配合良行,詳你稍后自知!”
他略微沉,繼續道:“我揚州需要民力,茶馬古道就只是生意!我揚州細鹽,宣紙,白糖,皆可與毒人易!只換我大漢未見種,以及西域百姓!”
他打量沙盤,又含笑叮囑:“生意細節,多問問益州荀大人!不過此刻生意是補充民力,但此消彼長,同樣也是對西域釜底薪!能將西域空多,就全憑你們本事了!”
生意細節,他也未曾多想。
不過荀攸文武雙全,卻正可為此出力。而且一箭雙雕之事,他也需要借荀攸智慧。
以便他日出兵西域,他揚州大軍能些阻礙!
“末將領命!”
“下領命!”
文丑與荀攸同時開口,前者更是格外振!
雖然早知此次議事,會帶著大戰封賞。
不過朝廷四征將軍,由他開始,還是有份格外殊榮!
而且征西軍,也才更像真正大軍!
陸遠并未多說,微微擺手。
文丑心頭了然,當即快步出帳。
這是主公習慣,不喜拖沓,安排完就趕人。
他也需要盡快出去挑選兵源,前往益州執行軍令。
而主位之上,劉協看了看黃琬,荀攸,卻忍不住心頭惆悵。
朝廷的四征將軍,由一個朝廷反賊當眾冊封,也著實讓他心中難堪。
可他連京城一隅之地都未保住,而揚州軍卻已在四征戰,開拓進取。
相比起來,他卻不知該如何責問。
反而荀攸,荀彧,之前都是他朝廷員,此刻卻都了揚州重臣。
可惜這二人在朝廷之時,皆未到重用。
尤其荀攸,他只當是個能言善辯的使者。
之后也是為了虎牢關,如同件一般,主送到的揚州。
此刻相見,他雖心有悔意,卻也無面對。
反而是他的太尉黃琬,除了忠誠,好似再無用。
雖然敢于質問,卻終究無濟于事。
而曹坐在一旁,卻忍不住心頭忐忑。
陸皮部署軍令,竟然沒有避諱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打上了自己主意?
偏偏這廝對自己的善意,始終無于衷!
小留在這廝軍營已久,竟然還是三個軍醫。
他堂堂一方諸侯的小,竟然真的學了一淺醫!
不過這次無論如何,也得讓陸皮給自己份安心。
否則自己上了賊船,豈不了一個廉價打手!
而且還不時要替這廝背黑鍋!
眾人心思各異,唯有陸遠好似一無所知。
“其二,良聽令!”
陸遠漫不經心:“即日起,無當飛軍正式更名鎮西軍,定編三萬!良擢升鎮西將軍,負責涼州,司州兩地的西域來客!不過我揚州需要民力,這兩州之地只是香餌,而非戰場!”
他神稍斂,提點道:“鎮西軍平日駐守益州,伺機而,將西域來客遷進益州!割過韭菜吧!不能連拔起,總要留有余地,才可細水長流!至于時機與余地,多向荀大人討教!”
他并非詳細解釋,如何割韭菜,薅羊。
不過他相信荀攸在場,必能聽懂!
反正荀攸坐鎮益州,正可配合他的西域戰略!
補充揚州人口,對西域各國釜底薪。
至于良文丑,則正是執行此戰略的兩把快刀!
“末將領命!”
“下領命!”
良與荀攸同時開口,一如剛剛文丑,良同樣振!
四鎮將軍,堂堂正正的朝廷高階武職。
無論是否改天換地,這都是他的榮耀!
何況他領兵在外,獨自鎮守一方,也正是主公信任。
而且同樣駐扎益州,還可時常與文丑見面。
至于割韭菜之事,雖然還能想個徹,不過主公已經點出了明白人!
反正都在益州,多討教幾次就是!
他也并未多話,不等陸遠趕人,當即快步出帳!
雖然大軍已經齊聚,不過他也需盡快趕赴益州,執行軍令!
曹卻是挑了挑眉,割韭菜?
世上怎能有如此厚無恥之人!
可惜自己醒悟太晚,否則之前在虎牢關攫取關中資時,就不該如此草率!
當時如果也是割韭菜,細水長流,就不至于被關中勢力打破計劃。
劉協卻是輕咳一聲,面無表:“大將軍,你既然還尊我大漢,也知我大漢西域都護府,曾以疏勒為界,毗鄰大月氏!難道此刻對待西域,就只有這些卑鄙伎倆?”
“陛下坦,自可去西域明正大一戰,末將他日兵臨西域時會為你收尸!”
陸遠目一挑,漫不經心:“如今北境鮮卑犯邊,我揚州軍還顧不得西域!不過西域是我大漢的西域,今后不會再有西域都護府,也無需西域小國,只會有我大漢州郡!”
劉協悶哼一聲,一時沒再理會。
他本就是心中不順,有意出言嘲諷。
可讓他明正大去西域,當然也只能送死!
還會丟盡他大漢面!
太尉黃琬有心再頭鐵一次,出言質問。
只是見陸遠已經幾乎撕破臉皮,也只好忍一時。
畢竟只是口舌之爭,還不必激怒這位跋扈將軍,以免害了天子!
“陛下若是不敢,就不必妄言了,以免見不到陸某兵臨西域!”
陸遠卻是一臉不屑,反相譏:“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酒泉,龍城尚有匈奴活,陸某不會隨意出兵!不過陸某出兵西域之際,總不至于在西域茍延殘!”
劉協怔了怔,猛地呼吸一沉,怒不可遏!
這廝愈發放肆,竟敢公然譏諷他不懂兵道,還茍延殘!
只可恨自己手無重兵,無力抗衡!
而且朝廷尚在,自己也需忍辱負重!
“好了,西路戰略已定,繼續議事!”
陸遠神斂,面如止水:“其三,徐庶聽令!即日起,徐庶擢升征北將軍!征北軍軍名與編制不變!暫時屯兵黃河,封鎖青州南下通道,等待與大軍主力匯合!”
當下黃河已有結冰跡象,海軍都在陸續撤東海!
不過揚州軍已經結束關中戰事,倒也無懼河北勢力南下!
反而大軍即將北上,參與河北戰事!
征北軍落子青州,則是為河北勢力表明姿態!
“末將領命!”
徐庶清清淡淡,卻風風火火而去!
他也需盡快補全兵源,趕赴徐州黃河段,執行軍令!
“其四,龐德聽令!”
陸遠看著龐德,忍不住輕笑一聲,卻又迅速收斂神,語氣淡淡道:“即日起,龐德調至征北軍,歸徐庶統領,以軍功立!這就去吧!”
他并未細問,荀攸如何說服龐德!
不過龐德既然能來京城,有此結果,就已足夠!
而且以荀攸辯才,說服一員降將,算不得難事!
而徐庶麾下無猛將坐鎮,他也早有心為徐庶安排!
此刻龐德在此,倒也恰逢其會!
至于龐德的益州騎都尉,他則本未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