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誠如陸遠所言,偶有百姓天生是跪著的,多數百姓還是自強不息!
這時,劉協呼吸微沉,忍不住向前傾了傾子。
“大將軍豪邁,一如往昔!”
劉協面沉似水,語氣清清淡淡:“可惜大將軍行事,朕還是信不過!何況大將軍只言大漢百姓,卻從未論及我皇室未來!你若急于遷都,就不妨如你所言,換個天子!若是還有布置,朕倒有心看看!”
他聽著陸遠言辭,心頭難免容。
揚州規矩的本,的確不難。
而且以揚州富庶,即便養他大漢皇室,也絕非難事。
只是以這位跋扈將軍的歷來行事,恐怕難有這份規矩外仁慈。
甚至即便他同意遷都,自毀基,也難以改變此人決斷。
畢竟正如此人所言,天下大計面前,可以隨時換個聽話的天子。
何況此人終究未說,大漢未來之后,皇室未來如何。
想來也是皇室傾頹,讓此人不屑解釋。
“陛下若是被董卓多囚幾年,怕是就難有這份了!不過如此也好!”
陸遠直視劉協,言笑晏晏:“天下百姓或可茍且,但我大漢天子,總該有幾分無畏!陛下倒也不必擔心,我揚州以法治民,并無株連之罪!外族尚可為大漢百姓,何況皇族!”
他略微沉,繼續笑道:“陸某應該說過,大漢始終會是大漢,陛下總能給祖宗一個代!不過我揚州規矩,沒人可以不勞而獲!今后大漢,不會再有皇族了!”
劉協一怔,腦中不由一陣茫然。
這廝竟然如此直白,就這麼淋淋告知!
今后天下,他劉氏不再為皇族!
他們將再無封地奉養,無奴仆可用,只能自食其力。
可大漢卻能以另一方式保全,卻不知幸也不幸!
可惜世當道,只講刀兵的規矩。
他縱然一死,也終究無能為力!
“好了,既然天子還想看看,總該給他一份面!”
陸遠若無其事,向帳下陳群笑道:“長文,政務上已經無事了吧!我之前所述,筑城建屋,醫館學堂,以法治民,言論自由,甚至對待百姓,宗教態度,皆是我揚州規矩方向!”
揚州變法,他們都是著石頭過河。
陸遠自可提綱挈領,卻也無法細致微。
例如百姓之事,府參合,就正是荀彧諫言。
他無法去揚州治下各地,逐個耳提面命般解釋。
這才召集眾人前來,趁著遷都大事,一次說清。
他也正想由此,徹底擺政務事宜。
此刻看似問詢陳群,實則卻已是在大肆放權!
“將軍,你難得關注政務,何必吝嗇一兩句口舌!”
陳群拂袖見禮,豪放不羈:“之前我已說過,我揚州治下,尚有襄縣令,綿竹縣令空缺!此刻細想,正有衛旌,焦仲卿兩位人選,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他與陸遠私甚,當然知道陸遠心思。
不過他為變法先驅,同樣不愿接下這些政務瑣事。
他本就是開創者,在揚州才得以放手施為。
此刻只愿琢磨學堂發展方向,即科舉雛形。
哪愿為這些尋常政務羈絆,終日埋案牘之中。
這是揚州古怪之,真正掌權者,皆不屑手中權利。
畢竟只有以權謀私,才能到權利味。
可這些人各有志向,還不屑尋常黃白俗。
如同水鏡先生,甘愿居種地。
培養弟子,也只為結束世紛爭。
即便已經出任戶部尚書,卻也依舊清心寡。
只想盡快完戶部任務,以便回家繼續種地。
反而是朝廷高,即便只剩京城一隅之地,卻也還在對權利不舍。
“衛旌……焦仲卿!”
陸遠輕喃一聲,搖頭笑道:“檢舉人才,是禮部權責!人事考核,則是吏部職責!此事由吏部定奪即可,何必我來置喙!今后此類事宜,各部按權責理即可!”
他對于衛旌和焦仲卿,倒是都有印象。
衛旌與步騭同來揚州謀生,不過步騭喜歡下跪,已被陳群逐出場。
與步騭一起被驅逐的,還有一骨的張昭。
而衛旌卻不畏強權,始終還在底層歷練。
想來此刻是時機已到,可以委以重任了。
而對于焦仲卿,他則更為悉。
先為居巢縣令,卻更喜改制農。
之后也被他調到工部,專門負責農一事。
不過農無非那麼幾種,改制模,之后由普通工匠打造足以。
想來此時已是改無可改,又被陳群調離工部,重回地方府。
不過州治縣令雖然特殊,但也都會在揚州規矩的大框架下行事,他也無意理會。
而且三省六部制,本就該各司其職。
既可束縛皇權膨脹,也可分擔閑雜瑣事。
只有雍正帝那般工作狂,才會日以繼夜的加班。
而他只要手握兵部大權,就已足夠。
“下領命,必不負將軍所托!”
吏部尚書龐德公微一拂袖,再未多言。
他們都知道陸遠心思,畢竟陸遠連廣州政務都不愿理會。
不過陸遠懶,于三省六部制卻是好事。
總歸能先定好規矩,之后無人可以僭越。
既可上行下效,又可為后繼者表率。
將來無論何人繼承揚州,都不會輕易壞了規矩底線。
“好了,既然政務已無要事,那就看看遷都后的河北吧!”
陸遠揮手指向沙盤,準備提及真正要事。
畢竟無論劉協同意與否,遷都已必然。
可惜他話未說完,一旁水鏡先生司馬徽,忽然急匆匆起。
“將軍且慢,政務另有要事,此事你搪塞不過去了!”
司馬徽老邁之軀異常矯健,匆匆拽住陸遠,繃著老臉道:“將軍,戶部給老夫,你就撒手不管!老夫多次書信,你也視若無睹!可你能撇下州牧縣令的小事,還能不管偌大揚州的戶籍經濟不!”
他微微氣,又氣急敗壞道:“之前說好了,老夫只是去你揚州種地!可你把老夫騙仕,現在還想累垮老夫這把老骨頭不!”
帳的揚州文武重臣聞言,倒是不以為意。
不過劉協,黃琬,曹聞言,卻是瞠目結舌!
偌大揚州的戶籍經濟,這是何等大權!
天下諸侯圖謀揚州,豈不正是為了揚州這份偌大沃土,浩瀚民力!
畢竟大漢十三州,揚州獨占揚,荊,廣,益,徐,豫,司,涼八州!
而且大漢之外,還另有倭州,以及原安南,佛等地疆域!
這其中戶、籍、經、濟,堪稱揚州關鍵之最!
如此權柄,這老家伙竟然視作燙手山芋!
反而陸皮對此,竟然也敢放手不管!
陸遠看了看司馬徽,又看了看他抓自己的枯瘦老手,忍不住訕訕一笑:“老先生,有話好說!戶部要務,陸某豈敢搪塞!之前只是為軍務羈絆,一時懈怠而已!”
“將軍,老夫先說一事,是周瑜南征后的第一封回信!”
司馬徽老臉稍緩,卻還是邦邦道:“將軍不必介意!周瑜雖是兵部中人,但他知道你在關中大戰,給你書信你也不會理會!而他書信所請,事關戶部,因此才會傳給老夫!”
陸遠一怔:“公瑾有回音了?他南征況如何?”
他在關中大戰期間,的確不會為周瑜南征分心。
不過此刻大戰早已結束,關中塵埃落定,自然另當別論。
只是周瑜遠在海外,想來還不知關中詳。
“周瑜南征已久,已經找到將軍所說,寶島夷州!”
司馬徽板著老臉,沉聲道:“周瑜言稱夷州產富,不過島上卻只有數千百姓!他需要百萬民力,大肆開發夷州!既可讓夷州為我軍海外補給基地,也可讓夷州產,充實我揚州!”
陸遠神一亮,夷州產富……
“將軍,夷州的確產富,盛產香料以及各類礦產,值得開發!”
這時,廣州牧荀諶拂袖而去,言之鑿鑿:“下見過海軍船隊帶回的各類產,其充盈無法計數!不過礦產以外,香料正是西域行商所需,完全可以直接與他們易,換取西域民力!”
番禺縣令蔣干當即長而起,開口附和:“將軍,荀大人所言極是!西域昆侖奴骨骼壯碩,吃苦耐勞!甚至有人堪比大黑將軍……呃,不對,小黑將軍一般魁梧,于我廣州發展極為重要!”
他略微遲疑,又繼續道:“昆侖奴好似與大黑將軍是同一類人,都是渾烏黑,發濃,而且天生力大!他們在我廣州吃飽飯后,一人勞作,可比我廣州當地兩人!”
陸遠呆滯一瞬,昆侖奴?
那不是黑人嗎?
武帝時期的綢之路,倒是抵達過古埃及!
古羅馬也曾贈送過武帝,產自非洲花蹄牛!
那豈不是除了洲之外,通過海上綢之路,就可聯通世界?
典韋卻是一臉迷茫,甕聲甕氣:“和老子是一類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晃了晃大黑臉,遲疑著抓起桌案上銅杯,大手漸漸發力,握得杯子吱嘎嘎扭曲一團,這才狐疑道:“那些昆侖奴,都是這麼天生力大?”
他只聽說是同一類人,卻也從未見過,心中自然疑!
這些人天生力大,甚至有人能和小黑一般魁梧,怎麼會被人抓為奴隸?
如果真是大群小黑到了廣州,那豈不是了他揚州治下患?
“大黑將軍誤會了!沒這般神力,絕對沒有!”
蔣干看著那被握一團的銅杯,嚇得一個激靈,匆忙解釋:“他們雖然力大,但也就是比正常人強些,與大黑將軍,小黑將軍完全不同!就是看起來像!”
周倉也忍不住撓了撓大胡子,心頭糾結。
這話怎麼說得這麼別扭,難道自己不是正常人?
不過天下還有一群人,與自己一般黑的俊俏,這倒是件奇事!
其余人則都在看著被典韋握廢的銅杯,這他娘的本來就不是正常人!
只有劉協,黃琬,曹等人靜聽此事,心頭愈發苦!
他們還在窩里橫,可揚州竟然已經南征,在海外又取了一個夷州。
而且揚州鐵蹄大戰,海軍卻已重新開啟了海上綢之路!
相比起來,也難免讓人心生頹然。
“好了,你們有空去看看就是,說不定真是親戚!不過現在先說正事!”
陸遠微微擺手,打斷典韋等人,向司馬徽樂呵呵道:“周瑜南征,夷州只是第一站!的確需要這個海外基地,一則作為海軍補給,二則周轉南征所得!他所需民力,老先生調撥就是!”
他心頭疑尚多,不過此刻卻只愿先解決兵部事宜!
畢竟他揚州大軍海陸并進,已經同時向了東南西北!
他也總需按部就班,逐個解決!
“將軍,看來你的確不知我揚州實!”
司馬徽痛心疾首:“我揚州如果算上夷州之地,坐擁十州!治下百姓,經過倭州,司州,涼州遷徙,以及與西域獅子國通商,已有四千八百萬!不過除了廣州,各州卻皆有民力所需!”
他喋喋不休,繼續道:“雖然軍屯可保證土地耕種,不至荒蕪!可其它民生建設,哪一樣不需要百姓!而且筑城建屋,道路通,水利灌溉,本可事半功倍!如今將軍卻只管軍屯,豈不本末倒置!”
他苦口婆心,又無奈道:“老夫知道輕重,當然也想給周瑜調撥民力!不過各州基之地,豈可妄!將軍雖然不愿理會政務,但也總該先定好章程,以免事倍功半,速不達!”
他一番言辭,卻聽得劉協等人心頭又是一酸!
十州之地,四千八百萬民力!
這個老家伙,難道是專門來炫富不!
陸遠卻是忍不住揪了揪頜下短須,一時有些無奈!
民力所需,本就是他揚州掣肘,偏偏無法一蹴而就!
哪怕他揚州百姓終日造娃,也本趕不上他的擴張速度!
他也是無奈之下,才放棄了司州與涼州,只做割韭菜的陷阱!
歸結底,還是他揚州擴張太快!
這時,司馬徽卻又長吁短嘆:“之前老夫常常擔心,將軍作太慢,讓老夫等不到未來!可現在老夫發現,將軍比老夫還要心急,也只想勸將軍慢一點,務必把基打扎實了!”
陸遠一怔,試探道:“老先生的意思,我揚州另有患?”“老夫倒是沒有看到患,可我揚州還在變法,膨脹太快,本就是患!”
司馬徽繃著老臉,凝聲道:“老夫不是讓將軍放緩戰事,只是將軍對于政務,得有所側重!要麼側重地域,充實好一州,再發展另一州!要麼側重工程,先修道路,或先筑城池!如此才可步步為營,而事半功倍!”
陸遠挑了挑眉,忍不住再次試探:“如果齊頭并進,不算司州與涼州,我揚州尚需多民力?”
兵戈爭鋒,他向來喜歡以快打快!
政務瑣事,他也一慣雷厲風行!
此刻自然不愿放緩節奏,在后方步步為營!
“如今我揚州治下,四千八百萬民力,而廣州獨占三千萬!”
司馬徽鄭重其事:“當然廣州疆域太大,商貿繁華,又有各類生產治所以及西域來客,倒也正需這些民力維持!不過其它各州,將軍不妨以疆域權衡!”
他如數家珍,繼續道:“揚州至需要人口一千萬,才配得上新農開荒,以及筑城修路等等工程,如今卻已被調的只剩四百萬,維持基本農耕!”
陸遠匆忙揮手,悻悻笑道:“老先生,你說個總數即可!”
他力有限,自然不愿理會這些。
而且曹在場,他也不愿讓人了解太多詳。
反正只需有個數量,他也好有的放矢!
之后的民力調配,由司馬徽即可!
“最三千萬民力,才可在將軍想要齊頭并進的同時,步步為營!”
司馬徽言辭正:“其中三百萬民力,只負責各州筑城建屋!相比起來,這才是真正一勞永逸,事半功倍之事!此事由將軍提出,將軍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他言簡意賅,繼續道:“這三百萬民力,在筑城建屋之后,就可在當地興修水利,修橋鋪路!之后或逐州而走,或隨將軍大軍而!”
陸遠倒一口涼氣,腦袋轟的一下大了!
三千萬民力,搶草原都不夠!
不過他改革農,提高生產力,此事也在理之中。
畢竟他治下這片沃土,后世可養十幾億百姓。
只是他之后兵爭,要荒置的土地恐怕還得越來越大!
好似在提前退耕還林,不過也可為他治下潛力!
畢竟多數王朝,資源分配不足而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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