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侯府,平郡主和寧國侯爺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站在跟前的裴燃。
讓裴燃陪虞妙音去參加安瀾公主的賞花宴,是想讓他倆好好培養培養。畢竟裴燃已到了娶妻的年紀,妙音也是看著長大的,兩孩子從小就青梅竹馬的,倘若能親上加親,甚是歡喜。
“今天發生了何事?妙音怎麽就落水了,還染了風寒,而且回來時滿眼通紅,一看就知道是哭過的。是不是你惹不快了?”平郡主輕聲嗬斥。
裴燃閉口不言,他今天也是一肚子的氣無發泄。晚晚又一直在躲避他,他想找個機會接近都不行。
平郡主喝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燃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親之事也該提上議程了。”
聽到親兩字,裴燃看向平郡主,思慮再三,終於開口,“孩兒想請娘親派人去提親。”
聽到這話,平郡主臉上堆滿了笑容,本來以為裴燃會找理由拒絕,沒想到他竟然比還心急。
用巾抿了抿,平郡主含笑道:“燃兒莫急,待音兒風寒好了,娘親自會親自去你舅父家提親。你舅父定然也是歡喜的。”
裴燃一愣,他要娶的並非是妙音表妹。
娘親一直都喜歡妙音表妹,不喜歡薑晚澄,他是知道的。
想起前世,花燈會上見到薑晚澄,那時他就心了,隻是他沒發覺。
薑將軍上門提親的時候,他是很反的,覺得子本該知廉恥,哪有子上門提親的,那時的他並不想娶薑晚澄,但是平郡主卻答應了這門親事。
親後,他不曾踏的房門,一直冷落著,娘親也刁難,但卻一次都沒有跟他吐訴過,這讓他更加的生氣。
他很清楚,在寧國侯府,過的孤立無援,邊除了秀禾,再無他人。
有時候他很想跟親近,但每次他對好點後,娘親就會找理由罰。
有那麽幾次,他很想留宿在的房裏,但每次都被娘親找借口走,慢慢的他就知道娘親的意思了,娘親並不想他跟一起。所以他也一直忍著,抑著。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深深地了他的心,每次看到自己娘親罰,看著一直討好自己娘親,他心裏都很難,但他什麽都做不了。
為了保護薑晚澄,他答應娶虞妙音為平妻。他知道會傷心,但這是他跟平郡主約定的條件。
隻要他娶了虞妙音,平郡主就不會再反對他去喜歡薑晚澄,他以後可以去親近,可以去保護,可以去陪伴,不會再讓孤零零一人。
所有的事他都算好了,可他唯獨沒算到會在他親當天就死去。
抱著冰涼的,任他怎麽呼喚,都沒有反應。
想起花燈會上初見,的笑容是那麽的燦爛那麽的甜,他已經很久沒看到的笑容了。
初見的笑容早已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裏,他從一開始便是喜歡的,不然怎會如此珍惜牽緣燈,親當天還特意吩咐丫鬟將牽緣燈放在婚房裏。
看著房裏的兩盞牽緣燈,心如刀割般的疼痛,這牽緣燈算是他和的定信,他悔了......
上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怎能容忍自己再一次失去。
可他卻弄丟了牽緣燈,至今還沒尋回,所有事都在改變,不像前世般。
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不能再等。
“娘親,我想娶的是薑將軍之薑晚澄。”
平郡主和寧國侯爺皆是一愣,他們一致認為裴燃喜歡的妙音,他們也是這樣盼的。
“荒唐......那音兒呢?”平郡主肅然道。
“娘親,孩兒一直隻當妙音是妹妹,並沒有兄妹之外的。”裴燃肯定的說道。
“可音兒對你的,你也是知道的,你讓如何?”
“孩兒也有喜歡的人,你們讓孩兒如何?”
看著越說越激的裴燃,寧國侯爺扶額,這兒子從小到大,雖然從沒忤逆過他們,但骨子裏也是很倔強的。
看著同樣強勢的平郡主,他真的很頭疼。
先不說音兒,今天賞花宴上發生的事,他們也是聽說的了,燃兒這樣豈不是要他們去跟安瀾公主搶人嗎?
寧國侯爺言又止,臨安寺那天的事,他不知該不該告訴裴燃。
那天他恰巧也在臨安寺,一德大師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完了。
天定的緣分......
這哪裏是跟安瀾公主搶人,簡直是要他跟佛祖搶人啊。
“侯爺,您倒是說句話啊。”平郡主看著不吱聲的侯爺,有點怒火中燒,關鍵時刻,他從來都是這個態度。
“我無意中聽到一德大師說......說蕭宴宸跟薑家姑娘是天定的緣分,燃兒,你還是放棄吧......”寧國侯爺歎氣道。
裴燃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呢,明明晚晚跟他才是天定的緣分,怎麽現在變了蕭宴宸呢。
是他,居然是蕭宴宸,哈哈,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花燈會上,蕭宴宸就比他先遇到晚晚,牽緣燈也是被大理寺買去了,今天救的也是蕭宴宸。
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
他們是天定的緣分,那他呢?他該怎麽辦?
裴燃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口中還一直在呢喃:“晚晚......晚晚......”
不知不覺來到了薑將軍府,將軍府裏燈火通明,偶爾從裏麵傳出幾聲歡聲笑語。
親幾年,他除了三朝回門來過一次將軍府,就沒再陪回來過。
真可笑,他甚至不知道的閨房在哪。
遇到他,是上輩子最不幸的事了吧!
滿心歡喜的嫁給他,換來的卻是獨守空房。
被夫家欺負,也隻能忍氣吞聲。
死去對於上一輩子的來說,應該是種解吧。
手幾次抬起又落下,卻沒勇氣去敲門。
本以為重生,是上天給他機會彌補過錯,給他機會去珍惜。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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