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之前就知道了。渦波先生不在的時候,我們已經詳細打聽過的世了。也包括曾是你妻子的部分。」
「沒錯,我們都知道的。就相當於渦波的孩子對吧?」
「那~個,因為渦波不承認這一點,所以就一直於反抗期?」
「人家就是一如既往地覺得,大哥哥真是渣了呀~來著!」
看來對『兒』這一報大震驚的只有我而已。
在我回避諾斯菲的時候,大家似乎已經從本人那裡問出來了。
「你們都知道了啊⋯⋯那怎麼不早點告訴⋯⋯不,是我沒問啊。」
現在回想起來,我對待諾斯菲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過分的。
再加上我自己又擺出一張什麼都不想聽的臭臉,自然不會有人想主告訴我這件事了。近來一直對我緒的不穩定到擔憂的萊納和拉緹婭拉可能告誡過大家不要談及這個話題。換言之,大家一直在照顧我的緒。
這當然令我到了懊悔──不過我沒有因此退。
我將謝罪的話語全部捨棄,代之以接下來的方針。
「⋯⋯謝謝大家。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話就好說了。總而言之,我想要立即去同諾斯菲致歉,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就闖進弗茨亞茨城。我想我們在這大聖都差不多也跟犯罪嫌疑人沒兩樣了,所以就像個嫌犯一樣直接侵好了。」
我的口氣渾似號召大家一起去鄰居家裡串門。
聽到我糙的計劃,拉緹婭拉一臉錯愕。
「哦、哦哦⋯⋯!?渦波的提案居然這麼簡潔、一點也不繁瑣!你以前明明那麼喜歡計較這個計較那個來著⋯⋯到底是怎麼了啊?再說了,我原以為渦波要主接近諾斯菲是會排在很後面的事呢,怎麼這麼突然啊⋯⋯」
「咦?有那麼突然嗎⋯⋯?我自以為還是糾結過一番的啊⋯⋯」
「很突然哦。我們這邊正打算慎而又慎地在諾斯菲和渦波之間調解呢⋯⋯」
聽到這麼說,我在略衝擊的同時,也開始考察自的變化。
在大家看來,我的變化好像是很突然的。
可是於我而言,自從來到大聖都,我就一直深陷在煩惱當中。特別是在拉古涅面前,我遠不止一次地表現得不乾不脆,給添了很多麻煩。
「最近這段時間,拉古涅就我不的地方作了許多指點。就像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跟諾斯菲談過一樣,在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和拉古涅兩個人也談過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咦?拉古涅⋯⋯?」
拉緹婭拉深意外。
可說實話,我本以為拉古涅是拉緹婭拉的指示來開導我的,所以的反應讓我更加意外。
在話題中被提及的拉古涅用育社團員的方式打了個招呼。
「正是!我跟渦波哥哥談過不哦!因為我實在是看不過眼嘛!」
「⋯⋯意思是說,像犯言直諫那種覺?」
「就是那種覺了~。我跟大家不一樣,就算被渦波這個人討厭了也不痛不。所以說了很多不留面的話哦。」
言外之意就是不怎麼喜歡我,先放下這點不談,總之拉古涅那無憂無慮的態度令拉緹婭拉等人心領神會。
「嘿~,是這樣啊。哎呀,真沒想到那麼厭惡風險的拉古涅會在我們到束手束腳的時候採取這麼大的作⋯⋯幹得漂亮!拉古涅!話說,總覺這個隊伍的分工比預想中優秀很多嘛!?」
「啊哈~,小姐這麼誇我真讓人開心。可其實呢,我只是迫於臉上的傷不見好轉的力,為了保命才趕採取行的啦。」
「即便是這樣也很了不起哦。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哎呀,我是說真的哦。」
拉緹婭拉走到拉古涅邊,對大加讚賞。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一樣,紛紛稱讚拉古涅的功偉績。
「沒錯,真的非常了不起,拉古涅小姐。能讓那個又消極又自的渦波先生變得這樣積極,確實不簡單。」
「沒錯,渦波有妄自菲薄的病。跟他的過謙結合在一起總是負面循環,有時候特別麻煩。」
「而且非常頑固。還喜歡說不做。能讓這樣的渦波積極採取行什麼的,我是做不到。」
「再加上大哥哥還有什麼事一牽扯到妹妹就會變得特別狹隘這一最大的缺點。最近他對拉緹婭拉大姐姐也有類似的傾向,居然能攻克這個難關,真是太厲害了!」
與對拉古涅的稱讚一同而來的──不如說,對我壊病的羅列頗有喧賓奪主的勢頭。
我知道們說的都是事實,而這些壊病只要今後能改正就好,道理我都懂,但被數落這樣難免讓我的心砰砰直跳。
不過說實話,比起打擊和悲傷,安心來的更加強烈。
明明我那樣努力地在大家面前扮好人,可實際上們早就將我的缺點看了。
無論何時我都非得演出一個理想的我不可,我自以為這是我的信條。可事實上──我只是拚命為了不至於厭惡自我而努力罷了。
大家都是知道了我的壊病而仍然願意為我的同伴的。
這實實在在地讓我到了安心⋯⋯
就這樣,通過批判我的壊病來讓大家達共識的儀式宣告結束,與此同時,拉緹婭拉為會議的進行做起了準備。
「──好的~,借著隊伍團結一致的機會,讓我們開始舉行襲擊弗茨亞茨城的作戰會議吧。就算是我也不至於毫無計劃就採取行啊。現場的椅子不太夠,我去搬些過來~。」
拉緹婭拉移走下的沙發,搬來一張規格不小的桌子,並按人數在周圍擺好椅子。
跟我們之前待的那棟宅邸比起來,這裡顯得狹窄很多。拉緹婭拉很快就打造出了一間簡易的會議室,於是眾人陸續就座。
「那麼我就坐在渦波先生邊了。」
估計是早就瞅準了我就座的時機,瑪利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到了我旁,接著十分自然地挪椅子向我靠了過來。此舉點燃了緹亞的對抗意識,促使坐到了我另一側的旁。
「⋯⋯那這邊就歸我了。」
「慢、慢了一步⋯⋯!?嗚嗚、那我這次就坐在緹亞旁邊好了。⋯⋯誒、誒嘿嘿~,緹亞,可以握手嗎?」
斯諾一落座便向近來關係變得十分親的好友撒起了。
對此,緹亞貌似為難地說「真拿你沒辦法」,表示了同意。不過我知道緹亞自己其實就是個朋友依賴癥患者。
在一旁守其樂融融的斯諾和緹亞的拉緹婭拉接著也選好了自己的位置。
「那我就坐在瑪利亞旁邊了。當然了!我也要把椅子靠在一起!」
「好的,請吧。」
這兩人相的也融洽。一別最初相遇時的那種單方面,們現在的關係正以彼此期的形式構築著。
接著,莉帕有些困擾地喊道:
「誒?嗯─,那人家要坐這裡!不,其實坐哪裡都行啦。」
被現場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帶的莉帕坐在了斯諾旁。
⋯⋯真是一派祥和。
大家的關係融洽得可以讓人將不久前發生的那場廝殺忘在腦後。目睹了員間的互,臉上掛著苦笑的拉古涅平靜地落座於拉緹婭拉旁。而最後剩下的兩席,則由萊納領著滝添補。
萊納先是將周圍環顧了一番,接著和我一樣一臉安詳地說:
「真讓人吃驚⋯⋯你也好也好,不覺之間,大家的關係居然變得這麼好了。⋯⋯換言之,全都是我的杞憂嗎。也是,相的時間長了,關係自然會越來越親啊。何況們都經歷過一樣的失敗,有同樣的興趣,懷抱著同樣的夢想⋯⋯」
萊納表示,同伴之間的關係與相的時間正比。對他這種主張,我和拉古涅同時背過臉,流著冷汗附和道:
「咦、啊、嗯。你說得對⋯⋯」
「是、是的呢~。」
我就明確地說,我和拉古涅的看法與此完全相反。在我們看來,隊伍人數越多、相時間越久,破綻越容易產生,至於男組合的牽絆更是天方夜譚。
這種思考方式的影響,我和拉古涅總是不能對同伴付諸全部的信任的。拉緹婭拉、緹亞、瑪利亞、斯諾這四人之間的牽絆,我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盡信。
明明我和拉古涅有這樣的格,此刻卻沒有出言否定萊納的觀點,原因不外乎是想要表達我們今後會以積極的態度對待人生的決意。就在剛才,我們兩人一起下定了決心,今後要做一個樂觀向上的人。
看到我和拉古涅的表如出一轍,萊納驚訝的程度又深了幾分。
「拉古涅和基督真是合得來啊。而且拉古涅這陣子好像還對渦波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勸導⋯⋯說實話,這才是今天最讓我驚訝的。」
說完,如釋重負的萊納靠在了椅背上。
看上去,在這之前,他一直保持著警戒。現在再去回顧,萊納真的沒為眼界趨於狹隘的我心。懷著對他的謝,我正式召開了作戰會議。
「⋯⋯好了,大家都就座了。那麼在制定的計劃之前,先來整理一下對方的戰力吧。」
諾斯菲邊有一群高舉名為『坦率』的免罪符任意妄為的騎士。
只要那些騎士還在,諾斯菲應該就會堅持戰鬥。考慮到這一點,我將騎士們的名字逐個列舉了出來。
「首先是『之理的盜竊者』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他是最難對付的。外加使用了『魔人返還』的艾爾米拉德、格連、塞拉、佩修娜、諾瓦這五個人。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但這六個人恐怕會不眠不休地等待我的到來。⋯⋯為的是與我戰鬥。」
特別是艾爾米拉德和諾瓦這兩個人。
只要有他們兩個在,我肯定是沒法安安穩穩地和諾斯菲談了。
聽到這六個人的名字之後,拉緹婭拉和瑪利亞就其中一人聊了起來。
「對對對,說起來,塞拉也被對面籠絡過去了呢。來宅邸襲擊的時候給我嚇了一跳。」
「一邊不停道歉一邊跟我們戰鬥來著。不盡快將塞拉小姐解放的話,之後可不得了了。」
「我尋思塞拉跟他們不一樣,應該是被『魅』搞定了吧。諾斯菲的外表正中塞拉的好球帶呢。」
「是啊。他們每一個人到縱的原因都不同,這點就很棘手。我懷疑格連本沒有到諾斯菲小姐的魔法影響。看他的表,絶對沒錯。」
在格連的問題上,瑪利亞相當有自信。畢竟在與我匯合之前跟格連組隊旅行了一陣子,這也難怪。
「基督,要這裡的所有人一起發襲擊固然是好,但你妹妹怎麼辦?」
在拉緹婭拉和瑪利亞談的時候,萊納提出了新的問題。
「把滝一起帶去襲擊吧。緹亞,有勞你牽著滝的手行了。雖然行上會一些限制,但要駕馭現在的滝的話,果然還是你最合適。需要迅速移的時候,就讓萊納或者斯諾幫你們吧。」
「我知道了。跟滝在一起對我的神狀態也有益。」
緹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但萊納還是放不下心,他繼續問道:
「⋯⋯你要讓你妹妹到戰場去?這不危險嗎?」
「危險當然不能說沒有。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想丟下一個人不管。那種做法總是會為我招來失敗。今後每逢重要事件都要所有人一起行。」
越是分散行,目力所不及的地方就越容易被對手撬。
何況諾斯菲今天還揚言要對我邊的人下手來著。無法自由行的妹妹簡直是最好的獵。既然如此,我更要特意帶前往戰場,盡可能地短彼此的距離。
「而且滝在到威脅時會自行使凍結魔法。緹亞,是這樣沒錯吧?」
「嗯,西斯是這麼設計的。」
「這一點也是可以利用的。滝是『水之理的盜竊者』。僅憑自反擊就能將『魔人化』的騎士制服。」
反過來說,滝非但不是需要保護的對象,甚至是強大的戰鬥力。
萊納接了我的解釋,接著是瑪利亞舉起了手。
「啊,渦波先生。請讓我負責對付法芙納先生吧。」
「瑪利亞做法芙納的對手嗎⋯⋯這確實是最合理的安排⋯⋯」
「要跟那種人戰鬥的話,我是最合適的。只要再分配一個人輔助我,我就能很好地將戰局拖相持狀態。可能的話,我希跟莉帕一組。」
敵對陣營的最強戰力是法芙納,而己方的最強戰力則是瑪利亞。那麼這兩人的衝突就是必然的。
莉帕也通過進瑪利亞影子的方式表示贊。
「沒錯。讓我們兩個對付法芙納是最好的。」
隨著襲擊的方案逐漸形,一直保持沉默的斯諾加了話題。也許是出於一年的指揮經歷的影響,的表十分嚴肅。
「瑪利亞和莉帕負責對付法芙納⋯⋯緹亞和渦波的妹妹對付騎士們⋯⋯渦波直取諾斯菲的所在。剩下的敵人就是『魔人化』後的幾名騎士和警備兵了吧?⋯⋯這種程度的話,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哦?我們這邊在戰力上相當從容呢。」
「不,我未必就直取諾斯菲的所在,在途中也可以跟幾個人過幾招的⋯⋯」
不過己方的戰力過剩這點確實不容置疑。
這單純只是假設,如果緹亞和滝兩人侵城從容漫步。那麼把法芙納也算進去,即便城所有的守備力量一起上,恐怕也攔不住這兩人前進的腳步。憑緹亞那倒的火力和滝凍結魔法的自迎擊,進擊必定如無人之境,我甚至覺得騎士們有點可憐。
這時,拉緹婭拉提議與我同行。
「渦波,既然我們在戰力上相當從容,那我也想去和諾斯菲『流』試試⋯⋯當然,我知道那是渦波的責任。可我還是覺得我和你一起去更好⋯⋯」
「諾斯菲小姐特別疼拉緹婭拉小姐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提議不壊。」
一旁的瑪利亞表示贊。我還以為拉緹婭拉是覺得我要獨佔風頭而產生了不滿,看來並非如此。
「我想諾斯菲小姐一定是從作為『被造』而生,只為了『代替』另一個人而活的拉緹婭拉小姐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帶拉緹婭拉小姐一起去的話,應該會產生搖的。」
看過諾斯菲的過去之後,我也同意瑪利亞的看法。
拉緹婭拉是為了為緹婭拉的容而被製造出來的。這與作為緹婭拉的『替代』而被製造出來的諾斯菲境遇幾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