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賞臉,立在朝上的笨蛋並不多,開始說重訂《氏族志》的時候還有很多人被晃了眼,待徐氏也要變世家了,絕大多數人已經回過味兒來了,老狐貍如鄭靖業等是早在一開始就看懂了徐家的盤算。鄭靖業是極樂意對所謂世家搞一回大清洗的,不清洗,等他老人家退休了,就要給晚輩留下一個不太好對付的局面,也會給日後子孫上進增加難度。
李神策只有破口大罵的份兒,他再有本事也改變不了土鱉日漸崛起的大趨勢。他能做的,就是在朝堂上努力地制土鱉妄想完全按照現有職、爵位大小來編寫世家排名的企圖!虧得有他在努力,否則單憑楚椿、趙靜、顧崇這些人,還真攔不住勳貴們。饒是如此,還讓勳貴們達了一半的目的,至徐家了世家。
李神策也不是吃素的,他用力把徐氏給按到了末等,同時把京兆池氏重新給請回了世家排行,雖不能給個第一等,也放到了第二等。這一下,杞國公慌了!重訂《氏族志》這件事,他真是“我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尾”,誰會想得到京兆池氏重新回來了呢?本來池春華已經算是土鱉家的閨了,李神策神來一筆,足以讓的資格夠得不能再夠了。
怨不得池修之跑得那樣快!
怨不得自己提的條件不能打池修之!
原來你們已經勾搭上了!池修之,你年紀輕輕,野心果然不小!我還真沒看錯你!
杞國公心裡連用三個嘆句,憤怒之溢於言表。惱怒加地奔到昭仁殿與徐瑩商議。他可以不把世家放到眼裡,因爲他握著皇太后又把勳貴給綁到自家戰車上了。但是,鄭靖業威力實在太大,還有鄭琰,這人能量也不一般。這對父如果想讓池春華爲後,絕對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徐瑩道:“不能吧?我看鄭七沒這意思。”
杞國公快被這個呆兒給急死了:“原來沒有,現在也該有了!”苦口婆心地跟兒分析,“娘子還沒看出來嗎?池家已經與世家同流合污了!李神策與池修之素來要好,鄭七與李俊、顧益純等關係切,蔣卓把兒子送到了崇道堂,還要有什麼?我把話撂在這兒,就算不願意,這勢也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不能不防啊!”
徐瑩道:“阿爹衝我發怒,我亦無法呀?你有什麼良策嗎?”
“速速定下皇后人選!”
莒國夫人怒道:“怪道鄭七總說要廣選淑以定皇后人選,原來在這兒等著咱們呢!”
杞國公頭疼地道:“你就不要再添啦!依著我,趕快把阿歡的事給定下來。”
徐瑩有些慌地道:“這要怎麼定啊?朝臣不答應。我不答應立別人,也只能……只能、只能不立別人。”立不了阿歡呀!在大事上,一聽父母的、二聽鄭琰的,論能力,在心裡鄭琰還在父母之上,但是父母更親近就是了。
杞國公想了想,忽然雙手一拍:“咱們怎麼忘了還有聖上了?若是聖上樂意,又有娘子做主,勳貴大臣再響應,朝臣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徐瑩皺眉道:“阿元還是個孩子呢,他不大懂這些。再說了,”爲難地看了父母一眼,“我這一時氣話說不立阿歡就不搬出昭仁殿,似有些不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爲好。”
杞國公道:“顧不得啦、顧不得啦!阿元是個聽話的孩子,好好說,他會聽的。還有榮安郡太夫人,也一消息給,也不能說不行的。當初阿元他真是選對了。”
徐瑩還在猶豫:“這個……不太好吧?”
莒國夫人道:“嘖,有什麼不好?你纔是他母親,宗法大義,有何不可?”
莒國夫人這話纔是說到點子上了,蕭復禮本就是過繼來的,想把皇帝當好,第一條就不能“忘恩負義”。雖則徐氏有挾恩、挾勢之嫌,蕭復禮只要下限還在,就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甚至朝中有人攻擊,他還得護著“外祖家”。這,就是宗法。
徐瑩不太願意讓錢氏在蕭復禮那裡有過多的發言權,還在猶豫,杞國公與莒國夫人都催促著,又說:“旁人猶可,朝上自有牽制,奈何鄭七是阿元老師!”莒國夫人開始後悔:“真真是引狼室了。”
徐瑩只得答應了,又以嘀咕:“阿鄭不像是那樣的人。”畢竟相識多年,也幫過不忙,徐瑩對鄭琰的印象還是好的。
杞國公夫婦只當沒聽到,讓徐瑩趕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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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瑩是對的,杞國公家這回的危機真不在鄭琰這些人上——莒國夫人你都忘了得罪過什麼人了嗎?
鄭琰正在家裡看三個兒子試校服呢。過了新年就開學了,小朋友們可以正式爲小學生了,校服什麼的,當然要提前準備好了。
池修之的心近來很好,一個男人,年輕的時候中二一點、叛逆一點、扭曲一點,對什麼家族榮譽啊、世家聲名啊不在意一點,這都很正常。但是,只要沒有變態到底,隨著年齡的增長,中二屬總會減退一些,某些東西就會浮上來。對男人來說,傳承二字,相當重要,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基因擴散延續家族榮譽也就隨之升起了。所以他的心很好,甚至開心地在每個兒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大口,連親三次,口水都要親幹掉了。
鄭琰看他高興,又讓孩子們背上小書包:“配齊了我看看,合適不合適。”
小朋友們很乖巧地裝扮好,的小臉被室的炭火烘得紅撲撲的:真的好熱啊t t
終於,無良爹孃看過癮了,才讓他們放下負重,一邊玩去。
池修之抹了抹脣上一抹小鬍子,帶著幾分詐地道:“《氏族志》已經定稿了,正在謄抄、勒石,只等正旦公佈。杞國公家要擔心死了吧?這些日子榮安郡太夫人又病了,聖上的課都停了,你總有大半個月沒見著聖上了吧?”
鄭琰哭笑不得地道:“你有話就直說嘛。”
“不但是你,連楚、趙、蕭的課都停了,就爲給聖上省出時間來看親孃,皇太后好大方。”
“只怕不是皇太后,若是皇太后,怎麼也得先把我宣進宮去,好好吵上一架纔會老死不相往來。”
池修之道:“一樣的。”
“……”鄭琰沒來由有些難。徐瑩不願疑,也不想與徐瑩針對。
“事已至此,你我雖然無心,卻不能一味示弱了啊!若我是杞國公,”池修之的話音頓了一頓,“也要疑上一疑,於他們來說凡事總要多做些準備纔好。於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咱們該示好的都示了,人家不信,難道還要低三下四不?李神仙,還真是個神仙!”
鄭琰被他最後賭氣的口氣逗笑了:“他是神,奈何大廈將傾,獨木難支。以往可不見有人出來與世家爭皇后來的。”
池修之開玩笑地道:“夫人,你我也是世家了。”
鄭琰問他:“現在大半個朝廷的人都覺得春華有一爭之力,你是個什麼想法?”
池修之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好。”
鄭琰道:“我亦如是想。何況眼下杞國公家眼睛都紅了,皇太后還是徐家人。徐九一直腸子,我先示意以退,要是兒再了宮裡,就是叛徒了。”
池修之冷笑,心道,誰怕?我不過是因爲自家基尚淺,朝中局勢又而已。說來聖上倒真是個不錯的小郎君,要不是做了皇帝,倒真可以做婿。
鄭琰又在爲兒犯愁了:“可春華的年紀,正在應選之列呀。直說不選?有什麼理由呢?倒像是對阿元有什麼不滿了。現在給定親,未免也太早了些。也沒見到合適的小郎君。”
池修之看妻子著急的樣子,不安道:“李神仙想把水攪渾,徐九不會讓他如願。礙於你我,杞國公家也不敢把春華怎麼樣。只管置事外好了,明天我與李神仙理論理論,他用了我當靶子,我要假作不知,豈不讓他小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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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池修之與李神策“算賬”,鄭琰卻又接到蕭復禮與錢氏過懷恩傳遞出來的消息:“救命,hold不住了!”
錢氏是個靈醒的人,徐瑩把侄兒往跟前一放,讓評價,心裡就暗不好。徐瑩問什麼,就只說:“聖上業已過繼,他的事,容不得我的。”又推病,再三作出不管的樣子來。一向如此,所以杞國公家以爲知道輕重。眼下卻又太知輕重了。
蕭復禮與錢氏一樣,也擺出一副不管了的樣子來。讓杞國公家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往日喜歡他依舊,現在卻又怨起他沒有主見來了。
錢氏與蕭復禮面上裝老實,心裡已經掀起風浪來了,鄭琰許久未宮,蕭復禮一個老師都沒見著了。還是蕭復禮想出來的主意,宦是可以出宮的,懷恩又是個在外面有家業的人,倒是可以出宮。蕭復禮想懷恩是鄭琰所薦,便託懷恩傳遞消息。
懷恩心裡,是很想池春華做皇后的,一來鄭琰的閨對上徐瑩吃不了虧,二來大家是一派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忙不迭送信去了。
鄭琰聽了宮裡傳來的消息,一時無語,對杞國公家倒沒什麼,唯獨徐瑩,人是略囧二了一點,倒是沒有壞心,得也算不錯。真要手拆的臺,也略不忍心。
不忍心,杞國公家卻是忍心的,錢氏與蕭復禮那裡計謀不,皇太后系也急躁了起來,竟有些圖窮匕現的意思了。用莒國夫人的話說就是:“打盹當不了死!你宣鄭七宮,當面問個清楚!要應了幫阿歡,就是與你一心,把這話傳出去,從此你還待如昔。要不應,你也就死心了吧。” 既然是競爭對手,不幹掉也要退對方。
鄭琰進宮就有了心理準備,沒想到這回徐瑩是真問了:“我要讓阿歡做皇后,你願是不願,給我個實話,我不聽虛的,我也聽不懂。”
你不一直都聽孃家人的主意的麼,怎麼今天自己發威了?鄭琰腹誹完了,脾氣也上來了,臥槽,還要老子怎麼裝孫子啊?賭咒發誓我家閨不做皇后?我跟池修之都沒明示暗示地表白這麼多次!新仇舊恨,加上杞國公家還想拿池修之當槍使,鄭琰的口氣變得不好了起來。
“什麼是實的,什麼又是虛的?聖上是我管得的嗎?你這話我也聽不懂了。你要直問我,我便說,你這事,難。也別讓我勸誰了,勸不!”
徐瑩氣得臉都紅了:“我一向信你,你何出此言?!”
鄭琰“哈”了一聲:“實話實說而已。”
徐瑩撐著理智問:“我只問你一句,你幫不幫阿歡做皇后?”死了也沒敢問鄭琰是不是想讓池春華做皇后,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鄭琰最恨被人迫了,就算原本不想,此時也不會痛快答應,被人得退出,這名聲可難聽!“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這個“不管”與以前說的那些“不管”聽起來完全不一樣。
徐瑩一陣頭暈,手指著鄭琰:“你你你你!枉我信你!”
鄭琰不好指著,卻也說:“枉我信你還能想明白事兒。”夠了,真的夠了,承認與徐瑩的往中是有利益的考慮,但是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也是真心喜歡直爽的格,後來是有利益的考量,卻也沒有虧過。眼下的事一再忍讓,對方反而趁勢了上來,鄭琰不想再哄著徐瑩了。說勢利也好,說眼看蕭復禮長不需要徐瑩了也罷,反正是不想這麼費勁了。
豬一樣的隊友!哪怕你肯退半步呢?
撕破了臉反而好辦了,鄭琰覺得一陣輕鬆,夾在中間也難。明知道徐瑩此事不,也不願意讓這事兒,哄徐瑩有負疚,支持徐瑩也是昧良心。翻臉了正好,明正大地辦事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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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掰了,都是有格的人。翻臉就有個翻臉的樣子,徐瑩直想削了鄭琰的門籍,由於要走程序,目前沒有辦下來——卻也不想要這個侍中了,同樣要走程序,還是沒辦。鄭琰與徐瑩翻臉是個大新聞,大到足以影響朝廷態勢。不勳貴家都在重新考慮站隊問題了。大家都在等鄭琰的反應。
池修之那裡是無所謂翻臉不翻臉的:“皇太后,行走而已,你與置什麼氣?彆氣壞了自己。”
鄭靖業說一句:“你魯莽了,”又添了半句,“也不算什麼,凡事不可能置事外就有好拿的。”
鄭琰氣極:“這有什麼好啊?”
鄭靖業斜了一眼:“不用再爲個傻子勞心費力了。”
“……”
“甭管誰當皇后,都得請你做侍中,幫應付這個婆婆。”池修之認真地安妻子。鄭靖業聽了直樂。鄭琰袖子一卷,回去找人寫摺子去了。
鄭琰與徐瑩掰了,確切地說,是宮中傳來消息,韓國夫人拒絕了皇太后的要求,世家被打了一針強心針。同樣的,另一位與杞國公家結了大仇的人,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卻說徐瑩表明了要把昭仁殿給侄之後,真是誰也奈何不得。這完全是因爲在刷下限,用了非常規手段,大臣們還要些臉面,蕭復禮也要臉面,不能強迫,甚至不好跟講理。
有一個人卻沒那麼多顧忌。
周王太妃也是命苦,前半輩子被老公坑了一把,後半輩子死了兒子,過繼個孫子還要被算計,最後靠自己放賴,又有鄭靖業等人不知道是萬年難得一見地發了回善心還是萬年難得一見地愧疚了一回,才讓抱著了個可心的孫子。然而,與皇太后的仇也是結下了。皇太后贊的,必反對!皇太后反對的,必贊!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周王太妃聽到了鄭琰與徐瑩翻臉的消息,心中十分快意。說來對鄭琰不是沒有些怨念的,當時這丫頭算是知不報,後來鄭琰多有補償,也爲爭取過利益,周王太妃的怨氣消了不。這一回兩人相爭,比較一下,苗氏還是願意鄭琰勝出——跟皇太后之間的怨仇斷無化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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