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的養母得知緣由後，氣得沒收了柚柚的遊戲機，還口不擇言，說了很多厲橙的壞話。

比如，厲橙就是個小混混，他自己不學好，還要帶著妹妹不學好，耽誤學習；比如，隻有像厲橙這樣考不上大學的差生才會去練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本上不了檯麵；比如，厲橙總是吹噓自己遊泳有多強，要是真強，怎麼沒見他上電視、上報紙？他又不是拿了世界冠軍，真不明白柚柚為什麼總把他這個哥哥掛在邊。

聽完妹妹的「告狀」，厲橙窩了一肚子火。

他知道柚柚的養父母看不上他，但有必要在妹妹麵前這麼詆毀他嗎？

他一直給予他們基本的尊重，從不乾涉他們對妹妹的教育。是，沒錯，他不該送妹妹遊戲機，但他畢竟是的親哥哥，他的出發點和他們明明是一樣的，就是竭盡所能的！為什麼，他們要帶著有眼鏡去看他？

想到這裡，厲橙心裡做出了決定。

「柚柚，」他抬手乾淨妹妹的眼淚，年的眼神裡著對未來的堅定，「你回去之後跟他們說，你哥哥值得你驕傲，我會讓他們在電視上看到我，我會拿到世界冠軍的。」

……

蕭家。

夜已深，書桌前，蕭以恆專心致誌，在全英文的習題冊上寫下了一個A。

蕭媽媽進來看了他一眼，見兒子專心學習，很滿意地點點頭，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

在門關上的同一時間，蕭以恆立刻合起書本，出了藏在下麵的手機。

手機頁麵上，停留著他剛剛瀏覽的問題。

――《[經驗帖]alpha如何給omega臨時標記？》

他看得格外認真，甚至一邊看一邊做起了筆記。

簡直比上課還要專心。

就在此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蕭以恆在看清楚電話主人的名字後，眸一沉，心中先默數了幾秒，然後才迫不及待地接通了手機。

「喂？」他清清嗓子，「厲橙？」

電話那頭，隻有年清淺的呼吸聲。

很輕，很靜。

蕭以恆像是預到了什麼，他沒有催他，隻是陪他一起在電話這端沉默著。

過了幾分鐘，也可能過了幾個世界，電話那頭終於不再是靜音。

「蕭以恆，」年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聲音都在抖，但他強自鎮定，問出了那個問題，「……你最近什麼時候有時間？」

「怎麼了？」蕭以恆不聲地問，可實際上，坐在書桌前的他已經直了。

「你tm別給老子裝蒜！」厲橙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是被急了一般憤；接著又突然降低，像是藏在暗踮起腳尖的貓咪，「就是……」他聲音極含糊，把那幾個字含在裡，「臨時標記，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雖然早已預料到，但蕭以恆在聽到他說「臨時標記」四個字時，耳畔彷彿有一朵煙花炸開了。

蕭以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拿出那樣冷靜的語氣作答的：「我隨時有空。」

就算是現在，如果厲橙說需要他，恐怕他也會從窗戶爬出去，給那隻金髮的小貓咪一個標記。

「那就明天吧。」厲橙像是怕他後悔一樣，甩出了一句話，又匆匆解釋，「你知道的，我下個月月初就要比賽，我想趕快調整狀態訓練，所以臨時標記這件事越快越好！」

「嗯。」蕭以恆想，明天，明天就要臨時標記？可他還沒搞清楚臨時標記究竟是怎麼做的，他終於明白那些本沒複習的學渣上考場是一種什麼樣的心。

「……那就明天見？」

「……嗯。」

「……晚安。」

「……嗯。」

蕭以恆今晚是絕對「晚安」不了了，他要通宵複習。

在電話即將結束通話的前一刻，厲橙忽然又甩出了一句話。

「啊，先別掛電話，我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男孩語氣生。

「你說。」蕭以恆想，不管你要商量什麼事，我都會同意的。

厲橙停頓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那什麼，最近手頭有點，分期付款行不行？」

蕭以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