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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 第360章

343. 拉古涅·卡依庫歐拉

翻譯:落地死的流星

來源:百度

『諾斯菲·弗茨亞茨』與『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如果說明的一方,那我便是黑暗了。

彼此的魔力正好分了明暗兩相互對照。

在此之上,還有『代替』和『反轉』。

兩種理在一起錯、共鳴,最終將我裹在其中。

明明是卻又不是,明明是暗卻又不是暗的,一道昏沉的霧靄。

在那裡,我終於還是領悟了『拉古涅·卡伊庫歐拉』的第三節。

那第三節的答案即便是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裡也尤其黑暗。

『真相』就這麼被擺在了我的眼前。

「媽媽、果然……並且,我·也對媽媽……——」

——『討·厭··頂』。

一如所料,『之理的盜竊者』諾斯菲果然為我帶來了答案。

與拉古涅·卡伊庫歐拉走在截然不同的道路上,注定會擁有我終難以企及的結局的諾斯菲·弗茨亞茨。在那令人目眩的芒照耀下,我這道影果然現出了原形。

不過,雖說是一如所料……但付出的犧牲未免太慘重了。

無論是回復魔法還是『反轉』的力量,都治不好我所的心理創傷。

我的心口被鑽出了一個窟窿。

這是當然的啊。

因為對我來說媽媽就是一切。

如果以『討厭頂』將否定,那我就不剩什麼了。

那樣的話,拉古涅此人的核便如空般不存一

事實上也就是這樣,在我名為『理想』的外殼之下本就空空如也。

比起、比起靈魂都重要的,只要是人就必然擁有的核、拉古涅·卡伊庫歐拉卻沒有。

原本就暗無天日的世界於是變得更加黑暗,於是我突然產生了尋死的念頭。

空空如也的我為了尋找自己的核而徬徨。

細細環顧周圍——結果找到了一個與我相配的東西。

那便是弗茨亞茨城塔頂的天井。

用於自殺再適合不過了。

「——啊·啊。」

我明白了。

我之所以要以『第一』為目標,來到這穿雲蔽日的『頂點』,就是為了從這裡一躍而下啊。

如同到牽引一般,我向靠近過去。

沒有任何猶豫地闔上雙眼,挪歩踏虛空。

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我上下顛倒著掉了下去。

著隨之而來的漂浮,我冷靜地想起了弗茨亞茨城有五十層之高的事實。

這裡是全世界最高的地方。

就這樣頭著地摔下去吧。

肯定能給我一個痛快。

拉古涅·卡伊庫歐拉將就此而死。

結束了。

這徒有漫長而缺核的人生會在此終結。

這樣就好。

不對,這樣才好。

除此之外,我已不願再作它想。

因為——

越·是·前·進,我·就·越·是··到·艱·辛。

就·算·去·戰·鬥,等·待·我·的·也·只·有·痛·楚,就·算·去·殺·戮,等·待·我·的·也·只·有·艱·難。

越是接近『第一』,世界就越是黑暗。

我沒有理由活著。

不,我只是害怕活著。

『活著』好可怕。是活著就如此辛酸、痛苦、艱難、黑暗。只要一想到這樣的日子會永遠持續,我就害怕得不得了。

『死亡』好。能夠為這辛酸、痛苦、艱難、黑暗的日子帶來終結的死亡是我唯一的希。是了,我一直都想要去死,想得不得了。

——終於能死了。

告訴我不能死的媽媽已經不在了,拜此所賜,終於。

終於、終於終於終於,我終於能——

「咦……?」

可是不管過去多久,我都沒有死。

延續至此的意識令我大不解,於是不得不睜開雙眼。

結果看到了天井。

我知道它是弗茨亞茨城迴廊的天井,並且我還發現自己的世界也稍稍明朗了幾分。

看樣子,『魔力被消除了』。

與此同時,本應已經崩潰的心也恢復了原樣。

「咦、咦……?為什麼……我居然會自殺……」

這不可能。

我實在無法理解之前那個想要尋死的自己是怎麼想的。

為了查明自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連忙開始回憶之前的經過。

我和諾斯菲進行了戰鬥。

就跟當初的預定一樣,既然諾斯菲不願將『不老不死』讓給我,那就訴諸力量將之奪來。因為直覺告訴我,那是為了變強的——為了完我真正的『魔·法』的最終途徑。

結果我險些被諾斯菲的話語擊潰。

為了讓住口,我用了【星之理】。

原因就是這個,不會有錯了。

當時我令諾斯菲的『代替』發生了『反轉』,結果從那裡開始一切就變得七八糟,我遭到了神干涉,以至於失去自我,最後得到了『討厭頂』的——

「——不、不對!」

我喜歡媽媽。

方才只不過是諾斯菲盜取的理在作祟,讓我盜取的理作用在了我自己上罷了!

只是喜歡被『反轉』為了討厭而已!剛才那絕不是我的答案!絕對不是!

我的思念是不會有錯的! !這份是不會錯的! !唯有這個,絕對、絕對、絕對——

就在我持續做出否定的時候,旁「滴答」一聲。

「……!?」

驚訝之下,我起了上半

所幸眼中的世界已經沒有那麼黑暗,所以我立馬就看清了聲源的樣子。

一名法芙納召喚出來的『之人偶』就站在我旁,彷彿是在守護我。他沒有發出任何雜音,只是站在那裡,一

看到他如此沉靜的模樣,一個名字在我嚨裡呼之出。

之人偶』的面部還是赤的能面,裝束上也並無特異之。能夠加以區別的只有魔力和舉止,儘管如此,我還是能明白。靠以前曾一直將他看在眼中這一個理由還不足以解釋,但我就是能知道他是誰。

「……裡、里埃爾大人?」

我喚出了他的名字。

聽到我的聲音,『之人偶』有了反應,向我看了過來。這佐證了我的判斷,我在搖中鞭策一片空白的大腦組織言語。

應該有什麼話是我非說不可的。

一直以來,我都有應該『向里埃爾·卡伊庫歐拉傳達的話』。

「里埃爾大人……那個、我……在那之後,我為『天上之七騎士』了……當然,雖然比不了里埃爾大人,但我還是為了能好好代替你而努力了……為了守護卡伊庫歐拉家……然後,那個……——」

從中途開始,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外殼驅著我的,吐的盡是些無所謂的臺詞。

我知道自己應該儘早切正題,可該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明明只·要·問·一·句·話就夠了,可那句話卻過於模糊,埋沒在純白的腦海裡怎麼也尋不見。

「——、————」

之人偶』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他沒有發出聲音,應該是因為沒有聲帶吧。

只是他的能面卻翕著,試圖向我傳達些什麼。儘管那就好像是人的在張合,但終究沒有能發聲的。我努力嘗試聽取『之人偶』的話語,可到底還是什麼也聽不到。

一點也聽不到啊。

結底,里埃爾的聲音是怎樣的來著……?

在過去,里埃爾曾用怎樣的聲音,對我說過怎樣的話?

我一面注視著『之人偶』能面的作,一面追憶故鄉的宅邸——我想起了在宅邸裡練習的里埃爾的姿,也想起了我和他在那裡的對話。

漸漸的,記憶中的里埃爾與我眼前的『之人偶』重合在了一起。他們的魔力和舉止一模一樣,的翕也一模一樣。魔法令過去在我眼前重新上演。這下我總覺得能聽到他在說什麼了。那令我懷念的腔調迴盪在一片空白的腦海——

『……你總是這樣欺騙自己,我已經看不下去了啊。 』

他曾和我說過這樣一番話。

而現在,就在我眼前,他說出了和那時一樣的話。

後續的話語接連在腦海中響起。

當年離別之際,他留給我的言始終烙印在拉古涅這一外殼的側,一直抹不掉。

『——拉古涅,到大聖都尋找嶄新的自己吧。 』『我希拉古涅能有拉古涅自己的樣子。 』『我希拉古涅自己來決定。 』

所有這些話都在衝擊我的視野。

一陣眩暈襲來,迫使我垂下了頭。

……嶄新的我?

我該有的樣子是什麼?

要說我該有的樣子,那肯定還是媽媽。

我只有媽媽。喜歡媽媽的我才是我。

不存在除此之外的我。所以我一直以來才懷著與媽媽的約定,為了實現我的『夢』而努力。永遠以『第一』為目標。這就是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沒關係。我很清楚。我沒有搞錯什麼。

這才是我該有的樣子——

「——誒、咦……?里埃爾大人……!?」

等到我抬起頭的時候,『之人偶』已經不在了。

旁已沒有任何人,只剩下我一個。

我連忙起環顧周圍。

這裡是弗茨亞茨城天井側面的迴廊。

儘管不知道的層數,但我掉下了塔頂這點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在這個位置上,我仍能看到一個從塔頂向下張的人影。

因為魔力很容易辨識,所以我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諾斯菲。

「糟、糟了……!!渦波要被……!!」

現在塔頂只有渦波和諾斯菲兩個人,我必須儘早趕回去,否則就糟了。

里埃爾的事之後再說,為『第一』無論何時都是我最優先的目標。

就是這樣。既然現在我從那裡掉了下來,那就再去沖擊『第一』便是。

來吧,在思考之前先行起來。諾斯菲也說過,這才是我該有的樣子。

我可是『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說起來,周圍的樣子……」

在跑向階梯之前,我注意到了環境的異常。

在法芙納支配之下的弗茨亞茨城應該充滿了鮮才對。

無論牆壁還是天井都覆有詭異的塊,每次邁步都會被鮮的淺灘阻礙。它本應是一個連移都要費盡力氣的場所,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依舊目皆是,這點沒有變。

可是卻沒有了脈不已的塊,鮮也不再湧流如川。

所有對行的妨害都不復存在了。

也就是說,法芙納已經喪失了對弗茨亞茨城的支配權。

在與我告別之際,法芙納已有死戰不休的覺悟,這點毋庸置疑。既然如此,的強度減弱一定不會是出自他的本意。

看來在我和諾斯菲戰鬥的時候,樓下已經分出了勝負。

側耳傾聽,城外傳來了軍隊歡慶勝利的聲音。來到打開的窗戶旁邊確認大聖都的況,結果發現侵染地上的有半數已經恢復了原樣。

「法、法芙納輸了……?」

雖然我無法想像出他戰敗的樣子,但除了敗北之外再無理由能夠解釋當下的狀況。

這同時也意味著,戰勝了法芙納的渦波的同伴們接下來會向上方進,而與之相對的,我已孤家寡人。

因為法芙納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同伴……

「無所謂……!我本來就做好了孤軍戰的覺悟……!!」

我在鮮漸趨稀薄的迴廊中跑了起來。

以『頂點』為目標前進的腳步在泊中濺起了陣陣水聲。

向『頂點』進發,只是這樣,我就覺得心中的不安被驅散了。

我覺得空虛不復存在,活著的實不斷增強。

我覺得力量在從裡不斷湧現。

「我這就趕回去……!趕回去,將諾斯菲……、——!?」

順著這個勢頭,我登上了通往上層的階梯。

恰逢此時,一莫名的魔力漫及全

我起初以外這是來自誰的攻擊,但很快就意識到真相並非如此。

——這魔力是在我自己產生的。

那是一熠熠生輝的純白的魔力——是諾斯菲的魔力。

突然有非同小可的魔力自我湧出、開始失控,訴說道「還沒有結束」。

與此同時,我的黑魔力也不斷湧現。無關乎我的意志,在只能認為是魔力暴走的現像中,與星的魔力以我的為基點再次錯、絡合——

「咕、啊、a啊……又、來——?為、什麼——」

眼前的東西一下子變得好暗。

不對,準確來說並不是這樣,城並沒有消失。

諾斯菲在塔頂播撒的甚至令樓下也十分明朗。

——可就是好暗。

直到方才還清楚可見的階梯與迴廊突然就像夜幕降臨般昏暗無比。

接著,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裡,在這本應不存一人的弗茨亞茨城高層,我竟覺到了他者的氣息。

「——!?」

吧嗒吧嗒的。

我聽見了人的腳步聲。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是里埃爾又回來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污染鼓聲立馬否定了我的想法。

在我攀登的階梯下方,從我的後,湧現了無數死者詛咒生者的怨嗟。

我突然雙,腳步遲緩了許多。

世界就像墓地一樣森、寒冷。

死者的聲音纏住了我的腳、、腰、手臂、肩膀、乃至於脖頸,彷彿要將我扯進深淵。

「誒……?法、法芙納……!?不對——」

我起初推測這些聲音的來源是法芙納的『之人偶』,但很快就自行推翻了這個猜想。

之人偶』是不會說話的。可是千真萬確的,我現在聽到了聲音。

雖然不是『之人偶』的問題,但原因一定也出在法芙納上。

他擁有將死者從墓地裡召喚出來的能力。而因為這種能力,他無時無刻不在遭死者聲音的折磨。

那種現象現在也發生在了我上嗎……?

在充斥著死者靈魂的這座城,迴響著他們不聲的怨嗟……?

「嗚、u嗚嗚u嗚……——」

我的格沒有弱到會在墓地中驚懼落淚。

本該如此,可抖卻無從羈止。

從樓下傳來的聲與黑暗一同滋長,並且它的意義也越來越清晰、顯豁。

在這個黑得純粹的世界裡,偏偏只有這些聲音的意義得到了清楚的強調。

——這是因我而死的那許許多多人的聲音。

將因媽媽而死的人也算在其中,其數量早已過千。

是今天一天,就有上萬。

所有這些人都在向我咆哮、嘶喊。

質問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質問我他們死去的意義還有理由,在知曉這些之前,他們絕不會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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