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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61章 番外篇·有些感情不得好死⑦

“祝貪,激怒我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偏偏喜歡最低階的。”

黎憫冷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心口徒然刺痛,見他對著我笑笑就推門進去,我只能這樣跟在他後面。

黎憫說的沒錯,虞晚眠的確會想方設法來報復我,我已經讓敗名裂了,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只要跟我來個你死我活,別的什麼都不怕了。

除非我讓徹底進去。

可是很多事已經時隔五年,再想去找證據,也很難。更何況所有的事都只是虞晚眠的出謀劃策而已,真正被利用的唐為已經再無轉機,可是要決定地去倒虞晚眠,那是不可能。

我皺著眉,似乎陷了沉思。

黎憫我最近小心點,難道是發現了虞晚眠要做什麼,所以給我的警告嗎?

我看著黎憫徑自上樓,自己就坐在沙發中央,著周圍一圈,有些茫然。

這個家其實也不屬於,屬於虞晚眠。

黎憫能藏我多久呢……?藏一輩子嗎?

我心頭忽然間就湧起了一種恐懼,不是對於虞晚眠被放出來的恐懼,而是一種,瀕臨結局,發現自己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無可依靠,對未來再無期的一種恐懼

當所有的一切拉下帷幕的時候,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在家裡躺了三天,黎憫後來就恢復了正常上班的日子,可是下班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早出晚歸已經了習慣。

我坐在家中閒著無聊竟然開始欣賞他那些爬行覺自己已經被他同化了,甚至想學著他去rocco。

這天又正好是週末,樓晏臨和謝京一同給我發訊息,說是A大有個同學會,喊我要不要來參加,我恍惚地想著,同學會啊,程千綰已經沒法去了,我代替去吧。

我用微信給樓晏臨回了一個好字,就開始坐下來化妝,同學會中午12點開始,現在是十點,化個妝趕過去正好。

我看了眼梳妝檯上的兩枚銀戒指,將它們依次戴進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這輩子是沒什麼機會戴結婚戒指了,有程千綰陪著我也不錯。

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化妝,隨後又給黎憫發了個簡訊,告訴他今天可能晚上會晚回來。

黎憫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一般,跟我說,“我樓晏臨送你回來。”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黎憫對於我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的回答就是一個相當高冷的冷笑。

我心想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收到訊息了。

於是我說,“那我也懶得出門打車了,你乾脆樓晏臨過來接我吧。”

說完我就恨恨地掛了電話。

他什麼都知道,而我,什麼都一片茫然。對於未來和以後的路,也是如此。

******

說是同學聚會,不如說是校友會。因為不只是我們這一屆的人在,連同謝京他們屆的也有人參加。為首的把地方定在一個酒樓餐廳,樓晏臨作為被邀請的嘉賓自然是有一大堆迷妹的,看見我從他車子上跳下來的時候,眼睛都直了,我一走就聽見背後有人在議論。

“那是誰!樓老師的朋友嗎?”

“好漂亮啊,是網紅嗎?”

後面這幾屆的學生當然對我沒印象,但是同一屆的還是記得我的。

徐聞看見我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祝貪?”

我正好轉過頭來,看見他西裝筆站在那裡,笑著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徐聞。”

徐聞也笑笑,“你還記得我啊。”

“是啊。”

只是當時年青春,那些衝早已煙消雲散。我對著徐聞後那個戴眼鏡的孩子皺了皺眉,我說,“你知道嗎,從大學時候開始,就有個生一直跟在你後面。”

徐聞轉過頭去的時候,那個眼鏡妹很快就不見了。

我嘆了口氣,“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迷人啊,王子大人。”

徐聞笑得很無奈,“別這麼說了啊,多丟人啊。對了,剛剛那個生你有印象嗎?”

我點點頭,“大學時代的時候,每次你來找我搭話,我總會在不遠看見。眼神特別兇,我當時就在想這估計是你的死忠。”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徐聞好笑地上前,幫我拿了一杯橙,自己則著一杯香檳,杯口與我的杯子相撞,“cheers!”

我看了眼那個神早已混人群中消失不見,就喝了一口橙道,“說了有什麼意思,反正也沒傷害到我。”

徐聞盯著我看了一會,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像笑又不像笑,“祝貪,你變了好多。”

這麼久以來,我聽得最多的話就是這句。

於是我抬起頭來看,衝他眨眼睛,“怎麼變了?”

“總覺得你現在眼神就像一個老人。”徐聞描述了一下,又怕我生氣,趕補充道,“不是說你老了,你還是很漂亮的。”

“啊,長得好看的男人誇起人來也是這麼套路嘛?”

我裝作無所謂一般開了個玩笑,隨後垂下眼瞼。

眼神就像一個老人。

我也覺得自己已經快活得就如同去死了。

我沒了所有的留,就如同遲暮的老人,在平靜又麻木地等待著死亡。

我才25歲,死亡或許對我來說還很遙遠。到底是誰把我變這樣一個蒼老的怪的?

我沉默無言,低頭又喝了一口橙,門外樓晏臨總算和自己的迷妹們打完招呼,進來就喊了我一聲,“祝貪!”

我抬高了臉衝他看過去,一幫學生也都朝我看過來,有學生小心翼翼問了句,“樓老師,那個小姐姐是你朋友嗎?”

一句話,其餘人都跟著七八舌地說著,“對啊對啊,剛還看見從你車上下來呢。”

“什麼!樓老師有朋友了!”

我和徐聞尷尬地笑笑,一邊樓晏臨冷著臉,“別說啊,這是我的老友。”

見,樓晏臨提起我,竟然是用老友這樣的字眼。

我對這那群臉瞬息萬變的學生們淡漠地解釋道,“不好意思,不是你們樓晏臨教授的朋友。你們可以吧心思放在學習上了。”

樓晏臨居然笑了,“你也會有這種教育人的腔調啊?”

我說,“不服老不行啊。”

所有人盯著我和樓晏臨,隨後又一轉臉盯著徐聞,徐聞更加尷尬了,不知道說什麼,我看了眼,就又在人群中看見那個眼鏡妹。

我微微瞇起眼睛,五年了,還能對我抱著這麼大的敵意,已經不能說是徐聞的死忠了,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有了一種執念。

不過我沒有和徐聞直說,轉就沒人群中,不遠謝京正看著我,年有一張白皙乾淨的臉,細長的板筆直的,站在人群中也渾然沒有被埋沒,看見我的時候,衝我笑笑。

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現在的謝京已經比我還要高了,他正長了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從當初那個衝撞懵懂的年一路跌跌撞撞地長大了。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訊息的?”

謝京說,“樓教授給我的。”

我才想起來,我口口聲聲的樓老師也應該換換稱呼了,隨後我轉頭,看見樓晏臨朝我這裡走過來,對我說,“見到弟弟的覺怎麼樣?”

我說,“好的,還有我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

樓晏臨說,“是啊,所以你別老是出那種放空的表。”

我表一僵,“你都注意到了啊。”

樓晏臨戴著眼鏡,鏡片後面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斜了斜,“是你發呆出神得太明顯了。”

我點點頭喃喃著,“其實我自己也覺到了。”

這陣子,我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做什麼。

彷彿我和世界已經失去了聯絡,所以被停留在這一段空白當中,時間從我邊流淌而過,而我依舊是麻木的,似乎大腦沒有甦醒。

我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我沒有辦法解決。

樓晏臨看了我一眼,道,“我有個朋友是很厲害的心理老師,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有些苦笑著說話,“你也覺得是我的心理病嗎?可是我自己知道原因,我只是對自己束手無策而已。我想得很開。”

樓晏臨不再說話,看了我一眼,隨後有人打他招呼,他就又走過去和對方來往。

人群熙熙攘攘來來往往,我站在中間,如同電影鏡頭裡被定格慢放的孤獨主角,所有人,都在和我不斷著肩。

那一刻,巨大的恐懼和蒼涼再一次從我心底深冒了出來,或許我是該試著去看個心理醫生,我怕這種抑鬱癥的緒最後將我瘋。

******

校友聚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大家都說各自還有活,有的約了人一起打牌,有的要去靜吧談點事,還有人忙於約會看電影,於是大家用過晚餐就散了。

好多生在路過樓晏臨和徐聞的時候都默默放緩了腳步,或許會聽見他們那句,要不順路送你?

樓晏臨沒有等下去,抓著外套衝我道,“我們也回去吧,我送你。”

於是一幫還沒走的人就都瞪大了眼睛,我輕輕點點頭,我說,“下次你可以把你那個朋友的聯絡方式給我。”

“改變主意要試試了嗎?”

樓晏臨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和了許多,不似之前帶著眼鏡凜冽而冷酷,像個不好接近的大學教授,高高在上。

我說,“順路送我到tiger一坐吧。你可以先走。”

樓晏臨皺起眉,“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笑了笑,“就喝一點點。”

出乎意料的是,樓晏臨沒有攔我,我們在和徐聞道別之後上車,他將我送到那裡,隨後道,“我家裡這不遠,等你喝完了要回去和我說。”

我揶揄道,“能讓樓教授一接一送,我覺得是在幸運。”

“好好端著你的幸運。”

樓眼睛關上車窗前對我說,“我走了,再見。”

我衝他揮揮手,再見。

剛轉要走進tiger,沒想到和一個人打了照面。

衛闕正扯著領口從裡面走出來,見到是我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愣住了。

在這種場合又遇見,不知道該做什麼表好,我尷尬地笑了笑。對於他,我覺得自己總是藏著一份約約的曖昧。

人都是賤的,不知足的,所以我才會喜歡去找衛闕,讓自己有一種彷彿在的快

很卑劣,卻很容易讓人上癮。

衛闕看見我的時候,挑了挑眉,一把將我摟進他懷裡,撞得我鼻子都有些生疼,他說,“真巧!”

巧你大爺!

我從他懷裡掙出來,我說,“你怎麼也在這兒?”

衛闕說,“想你想得心不好,所以過來了。”

我說,“那就巧了,我也是心不好過來喝的。”

衛闕樂了,“我請你啊,喝什麼?”

“威士忌可樂桶。”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衛闕一邊吐槽我,一邊順路在吧檯喊了一聲,“兩份威士忌可樂桶,再加一份小吃吧。”

這邊是靜吧,比起酒吧來要安靜乾淨許多,東西很快就上過來了,我拿了吸管,放在桶裡,一邊吸一邊手去抓薯條。

衛闕也吸了一口自己面前那個小桶,皺眉道,“這破組合估計也就你點。”

我吃了一薯條,篩盅刷在手裡搖得都快手飛起來了,我就正好接著力道將它們往空中一拋,我說,“要不要來試試?”

衛闕瞇眼,“你跟我玩骰子?是不是膽兒有點大啊。”

我也放下篩盅看他,饒有興趣地挑眉,“那你想要什麼?”

“來玩點大的。”衛闕抓過另一隻篩盅,“三局兩勝,連輸三次就發個朋友圈‘衛闕爸爸我再也不敢和你吹牛’掛24小時。”

我說,“臥槽,真不要臉!”

衛闕衝我道,“廢話!來不來!”

我說,“我就喜歡這種不要臉的遊戲!”

十分鐘後。

衛闕樂得不停地拍著沙發,我一臉鬱悶坐在他對面,拿著手機對著螢幕發呆。

衛闕說,“快呀,願賭服輸。”

我說,“換一個行不行,要不我罰酒吧。”

衛闕拖長了音調,“罰酒多沒意思啊,快,發個朋友圈,黎憫看了一定氣炸。”

我恍然大悟,“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衛闕說,“想不想看黎憫發怒起來的樣子?”

我酒意上頭,就把臉蹭過去,“嗯嗯嗯!”

他勾勾手指,“過來,教你個方法,還記得上次黎憫為什麼生氣嗎?”

我說,“因為你勾引我。”

衛闕說話說到一半噎了一下,“誰勾引誰還說不定呢。反正,現在,你只要一發朋友圈,順帶一個定位,半小時之,我保證黎憫出現在你面前。”

我興手手,“你說的很不錯啊但是他萬一揍我呢?”

衛闕說,“還不一定是揍你還是揍我呢!”

我樂了,“揍你沒關係,揍我我就著急。”

衛闕怒了,乾脆一把扯過我的手機,“煩死了!磨磨唧唧的,你不發我發!”

我搶不過他,等我終於把手機搶回來的時候,那條朋友圈已經發出去了,衛闕瞬間掏出自己的手機截了個圖,隨後對我說,“別刪,別慫!”

我說,“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過五分鐘我小心翼翼點開朋友圈的訊息,一看就炸了,頓時十多條訊息瘋狂用過來。

群:

【王毅:臥槽,怎麼回事!衛闕?是隔壁市那個衛闕嗎!】

【小房姐:人不可貌相啊祝貪……板小小的,厲害啊……】

【王毅:不得了不得了,我要抱祝貪的大。】

還有一群微信私聊的

【徐聞:???衛是你男朋友嗎?】

【樓晏臨:你他媽又喝多了?還跟衛闕在一塊?我現在過來接你?】

我連忙打過去一堆不用,解釋也懶得解釋了,乾脆說了一句老孃單,點開朋友圈的點贊,就看到一大堆人在那裡評論。

【尉嬴:哈哈哈哈哈笑死爹啦!黎憫一著不慎被親·兄弟戴了綠帽子!哈哈哈哈哈!】

【葉天:哈哈哈哈哈哈哈黎憫也有今天!】

【祝懷:……???令人窒息的作。】

【傅暮終:牛!黎家大被打冷宮,衛氏公子再度獲寵。】

【福臻:臥槽,臥槽,臥槽!你們怎麼一臉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為什麼只有我沒有發到劇本!】

【尉嬴回覆福臻:孩子,你出場太晚了,想知道的嗎,來私聊。】

【傅暮終回覆尉嬴:求帶求帶!拉個小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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