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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61章 番外篇·有些感情不得好死⑦

【葉天回覆傅暮終:新歡舊的慘烈修羅場,你不懂。】

【傅暮終回覆葉天:還好當年哥哥我守住了心,衛闕口口聲聲不讓我自己卻在背後狗。】

他們在這是把我的朋友圈下面直接當做了評論區,我在所有評論裡面翻了一遍,終於找到黎憫發的那一條評論。

【人渣黎:……】

六個點,但我覺一殺氣已經從手機裡漫了出來。

人渣黎是我給黎憫的備註,別人的都是名字,就他有特殊稱謂。

衛闕看著我,我現在就想把他的臉按進威士忌可樂桶,加滿冰塊把他的臉凍冰雕,“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技不如人而已。”衛闕攤攤手,“你看,要是你贏了,現在丟臉的就是我了。”

我說,“那他媽黎憫一樣會殺過來找我算賬!”

衛闕說,“反正都要找你算賬,不如先讓你自己解解氣。”

我心想這狗日的邏輯居然聽著還對的。

黎憫果然如衛闕所言半小時不到直接飆車到了tiger門口,進門的時候店門口的鈴鐺叮噹的響了一陣,隨後他穿著風袍翻飛夾風帶雨地走了進來,腳步沒有任何停頓,直直衝到我這裡。

衛闕早就溜開去上廁所了,我一個人瑟瑟發抖地看著他,我說,“晚上好,黎。”

黎憫說,“他人呢?”

我說,“不……不知道。”

黎憫冷笑,扛著我直接把我扛起來,所有人都往我們這裡看過來,我捶著他的背,我說,“放我下來!”

黎憫說,“跟我回家!”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酒一喝就容易壞事,就容易把所有緒都放大無數倍。

我說,“我沒有家,那個是虞晚眠的家,本不是我的家!”

黎憫一把捂住我的,眾目睽睽之下就直接將我抗走,我在他上掙扎,卻被他摁得死死的,本就沒有辦法逃

後來他一下把我甩在空寂的大馬路上,狠狠住我的下,“你是打算就這麼跟衛闕過下去了麼?嗯?”

我抬頭的時候,撞他那雙暴怒的眼睛裡。

平時不會有一容的眼底,如同狂風暴雨之下的大海,掀起驚天駭浪!

我說,“吃醋啊?”

吃醋你還娶虞晚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這是這些話我沒說,我生生忍住了,我看到黎憫衝我狠狠掐來,就像五年前那樣,一把將我掐住了,用盡力氣咬著我的名字——

“祝貪,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導致你會這麼放肆!”

我說,“你縱容我?你說話怎麼這麼好笑呢,你都是別人的老公了,你管我死活幹什麼!”

他眼裡兇意盡顯,如同刀鋒利刃將我的一寸一寸割開,劇痛在面板上游走,我渾汗孔都在收著。我深呼吸了幾口氣,我說,“黎憫,你能不能給我個乾脆啊。”

黎憫一震,卻沒有鬆開我。

我說,“你一邊又對我好,對我深,為了做了那麼多。一邊又要娶別的人,保護我討厭的人,著我痛恨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呢。”

我的緒,全都被你掌握了。

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把我從你的五指山下放出來?

黎憫沒說話,可是我看見了他的在哆嗦著,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黎憫沒來扶我,我就這樣走到了馬路邊上,直到自己和黎憫拉開一段距離。

我轉頭,對他出一個又哭又笑的表,“黎憫,我累了,真的,放過我吧。”

話音剛落我背後突然間有兩道車燈過來,隨即我聽見風聲從我耳邊過,夾雜著殺意和危機直直釘在了我的背上!

那一瞬間,我看見黎憫瞳孔驟然

我循著本能回頭,看到駕駛座上虞晚眠的笑,“我找你好久了,祝貪!”

馬達發出一陣轟鳴聲,我看見黎憫不顧衝我奔來,臉上帶著惶恐,衝我狠狠出手——

終究還是晚了。

我還沒來得及察覺到這一切即將發生的時候,大街上就發出一陣巨響,隨後我看見整個天地都在旋轉著扭曲著,視野裡出現了灰塵,在路燈照下如同浮的金沙在慢慢漂游。

首先出現的是一種茫然的麻木,彷彿那一瞬間我的靈魂離了所以帶走了所有的意識,隨後所有的知覺才慢慢回到了裡,痛苦也就跟著被放大了無數倍肆意遊走,過面板滲我的裡。

膛劇烈跳著,從裡不斷地湧出來。

我看見衛闕從酒吧裡衝出來,在黎憫生生止住腳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還沒閉上眼睛,我大概還沒那麼快死,黎憫衝上去把虞晚眠從駕駛座裡一把摔下來,虞晚眠已經瘋了,又哭又笑,對著我說,“哈哈哈!我們扯平了!哈哈哈!”

著黎憫,喃喃著,有話要對他講。

衛闕上去將虞晚眠按在車子的前蓋上,氣得渾發抖,掏出手機來給傅崢嶸打電話。

黎憫跑回地上來看我,他不敢輕易抱我,一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人過重擊後不能輕易去彈,這樣萬一裡有什麼碎骨就會刺傷到。甚至會造傷口二次開裂。

所以他不能像那些電視劇裡一樣,唯而又有霸道總裁範地抱著我。

他只是用一種,近乎到崩潰的眼神,死死盯著我,瞳仁已經了針孔狀,他臉發白,就這樣看著我,似乎是在震驚。

那一刻,所有痛苦的表都從他臉上一一掠過。

我想,不算虧,能見到你這副驚慌失措的表

還在不斷從我里溢位來,我其實心疼自己出了那麼多的,可是我又沒有力氣把咽回去,於是就這樣,像是快斷氣了,用著極為輕微的語氣說著話。

黎憫湊過來,他說,“已經打120了,你再等等……”

我繼續自己顧自己說話,黎憫不肯聽,大概是怕我在代後事。

我停了一會,我用著最後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黎憫……我都因為你這麼慘了,能放過我了嗎?”

那一刻,我在黎憫臉上到了一種,像是瀕死的人那種拼盡一切想要活下去的痛苦和掙扎,如同著極大煎熬一般的表

我心想,這大概是黎憫痛到極點的樣子。

黎憫沒說話,只是手過來角的,可是沒用,不掉。

他越是,就越是有鮮角溢位來。

那一刻,真正的走馬燈從我眼前一一掠過,就如同是我整段生命回放一般,帶著我的意識飄離遠去。

我想,在我短短25年的人生裡,黎憫,你存在了15年。

這是大於我一半生命的數字啊,黎憫。

我悲哀地著他,如果我們當初都沒有選擇變現在這種樣子的話,或許我們會是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現實終究是把我們推向了不歸路。

15年,整整十五年,黎憫,穿其間的,是我的執念。

一個人能有多個十五年呢,我想,我現在回頭看一下自己,竟然大部分都是有關於你的回憶。

從福利院開始,幫你瞞下信是別人的真相,看著你進黎家爺,後來被你買下,為你打胎,替你去勾引虞淵,卻在每個夜裡都不顧一切跟你走。

只要你喊我,我都回頭。

我想,我真的是傻得可憐,我在你上,實在是恨不下去了,才想著試試。

可是黎憫,你的竟然讓我這麼痛苦。

我瞳孔還是渙散,我覺得眼前的事開始失去了原來的,整片天地都在我方寸視野裡漸漸凋零灰敗,我想合攏眼睛,黎憫著聲音喊了一聲——

“祝貪!”

而後聲音又低下來,低到……帶著令人不敢相信的卑微,像是在乞求,他說,“別睡……”

我心想,或許我真的一睡就醒不過來了。

小說裡形容的都是假的,哪有人被車撞完直接一下子昏迷過去。除非是真的撞到腦子了,或許那樣子對我來說還不算太痛苦。而忍著這一切傷口,靜靜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的過程才更令人發瘋——就如同我現在這幅樣子。

我能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虛弱下去,離開的時候,不疼,疼的是傷口。流的整個過程並不疼,我在飄飄然,隨後管一寸一寸冷下來,這才開始作疼,像那種針扎一般的刺痛,隨後越來越集,就如同在煎熬著我一般,讓我愈發清醒地會著這種痛苦。

我的大腦終於開始漸漸疲累,我說,黎憫,我想睡覺。

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口了,早在落地不久,我的手指就已經失去了蜷起來的力氣,連一個拳頭都握不

我在劇痛中失去意識,又在劇痛中醒來,後來看見那片白茫茫的天花板的時候,我的眼睛都被刺痛了,又一下子閉上。

一直守在旁邊的人猛地站起來,聲音抖著喊了我一聲,“祝貪?”

我沒睜眼。

黎憫來我,我躲不開,我現在全就跟著疼,於是我乾脆睜開眼睛,看向他。

可是我沒說話。

不是我不能說話,是我說不了話。

我跟植人沒差別,除了會睜眼睛,別的好像都廢了一般,我餘瞟到了自己斷了打著石膏的被吊起來,另外轉頭我都嫌疼。

有細細的在我的面板下面,連著的藥水一併送我的,我害怕我一轉管子就掉出來,過來看況的護士很心地告訴我沒關係,管不會掉,累的話就換個姿勢躺著。

我沒辦法拿手機,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我,反正我手也抬不起來,乾脆不看了。

就這麼躺了一天,黎憫跟傻似的在床邊呆了一天。

第二天我覺我的已經徹底歸位了,全上下沒有一是舒服的,幾乎都是疼。

我當時覺得,我還不如死了呢。

有天夜裡黎憫幫我翻——我不了,只能他幫我,就看見我另一隻沒有吊起來的腳腕又有,眼睛都直了,按著服務鈴就醫護人員過來看我。

護士說,“你使勁了吧?”

我點點頭,我就是想試試我還能不能控制我的

“等過陣子就會好的,不會沒知覺,你別擔心。”

心的小護士幫我重新換了紗布隨後幫著忙給我翻了個,我著手了,於是黎憫趕把我的手出來。

小護士走了,過了一會,黎憫上前,發現我在哭。

我覺得自己是個廢人了。

我覺得自己活得特別窩囊。

我連哭,我都不能好好哭。

眼淚順著臉頰下來落進裡,我嫌張費勁,就閉著,以為這樣就不會嘗著鹹味了,可是還是有。

可能我哭得太起勁了。

力氣沒花全使在哭上面了。

黎憫過來我的眼淚的時候,手是抖的,這種不符合他格的慌張實在是見,他看到我臉上的表的時候,就像是被什麼刺痛到了一般,猛地挪開視線。

我額頭上有一道疤,估計又得重新過了,所以我琢磨著我現在這張臉可能沒有漂亮到哪去。

曾經我還把這張臉當賴以生存的仰呢。

我眼睛眨了眨,止住自己的眼淚,沒說話,黎憫就替我角。

我看著他又坐在床邊,可是我不想見他。

大概是我眼神裡的厭惡讓黎憫心生痛苦,他張了張,可能是想說話。

可是我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

和他在同一片空間裡呼吸,都讓我覺得噁心。

黎憫對我說,祝貪,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不了話,我就只能這樣直勾勾看著他,你要是不了,那就滾蛋。

我忽然間想起一件事,虞晚眠呢,那個天殺的死了沒,坐牢了嗎,關進去了嗎?黎憫,那可是你老婆,你下得去手嗎?

可是我沒辦法說話,所有的話都憋在肚子裡。

整整一個星期,我那些狐朋狗友們都流來看了我一遍,尤其是衛闕,可以說是每天下班準時踩點,對著我就像是拜菩薩似的,“祝貪,你可快點好起來吧,我再也不做那種作死的事了,我再也不逗你玩了……”

我沒說話。

祝懷也來看過我,眸中還是濃濃的心疼,可是他心疼不了我,我看著他,只覺得歉意。

原來讓一個人深自己也是一種罪過,因為我辜負不起。

福臻和尉嬴一併過來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福臻說話向來欠扁,“你……你這是,cos木,木乃伊啊?”

我面無表地翻了一個白眼。

尉嬴樂了,“小祝妹妹,快點好起來吧。好起來我給你遞刀子捅死黎憫。”

我在心裡想著,這個主意不錯。

傅暮終和他老哥傅崢嶸一併過來的,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對我說,“虞晚眠已經抓起來了,你放心,這次沒有可以讓逃了。”

我安心地閉了閉眼,傅暮終說,“祝貪,大家都還在等你好呢。”

是嗎,可是我沒想你們。

最後傅崢嶸走的時候跟我說,“對了,是黎憫抓著虞晚眠給我們的,他倆原來沒結婚啊。”

旁邊傅暮終跟被炸彈炸了似的,“臥槽?沒結婚啊?”

傅崢嶸說,“結婚協議是假的。”那結婚證自然也不可能是真的。

傅暮終開始落井下石幫我出氣,“犯法嗎犯法嗎,哥,抓了黎憫!”

我心頭一酸,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卻沒落下來。

是不是太疼了,所以不管什麼樣的補救就已經沒有效果了。

傅崢嶸果然是跟犯罪搏鬥的人,高智商高商,著下道,“如果是我,我大概也會和黎憫一樣,先把虞晚眠解決了再和祝貪攤牌。”

傅暮終翻白眼,“你別想給人渣洗白。”

“沒洗白啊,我到時候還要上門看看他有沒有涉嫌偽造證件呢。”傅崢嶸英俊的臉上滿是思考,“我就是在琢磨黎憫是為了什麼。”

“肯定是變向地護著祝貪唄。”傅暮終聳聳肩膀,“從商人角度上來說呢,娶了虞晚眠,虞氏的好就有了黎憫的份。從角度來說,在虞晚眠還不能徹底落網前,就不如干脆將放在這裡自己,總比放出去要安全許多,而且,黎憫那個人,這麼喜歡鑽,唐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他乾的,但你有證據嗎,沒有呀。

虞晚眠落在黎憫手裡,絕對比落在祝貪手裡還要可憐好嗎,都不知道黎憫會幹什麼最後又是鍋一甩,你奈我何~然後等所有事都結局完了,再把祝貪接回來,這不是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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