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醒來後去看了朝雨和齊天恒他們,他們的傷很重,如今喝了藥全昏睡過去了。
但溫迎沒想到還看到了段逍,段逍不應該和他們在一起。
段逍不知道從哪扯的一草,放在裏咬著,看到溫迎揚起了笑容:“溫大小姐你傷好點了嗎?”
“你怎麽在這裏?”溫迎走過去,雲然一步不落地扶著。
“我不在這兒,能在哪兒。”段逍笑著,“前太子的脈就在這裏,我還能去哪。”
溫迎定定地看著他:“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嗎?”
段逍臉上的笑淡了,但他依舊笑著:“還能幹什麽,清理叛徒,報殺父之仇。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們的事還沒完,前太子脈就在這裏,難道你現在要我放棄?”
他哼了一聲:“此前我以為前太子的脈是燕十淵,我還失了很久,一個慫包也配讓我輔佐。如今……是陳最,我倒是放心很多。”
溫迎打破他的幻想:“哥哥不是燕十淵,他不會聽你們的,他不想做的事,你們強迫不了他。”
段逍頓時嘟囔一聲:“誰敢強迫陳最啊,赤鷹將軍的威名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歎了口氣,眼神變得遙遠空茫起來:“但我從小到大隻會這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前太子的脈,輔佐他登基,還大燕一個開明聖主、朗朗乾坤。”
“我隻會做這件事,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會做。”
“我父親……我不讚同他的想法,我留下來也早晚有一天會跟他走上敵路。”
溫迎冷聲道:“你若跟著我們,你和你父親已經是敵人了。”
“那到時候再說吧,溫迎你不會要趕我走吧?”段逍誇張地問,“還是現在就要報你的殺父之仇?”
溫迎無語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淡淡地道:“你這顆腦袋先留著吧,改日看煩了,我再來取。”
溫迎說完已經出了屋子。
段逍了發涼的後頸,隨即莫名其妙地笑了出來。
段逍留下來也沒閑著,他溜出去將暗衛營大篩了一遍。這些暗衛營裏的暗衛也不是所有人都聽武昌王的,有些人隻忠於前太子燕徹,還有溫將軍。
京城潛藏的四五千暗衛,最後段逍隻帶出來兩千不到的人。
段逍跟溫迎回稟:“我已經讓這些人在城中潛伏起來了,若是有需要隨時可以一聲令下。”
溫迎點了點頭,又問起了兵馬司的事。
他們想要出城,可如今城戒嚴,各城門都被封鎖著,溫迎必須想一個突破想法。
兵馬司的人混跡在城中各,有他們的接應,他們闖出城去的可能也大點。
齊天恒道:“我聯係過了,兵馬司人被英王調用了,也在搜城。不過他們隻是表麵在配合英王,若我們有需要也隨時可以調。就是齊家軍如今在城外,調不進來。”
溫迎道:“沒事,等我們出城,讓他們接應。”
城門一封,城外的軍隊都進不來。武昌王是早有打算,才將三大營的人調進了城裏。
英王和武昌王即使知道陳最這次回京,帶的赤鷹軍不多,才敢將城門一鎖,想來了甕中捉鱉。
溫迎將他們的安排告訴了陳最,道:“哥哥,你若是想要那個位子,我們也可以拚一把。”
如今他們人手不夠,不過真的拚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陳最正在拿刀削著一個竹節,聽了這話,他抬起頭問:“你不想去北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迎坐了下來,撐著下看著陳最。
他們的麵前還擺著一盞燭燈,火搖曳在陳最的臉上,讓他淩厲野的眉骨似乎也溫了許多。
溫迎索趴在桌麵上,嘟囔著:“我隻是擔心你會後悔,萬一以後……”
“沒有萬一。”陳最道,“我娘和夫子死在韃靼人手下,我義父也死在韃靼人手下,還有我那麽多兄弟……我是屬於北疆的,隻要有一個韃靼人活著,我便要親自去殺他。”
“至於京城……”陳最沒說完,似乎是懶得說了。
別人隻看到了陳最的冷和野,但他上還有一狂妄。
就像他對京城不屑一顧,對那個位置同樣不屑一顧。
“哦。”溫迎點了點頭,眼睛盯著陳最的手指。
陳最削了幾竹篾,隨後食指翻飛,漸漸編了一隻兔子出來。
溫迎睜大了眼。
陳最將兔子的耳朵好,隨後遞給溫迎:“這像不像你?”
“給我的?”溫迎驚喜地手去接,陳最又回了手。
陳最道:“給我自己編的。”
溫迎頓時不樂意了:“你剛才還說像我呢!你不送給我,你留著這隻兔子幹什麽?”
陳最的手指撥弄著兔子的尾,竹子做的兔子便跟著他手指一晃又一晃,他笑著說:“晚上放在被窩裏……陪我睡覺。”
溫迎咬牙,臉頰微紅。“無恥。”
陳最瞥了一眼,好整以暇地說:“又不是讓你陪我……”
他故意頓了頓,手指按著兔子的肚子,一下又一下。
溫迎覺似乎他的手已經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頓時渾都不自然起來。
強地轉開話題:“那個雲然馬上要來了,是不是該喝藥了?”
陳最低聲笑了出來,當著溫迎的麵將兔子揣進了懷裏。
沒一會兒雲然就端了藥進來,他們喝了藥後,溫迎才想起一件事。
“從生這人可信嗎?”
溫迎發現從生的人手個個都武功高強,看上去像是江湖上的亡命徒。
在此之前溫迎隻跟從生見過一麵,所以不得不謹慎。
陳最略略思索,說:“從叔他如今幫我是有條件的,所以他暫時不會害我。”
至於是什麽條件,陳最也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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